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玗湊過去問道:“迢迢在幹嘛呢!”
雲迢迢低着頭,連個眼神都沒瞥向紀玗。
“我也在畫兵器。”
紀玗看着桌面上迢迢畫的圖紙,問道:“這畫的是刀呀,還是劍呀?怎麼又不像刀,又不像劍的?”
雲迢迢氣急敗壞的的壓住手上的圖紙。不想再給紀玗看了。
“這是斧頭是不是?但斧頭的話未免太過笨重了,不適合帶到戰場上面去。”
雲迢迢氣的直跺腳跺腳:“這是斧鉞!斧鉞啊!”
紀玗這才笑着說道:“好好好。迢迢真厲害。彆氣了啊!等十字弩做好,我第1個給你用。”
“當真!”
雲迢迢語氣裏滿是驚喜。
紀玗笑着說道:“我何時騙過你?”
後面的幾天雲遙遙的小隊也建立起來了。
兩個隊伍各五十人,雲遙遙自己帶一隊人馬。另外一隊人馬的領頭人在雲迢迢和許守城之間抉擇。
但許守城的馬終究是跑不過追風,所以雲迢迢做了第二分隊的對象。
而許守城則去了第一分隊當了雲遙遙的副手。這次挑選的全部都是16歲以上,25歲以內年輕力壯的女子。
雲遙遙給兩個隊伍起的名字分別叫做保家隊和衛國隊。
她真是把保家衛國四個字刻在基因裏!
女主開始每天帶着一羣人刻苦訓練。
另外一邊的紀玗也沒閒着,開始每天待在武器營裏,盯着工匠們製造武器。
其實紀玗也想參加騎兵隊的,但是被雲將軍以紀玗年歲太小給拒絕了。
雲將軍覺得紀玗這種人才就應該待在適合自己的領域。比如在武器營,潛心研究武器。
每天紀玗都要拖到晚上半夜,趁着四下無人,纔敢偷摸的去洗澡。
一如往常的洗完澡回到營帳內,雲迢迢今天卻破天荒還沒休息,似乎在等着紀玗回來。
紀玗頭髮散落,剛好遮住了那塊紅色的瘢痕,看起來頗有幾分美感。
看到雲迢迢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紀玗臉色都有些紅了,連忙開始轉移話題。
“迢迢,我帶了初步的十字弩,你要不要看看。”
雲迢迢一聽到十字弩,立馬就來了興趣。
紀玗從懷裏拿出一對零件,開始拼裝,很快一個簡易的十字弩就組裝完成了。
紀玗現在雲迢迢身後,教着迢迢如何正確的使用方法。
不經意間,兩人的手指觸碰到一起。雲迢迢還若有若無的聞到了紀玗身上的草藥香味。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爲30。】
紀玗提醒道:“凝神,看向前面的柱子。”
雲迢迢這纔回過深來,隨着紀玗手指按動發射的按鈕,一支短小的箭頭朝着遠方的桌子直直的射了過去。
雲迢迢連忙鬆開紀玗的手,朝着箭頭找過去。
拔出入木三分的箭頭,雲迢迢還忍不住讚歎道:“威力好大啊!”
紀玗解釋道:“這只是初步的形態,比較小巧。後期改良之後的大弩,威力還會更大一些。”
聽到雲迢迢的提議,紀玗解釋道:“這個太小了只適合留着防身,並不適用於騎兵的日常裝備。”
雲迢迢拉着紀玗的衣袖,語氣難得軟和了幾分:“好阿玗,你就給我嘛!我很想要的,你就當做是我明年的生日禮物嘛!”
紀玗只好點頭同意了。
“這個弩體積較小,裏面的箭頭自然也小一點,到時候我制好了一批箭送你。切記不能隨意傷人。”紀玗提醒道。
雲迢迢忙不迭的點頭,開始高高興興的搗鼓起了十字弩。
雲迢迢玩弩箭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像一個得到了喜歡玩具的小孩。
次年冬日。
十九歲的雲遙遙和十七歲的雲迢迢,兵分兩路,每人各帶一隊騎兵去尋找蠻夷的安營之處。
開展了這次以騷擾爲目的游擊戰,這次作戰的目標只爲攻擊蠻夷的後方牧民,保證不受傷的情況下,小範圍的攻擊。
往年開春的時候蠻夷總會來漠北城附近的小城鎮燒殺搶掠。
而今年由於我軍制定的主動攻擊戰術,他們自己後方都自顧不暇,所以邊境幾座小城得到了久違的安寧。
作戰的隊伍一般是出去半月回來休整幾日,然後又出去半月。
所以這幾個月,紀玗見雲迢迢次數都屈指可數。
五月份的尾聲,這場戰役以蠻夷居民後退漠北三千里,徹底隱沒在大漠深處爲結尾。
這也是漠北軍對付蠻夷幾十年以來,第一次取得如此階段性勝利,
但云迢迢和雲遙遙這個月出發的小隊,還沒有回來。
夜晚紀玗等了半天,久久沒有等到兩支小隊的歸來,便和衣而眠睡了過去。
午夜,軍營外面熱鬧非凡。
紀玗也是因爲外面的聲音才悠悠轉醒,他換好衣服便出了營帳。
“將軍,小云先鋒受傷了。”
紀玗走到主營帳前就聽到士兵說了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小云先鋒是誰紀玗心知肚明。雲遙遙在軍中的稱號是小云將軍,只有雲迢迢才被稱爲小云先鋒。
紀玗連忙上前,詢問剛纔的士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士兵只好幫今日發生的事有複述了一次。
原來兩個隊伍回來的途中碰上了,本來部隊都準備啓程回來了。
可路上碰到了一小波失散的蠻夷部隊。許守城副手很快就認出來害死她母親的人。不惜違抗軍紀也要追上去。
小云將軍吩咐部隊就地休整等待,自己去抓回許副手。
小云先鋒卻又不聽指揮跟了上去,最後許副手帶了回來,小云先鋒爲了給小云將軍擋箭,自己左胸中箭。
“將軍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們幾人是先回來覆命的。麻煩將軍準備好軍醫,小云先鋒馬上就到了。”
對於兩個女兒的胡鬧行爲,雲將軍氣的差點動怒。這可是她僅有的兩個繼承人啊!若是全都折損下去了,日後她這家業又有誰來繼承。
氣歸氣,雲將軍還是很快就找來了軍醫,等着受傷的雲迢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