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黑鳳凰如此踹度。

    畢竟在今日之前,心月可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聊過這麼久。

    不過饒是其如今心頭如同貓抓一般難以忍受,卻也沒有選擇過去“捉姦”。

    自己此時一旦露面,則是意味着之前的一切都是前功盡棄。

    如今雖然沒法聽見他們在聊什麼,但以自己對心月的瞭解,她應該沒那麼容易對男人動心纔對。

    但這絲毫不影響,黑鳳凰此時一臉鬱悶,重重地撲到心月平日休息的軟榻之上,很快便是將軟榻上蹂躪得一團糟,藉此來發泄心頭的不滿。

    而此時的心月,正直勾勾地盯着蕭弈,期待他的回答。

    之所以屏蔽掉黑鳳凰的感知。

    一來是自己接下來的這些談話,並不想讓那個大大咧咧的女人知曉,這都是屬於自己深藏心裏的一些敏感之處。

    二來便是自己發覺,自己與蕭弈交流,居然開始適應起來,沒有那麼放不開了。

    自己之所以同意由黑鳳凰全程引導,便是擔心自己見了面連話都說不出來,有對方的提示,至少心頭安穩一些。

    如今自己居然出乎預料的話多了起來,自然不再需要黑鳳凰的協助了。

    心月心頭詫異,說起來,自己還是頭一次跟男子交流感覺沒什麼障礙。

    莫非是蕭弈比較有親和力的緣故,心月若有所思。

    而此時的蕭弈雖然表面帶着微笑,心頭卻是有些難堪。

    只因天魔門主,都沒人見過,頂多只有黑鳳凰知道其的身份,自己能有什麼看法?

    誇誇他很神祕嗎?

    而對於對方的每一個問題,自己顯然都不能隨意回答。

    先前點評一句黑鳳凰,都差點掉好感度。

    好在系統提醒及時加上自己反應快。

    不過蕭弈實在不敢再度嘗試。

    說不準那句話就觸雷了呢。

    “要命啊。”蕭弈心頭嘆息連連。

    最終還是打算詢問一下游靈。

    至少,也得多瞭解一些天魔門主的事蹟,自己就知道對方當時殺上門來,一怒之下屠戮了不少此前宗主的黨羽。

    可隨着蕭弈以心念溝通自己佈下的陣法,傳出訊息詢問後。

    卻是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能得到任何迴應。

    蕭弈當即臉色難看起來,“怎麼回事,她們等不及,都走了?還是睡着了?”

    此時的蕭弈卻是沒能察覺,一旁的心月眉眼間正帶着絲絲笑意。

    這次“約會”,讓其沒有這麼緊張的另一個原因便是。

    其發現蕭弈居然也帶了“狗頭軍師”。

    這就表明,對方跟自己一樣有些手足無措,需要別人的指點。

    不過雖然覺得十分有趣,但此時的問題,其顯然是想聽蕭弈自己的答案。

    所以,在其的干涉下,蕭弈佈下的陣法也已然失效。

    等候在旁的幾女,並沒有收到蕭弈的訊息。

    蕭弈的神念,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失去了準確的方位,並沒能傳達到。

    而此時,蕭弈也是感覺自己假裝思索,沉默的有些久了,也是隻能硬着頭皮作答。

    不過好在,蕭弈對於如何端水,還是清楚的。

    “我覺得,現任的天魔門主,你說他是大奸大惡之人。”蕭弈淡淡地說道,心月眉眼一挑。卻見蕭弈笑道,“那自然是談不上。”

    “但若是說他是什麼良善之輩吧,應該也不算。”蕭弈搖了搖頭,對方畢竟曾殺得屍山血海,明顯並非善茬。

    完全辨別不出心月臉色的含義,蕭弈只得繼續開口,“但是有一點應該可以確定。”

    “天魔門主,應該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畢竟因爲自己的師父遇害,便是足足屠殺了數不盡的人,足以看出其對於感情的看重。”

    “而且,以其不讓門下弟子社交太多也能看出,其應該是感情細膩之人,所以對於感情極爲看重,也很恐懼擁有感情。”蕭弈淡淡地說道。

    此話一出,心月的眼神頓時變了,其中出現了一絲茫然之色。

    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嗎?

    蕭弈悄悄瞥了對方一眼,發現沒有不滿的神色,鬆了口氣。

    畢竟,自己這些形容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合適。

    此時的心月回過神來,“那你覺得這樣的門主,是好是壞。”

    “平心而論,這樣的性格,當一大魔門的門主,自然是不太合適的。”蕭弈沉吟一番,緩緩說道。

    “不過我其實覺得,天魔門主,應該是一位值得深交之人。”蕭弈當然不忘了有褒有貶,將端水進行到底。

    心月點了點頭,卻是問道:“那如果,天魔門主是位女子,你又如何評價?”

    蕭弈面色古怪,對方這個清奇的角度自己倒是從未設想過,用腳指頭想一想,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本着不能說女人不對,以及在女人面前不能說女人壞話的原則,蕭弈自然是輕嘆一聲,順着對方的話頭說道。

    “如果門主居然是位女子,那她這些年就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你想想,一位女子,不僅爲至親之人報仇,還要扛起這麼大一座宗門。”

    “我想,她能堅持這麼久,一定是有着十分堅強的內心吧。”蕭弈嘆息起來,似乎極爲憐惜一般。

    一旁,心月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嘀,心月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15,當前好感度40。”

    呼,總算漲了,蕭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爲了回答這些刁難人的奇奇怪怪的問題,自己腦細胞都快死光了,好在結果如此美妙,直接漲了個大的。

    但蕭弈心頭也是疑惑起來,先前誇她本人都只漲了5點,如今只是說了兩句天魔門主的好話,居然漲了這麼多。

    蕭弈思索起來,難道對方跟天魔門主有些關係?那會是什麼關係呢?

    聯想到先前其還問道黑鳳凰,蕭弈頓時眼睛瞪圓,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莫非,對方是天魔門主和黑鳳凰的私生女?

    ......

    夜幕降臨,矮山之上的洞府外。

    黑鳳凰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怎麼還沒回來?”擡眼看着天色,黑鳳凰臉色難看起來。

    他們不會做了些什麼吧?這都一整天了。

    思來想去,黑鳳凰還是覺得不行,當即就打算過去看看情況。

    卻是忽然察覺到一道流光飛掠而來,心月的身影也是隨之落下。

    黑鳳凰鬆了口氣,急忙詢問道:“怎麼樣?”

    心月看着黑鳳凰,似乎有些歉意。

    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我感覺,他懂我。”

    聞言,黑鳳凰的臉色猛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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