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強大的祕密?”蕭弈語氣有些古怪,似乎特別懷疑一般。

    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魔帝,滅世之戰後無數萬年以來的北大陸第一人,甚至很可能是整個大陸的第一人。

    按理說,強大到這種地步的人,是絕不可能擁有什麼投機取巧的竅門的,只能是依靠自身強大。

    但聽離長老的意思,似乎魔帝的強大還另有隱情一般。

    也不怪蕭弈不相信,實在是對方所說的過於匪夷所思。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如對方所講,魔帝的強大居然涉及到了功法的緣故。

    可這等驚天隱祕,又怎麼會被離長老知曉。

    要知道,魔帝不僅強大,其神祕程度也是古往今來首屈一指的。

    有關魔帝的一切,都沒有過詳細的記載,如今的人對其知之甚少。

    甚至就連魔帝是什麼種族,都是衆說紛紜,沒有一個定論。

    有說其只不過是出生凡俗界的人族,只是北大陸芸芸衆生中的一員,一路逆天而行,成就大道。

    還有人說魔帝根本不是人族,乃是天生地養的聖靈,天生強大。

    更有一種說法,稱魔帝其實是當年魔神大戰的倖存者,來自於天外,並不是五行大陸本地人。

    但這種說法倒是沒什麼說服力,畢竟追溯起來,魔神大戰可是比人、妖兩族的滅世之戰還要久遠。

    而魔帝,是在滅世之戰之後纔開始聲名鵲起的。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現如今,有關於魔帝的各種信息,大部分,都並不正確。

    所以,雖然離長老說得十分了得,蕭奕也只當對方是聽信了什麼坊間傳聞,對其說的功法,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離亂明顯也是看出了蕭奕漫不經心的態度,當即氣得吹鬍子瞪眼。

    “好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老夫可是把你當自己人才告訴你這事的,你居然還不信?”

    看着蕭奕斜瞥着自己的眼神,帶着絲絲憐憫,離亂當即有些惱怒。

    “嘿嘿,離長老,您不能怪我不信啊。”蕭奕嘿嘿一笑,說出的話卻是把離亂氣得不輕。

    “您看啊,魔帝的祕密,這可得引起整個北大陸修士的瘋搶吧,您的實力在天魔門都不算最強,又怎麼可能得到這種至寶呢?當然,我可不是說您實力不行的意思。”

    見對方有變臉的趨勢,蕭奕連忙改口,訕笑起來。

    離亂冷哼一聲,而後緩緩開口,“你不相信也很正常,但我這部功法,是從魔帝的寢宮得來的。”

    “魔帝的寢宮?”見對方煞有介事的模樣,蕭奕心頭一動,莫非是真的。

    “自然,十年前,有着一塊在虛空中不斷移動的隕石突然停了下來,墜落在了巨魔域中。”

    “那塊爲人熟知的隕石中,居然藏着一座行宮。”

    “在那之前,不少強者都是曾經自這塊隕石旁擦身而過,居然無一人察覺過異常。”

    “所以,此事傳揚開來,引起了無數強者的好奇。”

    “八大魔門也都是派出了好手,前去探查,其中天魔門去的便是我跟老遊。”

    “但那座行宮異常堅固,我們所有人想盡了辦法,也沒法將其打開。”

    “有些魔門甚至提議動用上古魔兵,但又怕毀了行宮內部的東西。”

    “正當我們一籌某展的時候,行宮卻是如同設定好了一般,自己開啓了。”

    離亂回憶起當初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

    “等我們進去之後,很快便是確定了,那座行宮,屬於魔帝。”

    深吸一口氣,離亂難以壓下自己心頭的震撼,如同呢喃一般囈語出聲。

    “其實很好判斷,因爲那座行宮裏的各種擺設、佈局構成的陣勢,如同傳承自上古一般,想來除了魔帝,天下再無人能夠有這種手段了。”

    “不過奇怪的是,行宮中存放的寶貝,雖然件件都是珍品,但是數量卻是過於稀少,八大魔門正好夠分,其餘的宗門皆是顆粒無收。”離亂眼裏有着明顯的疑惑。

    按照他的眼力,行宮中的那種陣勢,顯然是存寶之地,但不管是寶物的數量還是質量,都有些不符合那位魔帝的身份。

    以至於其後來也只能認定,那位魔帝想必十分清廉,庫藏並不是十分豐厚。

    “當然,那處行宮中,還有着一件彌足珍貴之物。”回過神來,離亂繼續說道。

    “那便是魔帝晚年所創的最後一部功法,魔帝典。”離亂神情肅穆。

    “那處行宮的中央地帶,放置着一座傳承石碑,其上正是這部驚世功法。”

    聞言,蕭弈已然激動起來,“你是說,你手中的功法就是傳說中的魔帝典?”

    離亂搖了搖頭,“想什麼呢,魔帝典自然是被八大魔門裏最強的聖魔門奪走了。”

    “那你跟我說這麼多幹嘛?”蕭弈瞪大了眼睛,對方講了這麼久的故事,就爲了讓自己白激動一下?

    “我還沒講完呢。”離亂不滿地瞥了蕭弈一眼。

    “當時,由八大魔門斗上一場,爭奪那塊石碑。”

    “我自知天魔門當時是最弱的,就算拿到,也保不住,所以乾脆就沒有參與進去。”離亂頓了頓神,繼續講道。

    蕭弈有些無言,雖然對方做的纔是明智之舉,但那可是魔帝典,居然就這樣放棄了。

    看出蕭弈眼中惋惜之色,離亂神祕一笑。

    “你可不要覺得,我是怕了他們,才放棄與他們爭搶。”

    蕭弈一愣,卻聽見離亂自得地說道。

    “對於風水之道,我一直有所涉獵。當時那座行宮中,各處建築,包括地勢起伏勾勒出來的陣勢,明顯存在兩個運勢之地,而且是一大一小,魔帝典所在之地,不過是小運勢之地罷了。”

    “所以,我當機立斷,帶着老遊直接放棄了魔帝典,轉而前往了那處大運勢之地,路上雖然遇到了其餘四處搜刮的宗門,但這些宗門顯然沒法與我們競爭。”

    蕭弈屏住了呼吸,急切地問:“那處大運勢之地有什麼?”

    “那裏,是魔帝的寢宮。”離亂有些尷尬,訕笑起來。

    蕭弈都是氣笑了,合着你當時分析了半天,就找着魔帝睡覺的地方去了,那人家行宮裏,可不是寢宮纔是主室嗎?

    離亂也知曉有些欠妥,但還是開口:“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雖然當時感覺寢宮裏都是些日常用品,但我想着不能空手而回,便把寢宮裏的所有東西都帶走了。”

    蕭弈有些無言以對,倒是思索起來,魔帝睡過的牀,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離亂卻是嘿嘿一笑,“我們回來之後便是發覺,魔帝的牀榻之中,居然還有着一道夾層,其中放着一卷卷軸,就是我說的那門功法。”

    蕭弈驚愕起來,魔帝的牀,居然還真算寶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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