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自己招惹深海帝國在先!”
“若是你不曾招惹他們,我等就不會在那日要出門迎敵!”
葉昭卻一點都不驚慌。
“即便沒有本座,今時今日他海之藍,照樣會參加比賽。”
“如今,本座已經奪得魁首,丞相若是還想說什麼,也請拿出一定的成就來了再說吧。”
葉昭說罷,冷笑一聲,轉頭走了。
帝國多年以來,便是飽受四周帝國的侵害。
葉昭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在塵世之中保住其餘人的生命安危。
然而,這樣的事情終究也是得不到滿足的。
趙丞相一派的那些大臣之子,既是受了葉昭的保護,此時就絕無資格說出這等責怪的話來!
他們看着那個背影,想到自家的孩子,非但沒有缺個不少腿,反而還在這途中修煉瞭如此技能,一時間也對趙丞相有些不滿起來。
“丞相未免太苛刻了,國師帶回來魁首捷報,孩子們也安然無恙歸來。”
“是啊,這是何必呢?同事一國臣民共同侍奉一個君主,又何必要龍虎相爭。”
議論聲雖小但最終都落入趙丞相耳中。
他一口銀牙恨不得都要咬碎,目光淬了毒一般盯着葉昭離去的背影。
“葉昭!你給我等着!老夫就不信,你真能收服整個海家氏族!”
不過等三日時間罷了!
他倒要看看,等謊言被戳穿,葉昭該當如何!
欺君之罪不過一紙上書!
想到葉昭受罰之景,他眼底的得意就掩蓋不住。
三日眨眼而過,朝廷之上,三劍靈前葉昭傲然佇立,嘯風捲過神諦風骨。
趙丞相恭敬的半跪在鬥神舟身後,盯着前方等候多時的他,嘴中說出的確是大逆不道的話。
“葉昭,咱們在這等了三個時辰,你莫不是欺君!”
衆官卿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南宮問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趙丞相的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趙丞,欺君之罪的帽子可不是這麼好叩的!不妨耐心多等片刻!”
趙丞相不以爲然,“事實已經擺在面前,已然到晚膳時刻,海氏絕對不會來了!”
鬥神舟不可察覺的瞥了瞥眉,“丞相不必憂心,朕信國師。”
見正主都開了金口,趙丞相只能將肚子裏的壞水都憋了回去。
葉昭身側的趙遠山吞了吞口水,低聲道。
“師父,我爹這態勢,恐怕是存心害您啊!”
昨日他和妹妹,便拜入葉昭門下,要是這個寶貝師父沒了,他日後修仙路豈不決斷!
趙水溪也面露憂色,“師父,要是海無涯不信守諾言,那該如何?”
海無涯睚眥必報,深海帝國除了皇家都不敢招惹他。
他若是不信守諾言,那今日豈不是成了鬧劇?
葉昭扯起嘴角笑了笑,“正是因爲他睚眥必報,所以他今日必定會來。”
海無涯的心思他摸得清清楚楚。
他心眼極小,是個絕對的小人。
但又十分貪心,他手裏的火鳳凰就是最好的誘惑。
這種誘惑下,海無涯絕對不會拒絕。
此話聽得兩兄妹雲裏霧裏,但深知自家師傅神通廣大,便不再多問。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皇城門口毫無動靜。
趙丞相察覺到鬥神舟攥緊的玉珠,顯然興致全無,耐心全失。
他賊兮兮的笑了笑,熱油上添一把火。
“皇上,咱們在這陪着國師等了半天日程,也不見海氏族的人影!”
“我看國師就是逗我們玩的。”
他樂呵呵玩笑般的語氣,更是讓鬥神舟擰緊了眉頭。
在皇城內跪了三個半時辰的名臣們,都有些埋怨的竊竊私語。
“國師怕不是騙人的吧!”
“丞相所說極是,海氏族怎麼可能因爲一個賭約,就全員拜師我七鬥!”
“哪怕他們情願,深海帝國皇室也不一定情願!”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心底對葉昭的不滿增添不少。
丞相詭祕的笑了笑,他就不信這種境況,葉昭還能穩坐釣魚臺!
正在他得意之時,遠處一匹千里寶馬捲風而來,侍衛面色紅潤遞來捷報。
“皇上,海氏族已然進城!”
鬥神舟臉上的不耐一掃而空,他眼中的欣喜都要溢出來。
太監趕忙宣讀捷報,果真海氏族的人到了!
太上皇捋了捋鬍鬚,走到葉昭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老夫就知道你能行!”
他就知道葉昭沉穩,沒把握的事絕不會先聲張。
南宮問吹鬍子冷哼一聲,話裏話外都劍指趙丞相。
“方纔是誰說我朝國師欺君?”
趙丞相縮了縮脖子,事實擺在面前,在皇威面前,他怎敢胡攪蠻纏?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海藍色的幡旗上繡着一個大大的海字。
爲首主將二人,正是海無涯和海之藍。
海無涯面色鐵青,海之藍卻在人羣中搜尋葉昭的身影。
當看清高處男子肅穆的神情,他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來到浩浩蕩蕩的隊伍面前,兩兄弟對着葉昭單膝跪地。
“宗主,海族二子來遲。”
瞬時,整個皇城門口鴉雀無聲。
葉昭所說居然是真的!
看着海之藍身後浩蕩蕩的隊伍,足足得有五百人丁。
那可是海族整族的人!
讓一整個族羣拜入宗門,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啊!
葉昭居然真的做到了!
他們驚恐的盯着佇立在海族前的葉昭,一雙眼中滿是驚恐。
這得是怎樣的魄力,才能讓整個族羣臣服。
甚至還是其他帝國的世家!
恐怖如斯。
趙丞相妒忌地望着葉昭,“大膽!身爲海氏族的人,竟不先跪我七鬥帝皇!”
“葉昭,莫非這就是你收回來的弟子?”
在皇上面前,都受此大禮,真是可惡!
這種殊榮,哪怕是開國元老都沒享受過!
他葉昭憑什麼!
葉昭環胸一笑,無奈的聳聳肩,“我這百名弟子,是深海帝國之人,自有他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