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得意地斜瞥了女殺手一眼,譏諷道。
“不好意思,看來用不着問你了,我們家心月寶貝好像也知道呢。”
這一聲寶貝猝不及防,心月當即有些羞惱起來,白了蕭弈一眼。
真是沒個正形。
不過想到對方還是個小屁孩,也是有些釋然了。
“寶貝?”遊靈卻是有些不服氣般的嘟囔起來,似乎對這個稱謂頗有微詞。
楊霜在後方捅了捅遊靈,似乎有些不解。
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說心月姐最好了嗎?怎麼又生對方氣了?”
遊靈悶悶不樂地道,“我不是生心月姐的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如果我平日裏努力一點,也知道這什麼鳥殺伐真意,現在被叫寶貝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楊霜聞言雙眼瞪大,自己真是,一次也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啊。
不過又是有些無言以對,你早幹嘛去了,就非得這種奇葩的事情才能激起你努力上進的慾望嗎?
轉念一想,卻又是覺得對方說得隱隱有些道理。
自己是不是也該未雨綢繆,多瞭解一些這些偏門的知識,關鍵時刻能夠幫上蕭弈的忙。
此時,女殺手雖然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但仍然是兀自嘴硬道。
“知道名字有什麼用?只要博覽古籍,知道一星半點不足爲奇。但知曉理論和懂得運用可是兩碼事。”
如今,自己受制於人,所剩的唯一可以作爲談判籌碼的東西,便是對於殺伐真意的瞭解。
女殺手心頭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待價而沽,怎麼可能輕易讓自己失去這枚籌碼。
不過雖然這句氣話是爲了防止自己失去最後的價值所說。
但也並非是完全無的放矢。
畢竟,女殺手心頭篤定,這位看起來文文弱弱,一席白色衣裙,還要帶個面紗掩人耳目,氣質出塵,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
一定是一位不諳世事的深閨大小姐。
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能對殺之一道如此瞭解,但要說對方能掌握殺伐真意,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至少,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會相信。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領悟殺伐真意也是通過殺神肋骨有所感悟。
若是想要通過正常方式體悟殺伐真意,那種條件,十分苛刻,基本上無法做到。
所以,女殺手雖然喫驚,但大體上還是老神在在,並不驚慌。
可下一秒,隨着心月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女殺手再也無法淡定了。
只因對方掌心之中,一縷縷黑氣升騰而起。
雖然比先前的黑煙淡了不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者顯然如出一轍,乃是同宗同源之物。
“殺伐真意!”女殺手聲音都是有些嘶啞到變形,反應其心裏極不平靜。
雖然跟殺神肋骨中的真意級別完全比不了,但顯然,對方掌握的,也是貨真價實的殺伐真意。
“怎麼可能?”女殺手心驚膽戰,看向了心月。
對方身旁的遊靈已經歡呼雀躍起來,“心月姐威武。”
但女殺手卻是不管不顧,死死地盯着心月。
因爲她深知,想要掌握這種真意的難度。
殺伐真意,取殺伐之意。
只有在那種曠日持久的驚天大戰的戰場中才有機會感悟。
並且,還必須講究一個殺字。
在戰場中苟且偷生可不行,必須得殺得天昏地暗、七進七出的那種狠角色,才能獲得這種真意感悟。
可能在那種戰場主宰他人生死的存在,無一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狠人才對。
女殺手死死地盯着心月,一字一頓地吐出,“原來,你纔是那個最大的怪胎。”
自己可真是萬萬沒想到,蕭弈這麼變態,還不是這一行人之最。
可下一秒,女殺手的額頭就被蕭弈賞了一個板栗。
“你纔是怪胎。”蕭弈翻着白眼說道,“看來沒你的事了,你一邊歇着吧。”
說着,就要走出牢房。
女殺手在其身後冷冷地開口,“奉勸你一句,離那個女人遠點,她可比我,危險多了。”
“白癡。”蕭弈撇了撇嘴,迴應道。
走到牢房門口,又是補充一句,“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聽着心頭響起的系統提示音。
“心月對宿主好感度上升5點,當前好感度75。”
蕭弈心頭暗爽,這可真是神助攻啊,自己穩穩拿捏。
女殺手見對方不聽勸告,也是冷哼一聲。
有你傻小子後悔的時候,被美色所惑,真以爲對方是等閒之輩嗎?
不過卻是默默地躺在了地上。
如今自己已然是暫時失去了被蕭弈利用的價值,對方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再來打擾自己。
自己正好趁機思索一下,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牢房外,心月淺笑着,心頭也是思緒萬千。
要知道,這殺伐真意,還是自己當年隱居在外,不爲人知的時候。
師尊爲了收服平定天魔域的叛亂,找自己前來助陣。
雖然自己一共沒有出手幾次,且都是暗中出手進行襲殺。
但憑藉着自己強大的感悟能力,還是湊巧感悟了這殺伐真意。
心月眼裏也是有着些許緬懷之色。
也不知道是懷念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還是懷念自己視爲父親的師尊。
這些年來,雖然自己並未在這殺道之上下太大的功夫。
但光是憑藉着這隨着時間推移,逐步增長壯大的殺伐真意。
指點蕭弈一二,應該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心月卻是淡淡地瞥了女殺手一眼。
對方顯然是察覺了自己的一絲端倪。
好在對方並未跟蕭弈明說,自己可還沒有做好跟蕭弈攤牌的準備。
心月心頭略表歉意地呢喃道,“抱歉了,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再跟你說吧。”
面上卻是淺笑着,對着蕭弈迎接而上。
“走吧,找個空曠的地方,我教你殺伐真意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