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苒苒轉頭看向妙樂仙尊,反問道。
妙樂仙尊倒是見怪不怪。
依然是笑吟吟的。
“苒苒,這位乃是蕭師叔,跟你師公乃是兄弟。”
說着,又是看向蕭弈,搖了搖頭。
“蕭師叔,這位是段苒苒,你可不要欺負小輩啊。”
蕭弈眉頭一皺,先前倒還並未覺得。
如今定睛一看。
卻是感覺對方的眉眼十分眼熟。
就如同在哪裏見過一般。
但是蕭弈卻又十分確定。
自己分明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這般美麗的女子,若是此前見過,自己不可能沒有印象。
不過聯繫到對方姓段,蕭弈便是開始往魔帝身上聯想。
看着對方與魔帝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五官,蕭弈眉頭緊鎖。
看來不是魔帝的後代。
但隨即,蕭弈猛地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
是當時那個小女孩。
魔帝的記憶裏,其臨行仙界之前,將一位小女孩託付給了妙樂仙尊。
那位小女孩,同樣有着一雙好看的眼眸。
與記憶之中的臉龐逐漸吻合起來。
蕭弈明白過來。
自己只因爲對方的年齡看上去不大,而忽略了對方並非現世之人的可能。
這位女子,當初被妙樂仙尊封存。
等到大爭之世出世。
不過看來,已經問世不短的時間了。
至少,比自己修行的歲月更爲漫長。
段苒苒黛眉微蹙,如今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自己這個師父,妙樂仙尊時常不靠譜。
但是自己知道,其骨子裏是一個十分注重傳統、門第的人。
不太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可自己着實有些想不通。
不由得質疑起來。
“師父,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人才多大啊?怕是連道祖老人家的面都沒見過吧?”
說着,瓊鼻還抽了抽,絲毫頗爲委屈一般。
自己雖然也是小輩,也沒見過道祖前輩。
但讓自己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爲師公。
還是說不出來的彆扭。
妙樂仙尊灑然一笑,搖了搖頭。
“非也,至強者,不受一切約束。自然也包括,時間長河的規則約束。”
段苒苒聽得似懂非懂,但也算是大概明白了。
美眸頗有些懷疑地看了蕭弈一眼。
這人看上去這般不靠譜,真的能有那麼厲害?
不過還是紅着臉叫了一聲,“蕭師公。”
聲音有些軟糯糯的,十分可愛。
但叫完其便是後悔了。
自己怎麼能做這麼丟臉的事情呢?
可自己不這樣叫的話,師父說不定會翻臉。
唉,段苒苒輕嘆起來,自己真是太難了。
蕭弈聽到對方的叫喚,當即身心都是舒暢起來。
道祖誠不欺我。
這一下,當初沒能薅到道祖的羊毛這等小事,蕭弈頓時就不計較了。
至少,道祖的弟子,是真的很會來事,很不錯。
蕭弈看着妙樂仙尊都是和善了起來。
“既然如今師公也叫了,不知道蕭師叔有什麼見面禮給我們苒苒?”
說着,渾濁的老眼之中閃過一絲精明的色彩,如同奸計得逞一般。
本來有些無地自容,打算落荒而逃的段苒苒聞言都是呆在了原地。
師父原來是打算敲竹槓啊?
蕭弈與愣神的段苒苒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沒有搞錯?
自己一個大乘期,給玄仙見面禮?
自己這些東西,對方能看得上眼,不都是破銅爛鐵嗎?
蕭弈撇了撇嘴,想從自己這裏薅羊毛,做夢。
直接開口,“不對吧,妙樂仙尊,咱倆也是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得先表示表示啊?”
雖然對方之前變幻身形給黑鳳凰送了一對手鐲。
但既然沒有顯露真身,那就等於沒送。
蕭弈直接反客爲主,突出一個理直氣壯。
妙樂仙尊一拍腦門,如同想起了什麼一般,拱了拱手。
“感謝蕭師叔提醒,差點忘了,咱倆也是第一回見面。”
“既然如此,小的也給蕭師叔請安了,那在下的見面禮,蕭師叔也一併給了吧?”
妙樂仙尊笑眯眯地開口,絲毫沒覺得有任何不妥之處。
“搞錯了吧?我連人仙都不是,你們都這麼高的修爲,好歹也補貼我一些吧?”蕭弈頗爲不滿,還仙尊呢?怎麼比自己還摳門。
“誒,話不能這麼說。”妙樂仙尊微微搖頭。
“禮不可廢,既然您是長輩,那麼不論修爲,晚輩都得以禮相待。”
“長輩給晚輩見面禮,那是天經地義,身爲道祖座下,怎可壞了規矩。”
妙樂仙尊說得義正言辭,完全挑不出來毛病。
蕭弈這次明白,自己這是進了賊窩了。
對方將自己接引到其的住處來,擺明了是沒安什麼好心。
如今那雙賊眉鼠眼不住地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擺明了是在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今天自己不按照規矩來,對方指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心頭暗暗誹謗。
怎麼遇到一個比自己還不要臉的。
奈何現在打不過。
蕭弈也只能虛以爲蛇。
“嗬嗬,話雖如此,但如今我的確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想必你們也看不上凡俗界的丹藥吧?”
蕭弈以退爲進,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值錢的九品丹藥,在兩人眼前晃了晃。
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隨即便是又將丹藥收起。
攤了攤手,表示不是自己小氣,實在是愛莫能助。
誰知,妙樂仙尊又是笑了起來。
“放心吧,蕭師叔,我早就替你考慮到了。”
蕭弈鬆了口氣,考慮到了就行。
還以爲真要將自己收刮乾淨呢。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嘛,可以先打欠條嘛,我們又不急,可以慢慢等。”
妙樂仙尊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蕭弈身軀一僵。
打欠條?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等等,這場面怎麼似曾相識呢?
這不是自己經常坑別人的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