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不言在一旁拿出了一封信件,沉默無聲的拆開。
然而,拆開之後,信筏裏面卻是空空如也,只有這上面署名寫着幾個字:西羣州郡。
這個地方倒是和先前有些不一樣,
依照雪枸杞之前的解釋,整個洲際上下乃是各個羣中匯聚,那處有許多的宗門宗派
而真正經過了這邊之後,纔算是靠近了帝都皇城地帶。
因此,這也是葉昭如今的必經之路。
“咱們如果去了那裏,會不會遇到什麼更新奇的玩意?”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銀萍老人一邊說着,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葉昭見狀,嘴角輕輕一抽,開口道。
“去了那處,一切都有分曉。”
等到了州郡的外城登記處,兩人只見周遭的建築一個個都拔地而起,四處都是窗明几淨,從先前見到的那些州城都不一樣。
若是要說,大概這兩項對比之下,只顯得當時所見的那些州城如同鄉下一般了。
等二人出事了,令牌交過通行費後,便有專人帶路,一路送他們去了附近的驛站。
一面帶路那個驛站的隨行人員也臉上陪笑的對葉昭開口道。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嗎?我們最近常常見到生面孔。”
葉昭微微點了點頭。
那引路人似乎也對葉昭這般冷淡的態度十分適應,一面笑着一面和他介紹起了這附近的傳統東西。
“其實您這次來的也正是時候了,咱們這周迅上下在這段時間往往都會有不少人來。”
“這可是題雪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會怎麼可能會沒人呢?”
一邊說他又看了一眼葉昭,眼神裏面帶了一絲促狹之意。
這眼神看得葉昭心中古怪,卻也沒說什麼。
等到那人帶兩人去了附近的駐點,交了銀子登記落腳之後,纔算是離開。
此後,葉昭也看見了同那引路人穿着一致,卻帶人去了不同地方的普通人。
想來他們也是在此處做了產業,專門在這時候引渡客人過去。
銀萍老人嚷嚷着肚餓,兩人便乾脆在這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喝茶,等着上菜的過程中,聽得周圍的人都在嘰嘰喳喳說着小話。
“哎呀,一年一度的招生會,也不知道咱們能不能選上。”
“我看今年咱們這般準備,少說也能摸到個邊邊吧,”
他的同伴這一開口直接受了他一記眼刀子。
“你這嘴裏就說不出一句好話,我呸!”
他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又笑起來,顯然是沒有,因爲之前的事情真正發怒。
“要我說就算只是摸到個邊邊,也算是不錯了。”
“畢竟題雪宗的那些人,一個個都跟天仙似的,咱們這些操老漢能遠遠看一眼,都是賺的,更別提加入他們宗門。”
“但是不得不說,題雪宗那真真是天堂啊!據說那裏的女弟子一個二個都不過是雙十年華的。”
“哪怕只是在宗門之中一個掃地的,也是如此!”
“若是能在裏頭生活,哪怕只有一個月,也是讓人嚮往啊。”
聽得這番話,葉昭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方纔那個引路的人,望着自己的目光,如此古怪。
但即便如此,他此時也無空去搭理那些東西。
他這番話一出來,同伴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哈哈的笑聲
“沒想到有些人竟然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聽到這話,那人驟然拍桌而起。
“他奶奶的,老子跟自己人說話,你在那插什麼嘴呢?!”
他自己說自己可以,別人說他?不行!
記得這話旁邊有一個手握摺扇,身着紫色蟒袍的青年站了起來。
那人一生華貴,打扮披金戴銀,卻也不會讓人覺得是暴發戶一般。
此時,他臉上正帶着挑釁的笑容,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幾人看着。
“你們這羣人還真是沒眼光,本小爺在這裏不知站了多久,難不成你們看不見?”
說着,他又搖搖頭,頗爲嫌棄的望着剛纔那個壯漢。
“你自己都說像你這般大老粗,不配與那題雪宗的姑娘們交集,我如今不過是把你的實況說出來,整的還聽你發怒了。”
“這點心胸也難怪那題雪宗看不上你。”
他臉上的鄙夷毫不留情,彷彿也不怕得罪這邊的人。
自稱大佬出的那位也是一副不怕挑事的模樣,聽到這話直接擼起來送管子砸了自己手邊的酒碗。
“他奶奶的,這些天沒動手,真是覺得有點癢!”
“你這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他瞪圓了眼睛,卻見那華服青年朝身後一晃,
一瞬間,在那青年背後,立時站出了五名修爲高深的打手。
“你們看見那種貨沒有,直接打!”
“打死了算本少爺的!”
這一瞬間,那華服青年臉上就只有滿滿的高傲與蔑視。
顯然在他眼裏,這人的人命根本算不得什麼。
作爲衆人,看見這裏馬上要鬧起來,一時間燈下的站起身來,跑的飛快。
見狀,那個老小子不由得對掌心呸了兩口唾沫,下一秒徑直掄起了手中的錘子衝了上去!
“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精着,就讓老子來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話間,那人揮舞着手中的兩柄鐵流星,對着衝上來的人毫不留情砸下!
然而,修爲之間的差距有如天溝!
不過眨眼間,那人就被擊飛出去,剩餘的幾人更是直接被身上前手持刀刃,毫不留情對着他臉上就砸!
聽着周圍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那人捂着臉怒罵。
“媽的,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把爺爺我打死,否則這輩子你們幾個都別想安寧!”
他的同伴早已被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青年見狀,頓時笑的更加大聲。
“那有本事你就來啊,本少爺等着你的報復!”
“哈哈哈!”
聽到這聲音,葉昭只覺得無比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