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敢這麼跟我講話。”白敏柳眉倒豎,這些泥腿子也敢讓自己喫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知道,白小姐,您是尊貴的天魔門外門弟子。不過我等只聽令於沙鐵城主,您只有監管我們都權力,並沒有命令我等的權力。”

    老兵不卑不亢,甚至還着重加強了外門弟子的讀音,似乎表示你也不過是一個被下放到這種偏遠之地,天魔門內無足輕重的外門弟子罷了。

    “好好好。”如同被踩到尾巴一般,白敏肺都快氣炸了。

    冷哼一聲,“你們等着,一個也跑不了你們的。”

    隨即,只見其從懷裏掏出一張傳訊靈符,帶着哭腔喊道。

    “表哥,我被欺負了,你快過來。”

    儼然是打不過就搖人的良好品德。

    此時,原本靠近白敏的幾位衛兵卻是不着痕跡地退到了一邊。

    還悄悄衝着蕭奕使着眼色。

    雖然素不相識,但蕭奕卻是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是在告訴自己,趁着對方的援兵沒來,趕緊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然後就趕緊溜。

    蕭奕啞然一笑,這些衛兵倒也有趣。

    不過自己還得借用傳送陣呢,自然不可能這樣一走了之。

    至於收拾白敏這個女人,蕭奕還真是沒什麼興趣。

    對方不過元嬰期修爲,比遊靈還弱。

    而且長得平平無奇,身上沒有半兩肉。

    就算把她揍一頓,不管是快感還是手感,想必都不會太好,以對方的實力,自己也收刮不出什麼油水來。

    所以,還不如老神在在地等着,看看她的援兵是什麼水平,揍起來能不能趁手一點兒,順便再撈點好處。

    見蕭奕沒有離開的意思,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白敏也是放下心來。

    雖然現在不敢自己獨自一人上前去招惹蕭奕了,但還是在心頭暗暗冷笑:等死吧,你們這對狗男女。

    沒過一會兒,隨着一陣破風聲響起,又是一隊人馬落下。

    不過這次這一幫人卻與下方看上去都一個模子的衛兵不同,年齡有老有少,但都身着華服,且神情倨傲。

    看着在場的衆人,更是有一種毫不掩飾的上位者的優越感,如同看着鄉野村夫一般。

    爲首一人則是一位看起來衣冠楚楚的錦衣青年。

    周身的氣息波動也是儼然進入到了化神期中後期的程度,一副青年才俊的派頭。

    不過此時,此人的眉頭正深深地皺在一起。

    因爲其一眼就看見了白敏臉上還未消散的鮮紅手印。

    “怎麼回事?”錦衣青年明顯有些怒意,低沉地問道。

    “白浩表哥,你可得替我做主啊。”白敏見靠山來了,連忙帶着哭腔迎了上來。

    隨即,便是咬牙切齒地指着蕭弈兩人,跟對方說道着什麼,想來也是添油加醋,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沒曾想,轉身看見遊靈的白浩,瞬間一愣,似乎被對方的美貌吸引。

    一旁的白敏見狀,更是氣得肝疼,連叫了對方數聲,白浩纔回過神來。

    “表哥,她就是那位失蹤遊長老的女兒,遊靈。”白敏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這話,不僅僅是點明對方的身份,更是斷了白浩的念想。

    果然,白浩聞言便是皺起了眉頭。

    如果對方是這種身份的話,那麼自己還真不能跟對方有着半絲半縷的關係。

    畢竟,自己正處在晉升內門弟子的關鍵時期。

    “你就是遊浮生的女兒?身爲叛黨之女,還敢來天魔門的地盤放肆,真是好大的膽子。”白浩冷哼一聲。

    聞言,遊靈卻是一驚:“叛黨?什麼叛黨?”

    “你父親暗中聯繫妖族,出賣魔門情報,如今失蹤,也頗爲可疑,早就被確認爲叛黨了。”白浩冷笑連連。

    “這不可能,這全是污衊。”遊靈眼睛睜大,難以置信。

    “哈哈,笑話,這可是門主親自確認之事,豈能有假?”白浩義正言辭地說道。

    “如今你出現在這裏,雖然沒有證據指向你與叛黨是否有關係,但並不影響我將你拿下,寧殺錯不放過。”白浩眼裏閃過一絲精芒,便是直接出手。

    此時的遊靈還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根本提不起來戰意。

    白浩殺至近前時,其連基本的防禦也沒佈下。

    蕭弈嘆息一聲,隨即出手。

    雖然自己去天魔門便是爲了調查魔修與妖族的暗中勾結之事。

    現在看起來,遊靈的父親恐怕便是脫不了干係。

    但畢竟與遊靈無關。

    隨着一擊對轟,白浩直接倒飛而出。

    在地上連續踏步將身子穩住,悶哼一聲,已經出現了傷勢。

    眼神難看地目視前方,白浩盯着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拳將自己打飛的蕭弈,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顯然,對方展露出來的實力也是讓得白浩心頭忌憚。

    不過蕭弈卻是沒有半點理會對方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看着遊靈。

    “還去嗎?”蕭弈輕聲詢問。

    遊靈有些茫然地擡起了頭,看着蕭弈有些關切的眼神,眼中再度恢復了清明之色。

    “去,本來我還有些猶豫,這下是一定得回去了。”遊靈再度堅定起來,重重地點了點頭。

    畢竟,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是整個魔道的叛徒。

    在自己印象中,過往那麼多年裏,自己父親一直鞠躬盡瘁,爲天魔門的大小事宜操碎了心。

    如果這就是叛黨,那麼整個天魔門若是多一些叛黨,怕是能強盛數倍不止。

    “你們哪兒也去不了,今天敢在這裏鬧事,還打傷了白浩表哥,你們都得留在這裏。”一旁的白敏怨毒地說道。

    蕭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的心腸倒也確實歹毒。

    想來其明明知曉遊靈的父親已經被打上了叛黨的標籤,卻是閉口不提。

    其目的,想來便是怕遊靈知曉後,放棄借用傳送陣迴天魔門的打算。

    那樣,對方便沒辦法似先前一般對遊靈進行羞辱。

    蕭弈冷哼一聲,看來剛纔還是打得太輕了。

    而看見蕭弈冰冷的目光,白敏也是嚇得縮到了人羣后方去,免得蕭弈對自己動手。

    不過對方的話語,也是成功令得遊靈有些焦慮起來。

    是啊,如今自己兩人已經將事情鬧大了,對方那位名爲白浩的青年,想來身份不低。

    連對方都是被打出了傷勢,現在,自己兩人想從這裏借用傳送陣,真的還有可能嗎?

    看見遊靈眉眼中的憂愁之色,蕭弈也是清楚對方心神不寧的原因。

    當即淡笑起來,“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回去的。”

    蕭弈雲淡風輕的模樣倒是頗爲瀟灑。

    不過其並不知曉,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會在一個正處於最迷茫時期的女子心中。

    烙印下多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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