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遙遙正站在中間,同士兵們介紹着這些物品。
“本次攻打蠻夷小捷,所獲得的的戰利品大家自行挑選。一人拿一件物品,按照順序一個一個過來,不要哄搶。”
此時雲遙遙正組織大家井然有序的挑選戰利品,這樣子還真有幾分土匪瓜分戰利品的即視感。
“阿玗你看那把小刀怎麼樣?我拿來給你防身。”雲迢迢指着角落裏的小刀問道。
紀玗擡眸看了看,小刀刀鋒明晃晃的,刀柄處還鑲嵌了幾顆寶石,看起來倒是挺鋒利的。
紀玗說道:“那把刀挺好的。但想要的估計不止你一個。”
雲迢迢對着衆人厚着臉皮問道:“我今日有傷在身,實在是不宜多站,不如讓我先挑選吧!”
幾名士兵都是同雲迢迢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對她這點小要求當然是會盡力滿足的。
最後雲迢迢如願拿到了這把小刀,小刀長六寸,刀身確實鋒利無比。
“這是回禮。你上次送了我弩箭。”雲迢迢看着手上的小刀,依依不捨的遞給了紀玗。
紀玗一直都知道雲迢迢是個兵器迷,沒想到她還有一天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拱手相讓。
紀玗狐疑道:“真的給我了?”
雲迢迢咬着牙的下了很大決心,最後才點了點頭。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雲迢迢挑完戰利品就找了塊石頭坐在旁邊,看着衆人喜悅的挑選物品。
最後挑完戰利品後,人羣已經散去一大半了,裏面只剩下了幾個沒人挑選的小東西。
“小玗,有什麼喜歡的嗎?”雲遙遙看着紀玗目不轉睛的盯着某處,直接走過來詢問道。
紀玗笑了笑,解釋道:“我又不是你們兩個隊伍裏的,這次的戰利品也沒有我挑選的機會。”
聽到紀玗的話,雲遙遙立馬反駁道:“誰說的。雖說你沒有直接參加戰鬥,但這段時間的勝利少不了你的付出。不單單是武器製作,還有戰術制定,都有你的一筆功勞。”
紀玗笑了笑,指着角落的胡琴說道:“要是那個沒人挑選的話,就給我吧!”
其實現在物品已經被挑選的差不多了,有人把蠻夷用的皮鞭馬鞍都選走了,也沒有人考慮過要這把胡琴。
雲遙遙看了看角落的二胡,問道:“看來你還是個老藝術家啊!喜歡這種民俗古典樂器。”
紀玗接過雲遙遙遞過來的二胡。
旁邊的雲迢迢忍不住吐槽:“這東西拉起來鬼哭狼嚎的,難聽極了,你要來幹嘛?若你喜歡樂器,趕明兒我讓人給你做紫檀木琵琶。”
紀玗搖頭拒絕:“我不會彈琵琶。”
雲迢迢又建議:“那我讓人給你尋古琴!”
紀玗又搖搖頭:“我不會彈古琴。”
“那行吧!下次我讓人把家裏的琴帶來,我親自教你,我會一點古琴。”
“一個女子不會一點古琴,如何向男子求愛呢!琵琶就別學了,有男子學的。”
紀玗扶着迢迢往營帳走去,雲迢迢的嘴還是不停的絮叨着該學一點古琴。
次日清晨,紀玗起了個大早。
調了一下琴絃。在雲迢迢的呼呼大睡中,紀玗拉響了他的二胡。
一陣悠揚的曲調從琴裏散發出來。
可對於熟睡的雲迢迢來說,此時再好聽的琴聲,都是噪音。
“阿玗很吵。”雲迢迢黑着臉從牀上坐起來。
紀玗還在旁邊閉着眼,自顧自的拉二胡。
“早飯在桌上。”紀玗已經是閉着雙眼。
感受着一首節奏很快的樂曲從琴聲中流出,澎湃激昂的曲風如同在草原裏策馬狂奔一般。
一曲終了。
雲迢迢的早餐喫的也差不多了,一邊喫早餐旁邊還有人伴奏,這種感覺還挺好的勒。
“你這首曲子還挺好的。不像我之前聽的古琴曲調都苦兮兮的,這首曲子聽的我很是激動。”
聽到雲迢迢的誇讚。紀玗心想:能不好聽嘛,這可是享譽世界的二胡名曲《賽馬》啊!
一般像迢迢這種軍營裏的大老粗,都喜歡聽這種激情四射的樂曲。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天早上拉這首曲子喊你起來。”
聽到紀玗的提議,雲迢迢連忙擺手拒絕:“不要不行。我好不容易養傷可以多睡一會兒,別喊我了。”
時間過得真快,七月的初的時候雲迢迢的傷就已經全都養好了。
雲將軍讓她趕快歸隊訓練,她想繼續睡懶覺的願望也落空了。
傍晚,紀玗從武器營回來的時候。
她的營帳內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紀玗盯着面前的蘇嘉與,兩人面面相覷。
蘇嘉與一身女子裝扮,一看就是男扮女裝溜進來的。
“你來幹什麼?”
紀玗的語氣很是不善,兩人關係本就不和,所以紀玗對他的態度,甚至連表面上的虛僞都懶得和他掩飾。
“紀玗姐。”蘇嘉與絲毫不在意紀玗語氣裏的厭惡,倒是一如既往擺出了一副熱情的模樣。
“我當然是來看看迢迢的,聽問她受傷了,我帶了滋補的湯藥過來。”
紀玗忍不住心裏吐槽:傳消息回將軍府的時候,怕將軍正夫擔心,特地等傷好全了才告知了正夫。現在才送東西過來,不覺得有點多此一舉嗎?
紀玗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開口問道:你喜歡的人是雲遙遙,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但是你爲什麼總要糾纏着雲迢迢不放手。”
蘇嘉與偏頭淺笑,笑意卻只是虛僞的掛在臉上,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你說我爲什麼死拉着雲迢迢不放手呢?不過是男人缺愛的心理作祟罷了!我當時知道雲遙遙不喜歡我,我同樣也知道雲迢迢喜歡我。”
“可我得不到遙遙姐姐,但我還希望有人對我好,所以我就吊着雲迢迢了。做這種事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我只是想嫁個好人家罷了!”
“雲迢迢現在立了軍功,若時候嫁不了遙遙姐姐,似乎迢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紀玗聽到他帶着戲謔的口吻,似乎感情在他手裏只不過是獲得利益的籌碼一般。
“你以後離雲迢迢遠一點?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好好教訓你一頓。”
聽着紀玗威脅的話,蘇嘉輕嗤一下就笑出了聲:“怎麼教訓我,像當初馬場一樣嗎?既然當初的事是我做的那有怎麼樣,只要我裝模作樣的哭兩下。你以爲你在雲迢迢面前還有說話的餘地嗎?”
門口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紀玗猜的沒錯,雲迢迢回來了,她在門口肯定聽到了一些什麼。
每日紀玗比雲迢迢回營帳的時間都早了四五分鐘。紀玗和雲迢迢住了大半個月了,對迢迢回來的時間已經十分熟悉。
就是不知道迢迢聽到了多少,是全部呢?還是後面馬場這一段呢?
算了不管聽到了多少,能讓她認清蘇嘉與的爲人就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