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望九朝看似溫潤如玉,其實不是個善茬。”
“多年來,明面上一碗水端平,實則背後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咱們宗門根基未穩,現在不是招惹九宵宗的時候。”
葉昭知道,他是在譴責自己,爲什麼沒棄賽一事。
“本座知道你心繫宗門,絕對宗門如今出盡風頭,最後早先收手。”
“但本座想給九宵宗一個教訓!”
他眼中閃過掠奪的殺機。
業老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宗主,若是您不甘天虹劍旁落他人之手,大可日後再爭,如今不是時機哇!”
葉昭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您放心,我自知分寸,後續我自會棄權,但九宵宗必須得嚐到苦頭!”
當着他天虹的面,將天虹劍明目張膽作爲賽事獎品。
九宵宗膽大包天!
雖如今天虹無法和其分庭抗禮。
但既然欺負到臉上了,必然就沒有白白欺負的道理。
他明日,一定要讓他們見識到天虹宗的底牌!
“業老,您照顧好弟子們,我去一趟玄陽城,明日賽前就歸。”
他三月前,差甲子匠製作的龍紋甲,還未取回!
有此物,就算望九朝有再大的本事,也傷害不了他分毫!
說罷,他便御劍穿虹,原地已不見他的身影。
翌日,百宗大會會場被修仙者圍得水泄不通。
昨晚廢宗一躍枝頭變鳳凰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陸,不少得道高人都前來觀禮,紛紛慕名而來。
百宗大會更是一票難求,還有人就算趴着牆角,都要湊個腦袋進來看。
高處主辦雅間帷幕後,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看着遞來的賬單,笑言逐開。
美杜莎挺起傲人的胸脯,一雙豔麗的雙眸如癡如醉。
“葉昭還真個搖錢樹!大會的門票從來沒賣的這麼好過!”
花千雪從容的理了理華貴的衣袍,“他今日,若是敗給望九朝,身價就會一落千丈了。”
豆蔻笑嘻嘻的撐着腦袋,望着臺下。
“大姐說的有道理,我突然有點不希望他輸了呢!”
大會的門票賣脫銷爆品了!
居然足足賣了一百億的門票錢。
恨不得整座大陸的修仙者,都來湊熱鬧了。
簡直恐怖如斯!
說葉昭是個妥妥的搖錢樹也不爲過。
臺下,銅鑼敲響,絲竹樂聲響起。
望九朝數個吐息之後,身着護甲,站在擂臺上。
可等了足足九聲銅鑼敲響,也沒見到葉昭。
衆人將目光放到看臺上,環顧一圈也沒見到葉昭的身影。
九宵宗弟子大聲嘲諷。
“你們宗主不會臨陣脫逃了吧!”
“葉昭都做宗主了,還拿小兒稱病這一套麼?實在不行你們九認輸吧!”
燕南笙憂心忡忡的望了眼四處,低眉湊到業老身邊。
才得知葉昭一整夜未歸的消息。
他眼眶急得通紅,雙手止不住的攥在一起。
“師尊,你到底去哪了!”
業老咳嗽兩聲驟然站起身。
“我們宗主路上耽擱了,必定速速趕來!”
業老地位顯著,德高望重。
他一開口,各界煉丹師都開口維護。
“就是!要不能打人家早投降了,九宵宗的弟子真是嘴碎!”
“葉昭雷霆手段,那脾氣我看了都怕,這三個月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葉宗主興許還想鬥一鬥呢!”
“葉昭這麼久不歸,我都懷疑是不是九宵宗動了手腳。”
末法時代,煉丹師稀少無比,各個性格古怪挑剔。
哪怕是望九朝也不想得罪一個煉丹師。
弟子們當然不敢再多言,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心裏暗罵葉昭。
可足足又等了一炷香,橫空也不見葉昭蹤跡。
衆人等煩了不敢發作,望九朝不耐的給雷霄使了個眼神。
後者立馬會意。
昨日他倆便一起喝酒,讓今日雷霄趁熱打鐵,見縫插針。
若能規避個葉昭對戰,他也樂見其成。
雷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我看今日這熱鬧就算了吧!”
“葉昭遲遲不肯迎戰,人影都見不着。”
“他們宗門無人主持,直接棄賽得了!”
此言一出,除了九霄落雷和望虛,整座會場中的人怨聲載道。
“老子花了不少靈石來看熱鬧,結果屁都沒看到?”
“老子不服!這葉昭真是個孬種!連打都不敢打!真是錯看他了!”
“不敢打應什麼戰!真是笑掉大牙了!”
“天虹宗一如既往的窩囊!虧老子還以爲他們又發跡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對天虹不利的語言就佔了上風!
燕南笙攥緊了拳頭,其他人握緊了衣角。
哪怕就連業老也驚出一身冷汗。
葉昭這次玩打發了!繼續這態勢,天虹能成爲衆人之敵!
日後還有哪個弟子,敢再進天虹宗?
宗門最重要的,就是口碑!
衆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誰知此刻一柄紫劍穿空過谷,唰的一聲就立在了擂臺的正中心。
漫天灰塵散去,紫劍旁一位身身材高挑的男人站立,劍眉星目,刀削麪骨,白金氣息遊走,黑袍金絲龍鱗加身,長袍垂立入踝,一腳踩的黑鱗靴,看起來尤爲貴氣。
此人,正是葉昭!
這般出場,也震懾到了不少人。
“那!那是葉昭?!”
“他身上穿的是什麼!?”
“那是...龍鱗甲!?”
“是上古燭龍蛻皮之後,遺留在凡間,萬年不腐,銅牆鐵壁,水火不怕,金剛不壞的那個龍鱗甲?!”
目光朝着葉昭的身上匯聚。
只見那身甲衣看似輕盈如鴻毛,可材質又堅硬如磐石!
在太陽下折射出黑金色的光芒,甚至還能看見獨一無二的紋路!
龍鱗甲這種產物,他們還只是在傳說話本里見過。
“值了!就算葉昭輸了,這門票也值了!”
“我沒想過,我這輩子居然能親眼見到這種聖物!”
“燭龍蛻鱗!那是燭龍蛻鱗啊!價值連城!”
“多少宗門,有一個巴掌大的殘片,都不捨得拿去做腕甲,得拿起來燒幾炷香供着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