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裏藏着深深的恨意。
當年的金林衫,未來一片光明。
可偏偏就是因爲這個題雪宗,因爲雪闕那個老妖婆!
他變成了如今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落魄至極。
如今,葉昭還要再去那宗主殿內同雪闕赴約。
眼看金林衫一副失落的模樣,葉昭思索半晌開口道。
“前輩若是不介意,等我敷衍那妖婆雙修過後,現帶您去一處開闊之地。”
先前這個乘靈匣子裏頭,裝的都是靈獸亦或者是死物。
有些是頭一次將人裝在裏頭。
想必,那個地方一直都暗無天日,宛如坐牢一般,是個人呆便會難受。
金林衫知曉這年輕人是在關心自己,一時間也是高興,卻笑着搖搖頭。
“如今,老夫已經從你這兒得了太多好處,早已經知足了。”
“你只管保證你自己的安全,這個題雪宗上下盡是一巢蟻穴,守衛森嚴。”
“你若是這般幫我了,反倒是害了你自己。”
見他不願答應,葉昭乾脆也不再勸說。
等到此事結束之後,他自然會想到辦法。
雪闕在宗主殿內,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纔聽到門口出現動靜。
她驟然露出一抹笑意來,遠遠望向了來人。
“總算是來了,你可讓本宗主好等。”
此時,雪闕身着一身輕紗。
眼看到身形高大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她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弟子不敢罔言,宗主大人仙人之姿,本就不是弟子應肖想的。”
葉昭靜靜的立在原地,言語之中也滿是恭敬,聲音微微顫抖着,似乎是有些緊張。
見狀,雪闕面上的笑容頓時越發燦爛。
她站起身來,雪白的雙腿從輕紗底下露出,一步步靠近了那個男人。
感覺到她熾熱的視線,葉昭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但他卻不能退避,只等着雪闕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藕臂將他的胳膊牽住。
“大好的時間,你還在此處呆着,未免些太不解風情了。”
“不若就有師傅來教教你,男女之間的快樂之事。”
她說話間,嬌軟的身軀傾身而上,在葉昭的身邊吐氣如蘭。
一陣香風帶動着將他裹挾,若是此時換個男人在此之後,恐怕早就已經欲仙欲死。
然而,葉昭卻是在雪闕看不見的地方,錯起了眉頭。
就在那雙柔弱無骨的手附上了腰帶的瞬間,他驟然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血玉髓拿了出來!
煞氣瞬間就將兩人包裹進去。
葉昭操縱着這股力量將其灌入了雪闕體內,與此同時也讓若柳在自己身上附上了一層防護。
等到雪闕被這鋪面而來的煞氣迷得醉生欲死之時,他驟然將身上的人推開,站到了一旁去。
不過在原地一地了半晌,他的視線便落到了外頭去。
從葉昭進來時,他便發現了,在自己的身後有一隻尾巴,正悄悄的跟着。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應與外人道之,他便隨手掐了個訣,將這宮殿內外的視線隔絕了。
“這小子還想在宮殿裏面做什麼!?竟敢把內外都給屏蔽了!簡直不知死活!”
“大師兄,我們不能放任他這樣下去,否則這小子往後要在我們所有人面前耀武揚威!”
李天古聽得旁邊這人嚷嚷,忍不住露出個不耐煩的神情。
“你不過是怕以後被他踩在腳下罷了,說的這般冠冕堂皇,莫非是想讓別人當你殺人的刀?”
他對這任性的少爺向來都不甚客氣。
晨霧飛被當衆戳穿的心思,頓時氣的臉色通紅!
“那又如何?”
“大師兄,你難道想看着他繼續這個樣子嗎?”
他特地去把這羣人喊來,就是知道他們同自己一樣都不甘心,葉昭能與宗主雙修!
畢竟他們這些專心進入題雪宗本人,有幾個不曾對宗主與長老垂涎?
葉昭不過就只是裝得像模像樣一點,偏偏宗主就被這種樣子給騙了!
晨霧飛這幾日日日都在衆人身邊煽風點火。
聽着聽着,李天古也是相信了幾分。
“便是如此,咱們也不應該在莊主店門口鬧。”
“都小聲些。”
李天古盯着那處的房門,半晌,突然冷笑起來。
“你們也不必擔心。”
“這小子,哪怕是在宗主殿內,也不一定能得什麼好處。”
“雙修之法,若是雙方行爲相差太多,那實力稍弱的人便會被灼傷靈根!”
“大多數狀況之下,靈根受傷之人因爲在短時間內病情惡化直至死亡!”
“這小子既然想在牡丹花下死,那就看看他能不能做這個風流鬼!”
他說話間,眼神陰鷙地盯着那扇緊閉的門。
其他人這麼一聽,頓時也放下了心來。
他們怕的便是葉昭王后日日都能享用這樣的殊榮!
可一想到這般快活會要了人的性命,一時間就連晨霧飛,都對葉昭沒有那般嫉妒了。
他們只想着蹲守在這,等葉昭的雙修結束之後,在看着這場好戲!
然而,此時在那宮殿之中,葉昭卻已經是百無聊賴的打坐修煉起來。
他不遠處的牀榻上,雪闕柳眉微蹙,嬌媚的臉上泛着一片紅潤的桃色。
那一層層輕紗,根本遮不住她傲人的身材,此時,因爲側着身體正在牀榻上擠壓出了一抹弧度。
只是看上一眼,便是能讓一個大男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然而,葉昭便只是看上一眼就會想到的是山血海般的景象。
他是打自心底的覺得噁心!
等到他在此處盤腿修煉了一個周天後,時間也過了一個時辰。
他看了一眼牀榻上的人,不再多想,徑直起身離開了。
在外頭蹲守的衆人總算是聽到了動靜,
他們終瞪着的眼睛期待看見葉昭人不人鬼不鬼,大限將至的畫面。
然而,剛剛那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衆人卻見葉昭面色紅潤,步伐穩健。
儼然就是一副被滋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