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她的劍靈沒被喚醒,沒有主人也不想醒,恐怕是世間沉淪,多年渾濁不堪,她不願睜開眼看這個污濁的世界……”
“所以一直任憑劍身老去……”
聽完這番,葉昭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大概明白,天虹這句話的意思了。
弱柳不是沒法醒,是壓根不想醒!
“那辦法是什麼?”
天虹抿了抿脣,“需要獵殺百靈森林的鎮守巨獸——純元龍。”
“取其靈丹精魄,最終收集到乘靈匣子中保存,聚靈煉製七七四十九天,便能夠獲得這世間最純最正之物……”
“不過……乘靈匣子本就是十分罕見之物,想要將其帶回煉製,甚至煉化到至純至正的境界,不是一件易事,甚至還有可能失敗……”
她欲言又止,望了一眼葉昭如今的實力,側目看到一邊,“不瞞着主人,您現在的實力,想要獵殺純元龍並非易事……”
“何況這純元龍不見寶物不出山,需要萬年一見的寶貝碩靈珠才能夠引他出來。”
“世間獵殺過純元龍的強者不過廖廖……碩靈珠還十分罕見……”
聽到這三個字,葉昭眼前一亮,二話不說,一道金色的鱗光就從他的眉心鑽出,落在他的掌中,“你說的可是此物?”
剛纔他還納悶,簽到出了個什麼玩意,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居然是引出純元龍的寶貝!
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天虹眼前一亮,盯着這顆寶珠的成色,吞了吞口水,“我與天同壽,見了不少寶貝,這種成色的碩靈珠還是頭一次見!”
葉昭眉頭一挑,“此物定能引出純元龍嗎?”
天虹欣喜的點點頭,“必定!若是別的珠子,我不敢打包票,但這枚碩靈珠,比我曾經見過的所有靈珠都要極品!”
“純元龍以此爲食,必定會出現!”
葉昭嘴角翹起,頷首點頭。
“既然如此,本座就要去會會那純元龍!”
天虹欲言又止,咬緊下脣,“主人,擁有我的助力,純元龍方且能勉強斬殺……”
“但…也不是擁有完全的勝算,您還需有能人助力纔行。”
“況且,乘靈匣子世間罕見,此物恐怕……”
誰知此刻,業老卻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聽到這四個字就火大!
“還乘靈匣子!這寶貝就在落雷宗!”
“宗主,有兩個落雷宗的不速之客上了山!弟怎麼攔都攔不住,這事,恐怕得您去解決了。”
一聽他的話,葉昭眼前一亮。
這不是上趕着送寶貝嗎?
“業老,您此言當真?乘靈匣子居然真的就在落雷宗?”
業老肯定的點頭,“此物是他們的鎮派之寶,老夫肯定的很!”
業老的話他不用懷疑,二話不說讓天虹鑽入劍中,隨後就提劍下殿,唰的一下,遇見來到議事殿門口。
此刻陳羅張和李青海二人,淚眼婆娑的站在店門口,一見到他,就撲了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葉昭眼中露出嫌惡的表情,轉身躲開。
“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青海鼻涕都流到了嘴巴邊,“是啊,師兄,我跟二師兄對宗門忠心耿耿,我們帶來了情報,你可千萬要聽!”
葉昭冷笑一聲,“那還真是笑掉大牙了,你們二人若是去當臥底,爲何還拉踩天虹宗!”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你們二人認賊作父,不顧殺父之仇,投奔到落雷宗門下!如今卻拿個這麼蹩腳的理由搪塞我,以爲我還是三歲小兒,會信你們這信口胡說的謊言嗎!”
他手中的紫剎架在了陳羅張的脖子上。
天虹也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靈海中飛出,二話不說就落到了李青海的脖頸旁邊。
劍中傳出一個她威嚴的聲音,“你們還想騙我的主人!就不怕本座殺了你們嗎!”
李青海嚇得腿都軟了,癱在了地上。
陳羅張吞了口口水,急忙扒拉住葉昭的褲腳,“葉昭,我是來給你報信的!雷霄要去紫薇帝國找幫手了,屆時,就會衝回宗門,想辦法滅了你!”
“你最好加強防守,不然,日後,宗門的弟子都要遭殃!”
他言語懇切,一幅大好人的模樣。
可背叛過一次,就會背叛第二次。
他眼神冷淡的盯着他。
陳羅張欲哭無淚,拽着褲腿求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沒有騙你,我真的悔過了!”
看他這副可憐模樣,不少弟子也不由得動容。
從小穿一個褲衩子長大的,葉昭心裏也有些不忍,但認賊作父,甚至還是殺死師傅的幫兇,他又如何能忍?
此刻聽到動靜莊子摩也急忙趕來,盯着地上一個癱倒的跟死人一樣,昏迷過去的李青海。
一個如狗一般,蹲在他腳邊求情的陳羅張。
他冷吭一聲,“宗主,這種時候你可不能心軟!這種人,分明是大勢所趨纔會回宗門報信。”
這句話也和葉昭心裏如出一轍。
他很清楚,陳羅張就是怕他取命,才慌慌張張投奔回天虹宗。
畢竟落雷宗的長老和弟子,可能是無辜的。
有了救兵,想滅掉整個宗門,殺死雷霄,興許還有點難度。
可殺死他們二人,於葉昭而言就跟探囊取物一般。
他們也成了落雷宗的棄子!
他抿了抿脣,神色冷然的盯着他們,紫剎和天虹瞬息間揮了下去,兩道溫熱的鮮血噴灑在地,濺射到旁邊的麒麟石像上。
就如同祭奠一般。
望着慢慢變成褐色的血液,葉昭手指一挑,雙劍就飛到議事殿門口的正中。
他將師父的舍利子埋藏在這裏,雕了一座石像,緬懷他老人家。
也是爲了讓歷代天虹宗弟子,知道這曾經的屈辱,讓宗門記住這一日!
也是爲了讓他自己記住這一日!
強者,纔是這個大陸的法則。
雙劍上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石雕坐下的蛟龍上,那隻蛟龍居然閃爍出淡淡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