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寒猛然出手,雙掌之中,泛着恐怖的寒意。
向着面前的虛空拍去。
看其威勢,卻是比先前與蕭弈對戰時還有強盛幾分。
顯然是暴怒出手。
卻是不知道,是何緣由。
但下一刻。
隨着寒意的侵襲,面前的虛空也是不斷崩裂。
一道有些狼狽的身影便是隻能自虛空之中現出身形。
正是冷煞。
不過面對着段清寒的含怒一擊,其也是沒有選擇硬接。
自己的目標,並非是這個女人。
隨意瞥了一眼襲來的攻擊。
認出幾件模樣古老的器物,略微阻攔了一下。
冷煞便是藉助着反衝之力,來到了蕭弈近前。
“糟了。”段清寒心頭一驚,反應過來。
但此時蕭弈也被自己的攻擊囊括而入。
段清寒只能收回了攻勢。
如今的蕭弈還在假死狀態,一點防禦也沒有。
自己這一擊,真的可能將對方打死。
收回攻勢的段清寒身形不停閃爍,向着冷煞逼近,想要阻止對方進一步行動。
但可惜爲時已晚。
冷煞怪笑兩聲。
一柄閃爍着寒光的毒龍匕,便是直接貫穿了蕭弈的丹田之處。
而後,又是狠狠攪動了幾下。
冷煞眉間透露着一絲喜色。
成功了。
不枉自己一直全神貫注關注着雙方的交手。
自己等的就是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蕭弈可是上了必殺名單之人,必須除之而後快。
哪怕是任務目標玉隱的優先級,都沒有這小子高。
從一開始,便是如此,這小子,纔是自己的第一目標。
至於捅丹田位置,則是爲了保險而已。
這小子渾身上下透露着詭異。
不管是下毒還是磨滅神魂,都未必能殺死他。
相比之下,廢掉他的修爲,無疑是最穩妥的方法。
哪怕對方還有着體修之道。
以對方的身份地位,沒了修爲,依然只有死路一條,根本活不下去。
即使活下去,也只能苟延殘喘,再無風光。
那般結果,與殺了他無異。
“你找死。”此時的段清寒長髮無風自動,竟是瞬間變成了雪白之色。
雙眸也是如同失去了眼瞳一般,變成了詭異的慘白。
感受着對方如同失控一般逐漸狂野的氣息。
冷煞也是眼皮一跳。
這女人瘋了,明顯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之前還一副厭惡這小子的嘴臉呢。
女人的嘴,呵呵。
不過冷煞顯然是沒有與對方接招的打算。
既然蕭弈已除,那麼也沒有別的大事了。
此次的任務目標?
大不了就是退僱主的錢而已。
天殺樓這些年,沒完成任務的情況。
又不是一兩次了。
那是完全沒什麼心理壓力。
“風緊扯呼。”冷煞開口叫道,想要提醒自己的兩位手下離去。
可此時閻魔與螣鬼卻是被玉隱與夜漁糾纏住了,擺明了因爲場中的變故,不願意讓對方脫身。
冷煞暗罵一聲晦氣。
感受到段清寒越發逼近的氣息。
當即也是頭皮有些發麻,只得丟棄手下,自己先行離開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瞬息之間,便是找到了此方祕境的一處空間節點。
便是一指點出,想要打通這道節點。
可突然,便是識海之中猛地一疼。
自己這一指也因此打歪來。
“走得了嗎?”段清寒語氣帶着萬古不化的寒意,已然來到近前。
若是可能,自己真不想與對方交手。
對方境界強於自己,天資也在自己之上。
加上這種詭異的神魂之力,自己沒多少勝算。
“好好的?”段清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着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反應的蕭弈,腹部流淌着鮮血,氣息也是不斷地萎靡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會讓你好好的。”段清寒漠然開口。
既然對方理解與自己不同,那自己便成人之美。
聞言,冷煞神情一變。
聲色厲茬地開口,“你可不要太過分了,真打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段清寒卻是懶得與對方廢話,直接便是動手了。
隨着段清寒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掌打實。
冷煞當即噴出一口鮮血,竟是直接受創。
當即大驚失色。
先前看蕭弈抵禦對方這種進攻,可是輕描淡寫。
威力居然恐怖如斯?
明白過來自己不能與對方硬碰硬的冷煞,當即身形一閃,再度潛行。
段清寒只是淡淡地冷哼一聲。
陷入潛行的冷煞便是如遭雷擊,再度咳出一大口血,現出身來。
“這不可能。”擦拭着嘴角的血跡,冷煞目眥欲裂。
對方也能夠輕易看穿自己的道法?
冷煞當即有些失神,“爲什麼?爲什麼天殺樓的祖傳之術如此不堪?”
聞言,段清寒只是淡淡地開口,“弱的是人,不是法。”
說罷,還未等冷煞思索一番,便是再一式寒冰掌拍出。
這一擊之下,冷煞的肉身直接在恐怖的極寒之意下,崩裂開來。
隨即,對方逸散而出的神魂便是如同小雞仔一般被段清寒抓在手中。
冷煞這下是真的慌了。
直接開口求饒,“饒命啊,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補償......”
段清寒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不用了,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哦,抱歉,你好像沒有下輩子了。”
隨即,冷煞便是感覺到了難以抵禦的寒意。
最終,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段清寒的手中,對方的神魂,也是化爲了飛灰,正是死得連渣都不剩。
渡劫中期,亦有差距。
看得一旁的玉隱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女人先前跟蕭弈打的時候絕對是留手了。
不過段清寒卻是依舊冷漠。
甚至沒有去幫玉隱兩人的忙的想法。
也不管兩人能不能對付渡劫期。
而是徑直走向了原地如同冰雕一般的蕭弈。
來到近前,雙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人性化的不忍。
“你沒事吧?”段清寒問出口,才察覺不妥。
當即改口,“抱歉,我也沒想到......”
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了。
哪怕蕭弈成了廢人,自己也養他一輩子好了。
反正。
自己也嫁不出去。
養個小白臉似乎也挺好的,免得家裏總是催婚了。
可隨即,又是拍了拍腦袋。
自己真是傻了,對方的神魂還被自己凍着呢。
當即,便是伸出了纖纖玉手。
向着蕭弈的額間撫摸而上。
想要將自己的本源寒氣收回來。
可冰涼的右手,摸上對方的額頭,卻是感覺到一股如同驕陽一般的滾燙。
對方的識海之中,哪裏有半點被凍住的跡象?
愣神之際,卻是有着一柄散發着魔性氣息的小劍抵住了段清寒的腰間。
“段小姐,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