“呵呵呵。”一道冷笑自場中傳來,正是姜天。

    被趙契扶了面子,其也是有些惱怒,冷哼道:“沒想到,一個金丹期一重也敢挑釁我姜天了。”

    “看來,我的名頭有些不好使了,必須得立立威纔行了。”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向着趙契靠近。

    “既然如此,這可是你自找的。”姜天冷哼一聲,悍然出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趙契的小腹之上。

    悶哼一聲,趙契當即倒退數步,嘴角也是溢出一絲鮮血。

    而姜天也是繼續貼近,一拳一拳地擊打在趙契的全身各處,拳頭間,蘊含了細微的靈力,將趙契的周身靈力震散,使得其無法調動靈力防禦。

    不一會兒,趙契便是全身血肉模糊,分外悽慘。

    更恐怖的是,姜天的力道掌控極好,雖然趙契如今看起來非常悽慘,而且也承受着劇烈的疼痛感,但從傷勢上來說,僅僅屬於皮外傷,所以,並未激活趙契身上的玉牌。

    此時的姜天面露猙獰之色,咆哮道:“放心吧,我不會將你淘汰的。”

    說着,姜天臉上露出一抹暢快之色,說道:“我要你親手將紫玉交給我,或者親手捏碎自己的玉牌,自己淘汰自己。”

    伴隨着姜天的大笑聲,圍觀的衆人都是毛骨悚然,這姜天儼然是一個心理變態,而且看起如此熟練,不知道這樣折磨過多少人了。

    不過並沒有人敢於在此時挺身而出,激怒正在氣頭上的姜天,衆人只得在心裏爲趙契默哀一陣。

    而後,姜天的手裏出現了一根獸骨鞭,其咧嘴一笑,不附着靈力,向着趙契身上抽去,而此鞭也是異常神奇,在接觸之時便能將護身靈力震散,隨即狠狠地抽在肉身之上。

    於是,趙契的身上開始出現道道血痕,而趙契卻是始終一聲不吭,沒有交出紫玉的想法,更沒有自己棄權的打算。

    另一邊,老實的阿牛卻是看不下去了,大叫一聲:“兄弟,俺來救你。”

    便是打算向着趙契奔去,卻是被兩人攔住了去路,正是鄔氏兄弟。

    此時二人面色不善,冷聲說道:“居然每把我們兄弟放在眼裏,還妄想去插手另一邊的戰鬥,莫非真以爲我們破不了你的防?”

    阿牛撓了撓頭,有些憨厚的說道:“俺感覺,你們好像確實破不了。”

    二人大怒,當即憤然出手,一左一右,持劍向着阿牛斬來。

    “水簾劍法。”二人也是知曉阿牛的防禦強悍,一上來便是施展了自身絕學。

    可兩劍斬在阿牛身上,隨着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阿牛的身上卻是連一道白印都未能留下。

    阿牛無奈地說道:“俺都說了,俺在你倆身上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危險的感覺,不像俺在蕭弈身上感受到過危險的感覺。”

    鄔氏兄弟聽到阿牛說自己倆人不如蕭弈,也是咬咬牙,再度向着阿牛斬去。

    水簾劍法本就是連綿不絕,初始威力也許不強,但勝在持久,越往後威力越大,兩人就不信拿阿牛沒辦法。

    而隨着兩人一劍一劍的斬出,竟然還隱隱形成了合擊之勢,畢竟兩人乃是同胞兄弟,雖然並未修煉過高深的合擊陣法,但心意相通,本就具備一絲合擊陣法的雛形。

    阿牛倒也不能完全無視這等攻擊,只得跟兩人纏鬥起來。

    雖然兩人依然傷不到阿牛分毫,但卻是拖住了阿牛的腳步,畢竟阿牛的攻擊,在兩人看來,也是異常笨重,兩人輕易之間便可躲閃開阿牛的拳頭。

    所以,三人互相纏鬥起來,阿牛去營救趙契的想法卻是落了空。

    此時的趙契已經被打落地面,口鼻中溢出大量鮮血,視線也是模糊起來。

    而姜天此時有些惱怒,只因趙契在自己接二連三的鞭打之下也沒有服軟,一會兒,若是失血過多,有了生命危險,也會被自動傳出祕境,那便相當於是被自己強行淘汰的了。

    而這並不是姜天想要看到的結果,若是自己動手淘汰一個金丹一重的人,並不會有絲毫光彩之處,反而顯得對方寧折不彎。

    最主要的是,姜天的內心十分不爽,讓這種性格堅韌的人主動放棄,一向是姜天的樂趣。

    以往,打到這種程度,再堅韌不拔的人也是支撐不住了,而趙契都快被打得失去意識了,居然還死死抓住那塊紫玉。

    姜天咆哮起來:“這是你逼我的。”

    衆人暗歎一聲,心道姜天終於要淘汰對方了,終於是可以不受折磨了。

    而事情並未如同衆人猜測那般,只見姜天伸手一吸,將趙契吸到手中,隨即取出一枚丹香濃郁的丹藥,塞進了趙契的嘴裏。

    不一會兒,在衆人的愕然中,趙契身上的道道血印緩緩消失不見,而趙契也是悠悠的醒了過來,那枚丹藥的效果好的出奇。

    姜天見趙契醒來,咧嘴一笑,再度將趙契扔在地上,抽打起來,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放心,我足足有一瓶復傷丹,打你一遍不行就打你十遍,今日就打到你棄權爲止,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衆人頭皮發麻,這般做法,雖然身體上的傷勢會恢復,但是精神上的痛覺並不會減少,可謂是殺人誅心。

    另一邊,積分榜前十的幾人都是有些看不下去,對着付寒問道:“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付寒淡淡一笑,“首先,這都是姜天一個人乾的,跟咱們無關。”

    “另外,過分嗎?姜天這樣做,也許能夠讓這個金丹一重的弟子被某位長老看重,這可是天大的造化,如此樂於助人,談何過分?”

    幾人聽聞,也是聽出了付寒的意思,知道其並不打算阻止,也就沒再言語,聽之任之。

    此時,僅有阿牛一人在不斷地試圖往趙契的方向衝去,但一直被鄔氏兄弟阻止,只得不斷地發出咆哮。

    而趙契不一會兒便是再度被打成昏迷狀態,姜天便是再度喂其服下丹藥,使其傷勢恢復,然後繼續鞭打。

    趙契能堅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這是其精神正在潰散的證明。

    再度揮出一鞭,姜天也是面目猙獰,所有敢違背自己的人,都會是這種下場。

    可就在他還想繼續時,一道劍氣襲來,其揚起手中的獸骨鞭格擋,連退了數步。

    “誰?”姜天有些驚疑,祕境中居然還有人有這種實力。

    隨着煙塵散去,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趙契身旁,喂其服下了一枚冰心丹,穩定其心神。

    而後,那人緩緩轉身,露出一張英俊但此時充滿冷冽的臉龐。

    正是蕭弈,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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