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破山宗弟子忍無可忍,反脣道。
“我呸!你也配教我們做事!”
“一羣不知廉恥的東西,你們在夢裏想想吧!”
“身爲一方宗門,不想着爲百姓做事,成天做的都是傷天害理之事,遲早受天譴!”
“修仙者本應尊崇天道,如今,你們逍遙快活,不是因果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你們之中有不少人也是從萬州乘出來的百姓,被這一方水土養育,如今竟然反過來欺壓凡人,良心何在!”
“這些年的天水宗斂財無數,爲此甚至不惜斷了民間百姓的所有藥材!有多少人死於無藥可醫!”
“一羣儈子手!”
然而,這些話對於如今的天水宗衆人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
“哎喲哎喲,多謝誇獎,就是掙錢能讓我們快樂啊,其他的?管他屁呢!”
“良心?良心值幾個錢呢?還不如現在這樣逍遙,隨心所欲來的痛快!”
“時候未到?那在他到來之前,我把那些因果全都砍了,不就行了?”
“笑死!不會有人還真的信所謂天道吧?”
“本大爺今天教教你,這修仙一道本就是弱肉強食,那些凡人爲何被我們欺壓?那是因爲他們弱啊!”
“既然你們要鳴不平,那有本事先贏過我們再說!”
“一羣喪家之犬,說這話也不害臊!”
他們說話間,轟然大笑起來。
何止是不痛不癢?
他們是嗤之以鼻!
破山宗衆人聽着這話,已然是恨不得衝上去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宗主!這羣惡貫滿盈之輩,不配做修仙之人!”
“一想到他曾經也是破山宗弟子,我就噁心!”
“弟子願爲破山宗清理門戶!爲萬州城百姓從奪一個太平!”
“來戰!”
聽得這聲聲怒吼,王莽也拉下了臉。
“看來,是老子這些年不打你們,讓你們皮癢癢了!”
“來就來,誰怕誰?!”
一瞬間,在場的氣氛凝結。
衆人之間彷彿有電火花在噼裏啪啦的響。
周圍風聲慢了。
隱約見,可聽到雙方弟子越發粗重的喘息聲!
下一刻,有各色流光字,雙方弟子之間迸發!
一時四處異象環生,冰火金木,各色光芒交織。
大戰一觸即發。
石破天緊盯着人羣中間的黃天明。
後者先是一愣,隨後眼底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他可是知道當年這位破天宗少宗主被歹人傷了心脈,早已成爲一介廢人!
便是其實流轉之間都會時常凝澀,修煉極其困難。
可看他如今的氣息,卻無比平穩,同常人而言,竟無半點區別!
越想越心驚,黃天明抓耳撓腮,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天均的舊傷,便是當年所見的那些名醫也都束手無策。
甚至兩年前見面時,他依舊是那副羸弱樣子。
這纔不過多久,怎麼竟能有這種改變?!
他自然不知,
如今石天均的這一切也都是葉昭所賜。
多一份實力,多一份保障。
因此臨行前,葉昭多給石天均開了小竈是其實力向上升了一小節。
如今,雙方弟子已經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琵琶,刀槍劍戟,一時之間,百花齊放!
他們一步步向對方靠近。甚至都能看清對方眼底的殺意!
然而,就在這如破竹之勢的前一秒,葉昭一言不發的將身上的威壓釋放出來,排山倒海的朝天水中衆人壓下!
黃天明爲首的那羣天水宗弟子,只覺得自己的肩上驟然被千金的壓力摁住!
兩個呼吸之間,天水宗的一衆弟子竟然都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整個人如同蛤蟆般匍匐在地!
隨着撲通撲通接連幾聲。
天水中的地址宛若魔怔了一般,皆是丟了手裏的武器,一個個都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了泥土裏!
有捏着琵琶的人,更是悽慘,腦袋咚的一聲磕上了法器,瞬間鮮血淋漓!
破山宗的弟子們很是茫然。
他們只記得上一秒還和那羣惡貫滿盈之人劍拔弩張。
下一秒,這羣人面色扭曲,二話不說就給他們行了個大禮!
這一刻,一站一趴。
似乎連風聲都停了。
場上一片鴉雀無聲。
“發,發生……了什麼?
王莽使勁的咬住牙根,整張臉上的通紅,脖子上爆出青筋,費盡全身力氣,才只將自己的腦袋康康擡起分毫!
望見一雙靴子停在自己跟前。
王莽雙眼充血,費力擡眼,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是你做的!?”
葉昭手持長劍撇他一眼。
“不若猜猜,我是不是你們口中的葉昭?”
此言一出,天水宗的弟子們,頓時想起了他們方纔的挑釁之言!
一時間,天水宗弟子們心頭騰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那種最不願承認的真相,瞬間蹦了出來。
細密的恐懼爬上了他們的心頭,有人渾身顫抖,有人則是張大了口呼吸,將地上的塵土與空氣一併涌入肺中!
但即便如此,那股窒息感卻依舊存在!
“你,你就是葉昭!?”
王莽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他方纔都說了些什麼?!
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股奇怪的氣味。
修仙之人五感敏銳,破山宗的弟子們面面相覷,望見有好幾個弟子的身下,竟出現了一灘不明液體!
他們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竟然是被嚇尿了!
虧的他們方纔還得意洋洋,說是什麼葉宗主絕不可能幫破山宗。
如今他們這不是比誰都害怕嗎?!
葉昭不再分給這裏的衆人一個眼神。
他踢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王莽。
後者如同麻袋一般,在地上接連發了好幾個圈,最終撞上一名弟子的身體才堪堪停下。
兩人疊羅漢一般躺在地上。
絕望的是,王莽的腦袋正好卡在一名一嚇尿了的弟子旁邊。
他只覺得一陣腥騷的氣味,直衝天靈蓋差點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