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做修士打扮,那衣物面料也是十分名貴,看上去同那行走江湖的人族修士總有差距。
一眼望去,只讓人覺得格外彆扭。
他們幾人到達皇城的時候,便立刻換了易容裝束,又帶上了靈石面具。
金林衫的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心中只覺得無比懷念,
光陰匆匆而過數十載,他站在這街道上,也幾乎難得再見曾經的半分時光。
“先找個地方落腳,晚間再一同去探聽消息。”
皇城繁華,將近黃昏之時,街上卻已然有人掛起了大紅燈籠,人來人往。
他們去了幾處客棧,都得到客滿之說,又繞了兩條街,這才找到落腳之地。
看着他們穿着同樣的服裝,掌櫃的便將他們當成了同個勢力的人,把腰牌給他們的同時,還不忘小聲提醒一句。
“幾位是從外地來的吧?初來乍到,在此地可千萬不要惹是生非!”
掌櫃說這話時,笑眯着一雙眼。
然而這番話,卻總讓人感覺到一絲古怪。
嵐薇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掌櫃的,卻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將腰牌接下。
客棧之外是個小茶館,四人拿了腰牌,並未及時上樓歇息,而是在這裏坐着點了茶點。
來往的賓客都湊在一塊,小聲說着話。
他們聊着聊着,不知怎麼的,說起了銀家的事。
“說起咱們皇城的銀家,你是林奇呀。”
“是哇,多年前金家家主去世,換了如今的銀老爺做了家主。”
“據說是那位金家家主兒子離奇失蹤,偌大家產無人繼承,這才讓如今,那位當了家主。”
“可多年前,金家少主失蹤,金家的血脈斷了後,如今他們葬在那城外郊區,年年都無人掃墓,怕是墳頭草都幾丈高了吧?”
他說完又是一陣唏噓。
然而這話被金林衫聽見,捏着茶杯的手驟然一抖!
他在多年前離開皇城的時候,根本不曾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金林衫深吸一口氣,將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來,對那邊的幾人開口道。
“幾位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不知大人可知,那金家衆人的墓如今在何處?”
聽到這話,兩人面面相覷。
“你們是來找金家人的?”
葉昭見他難以平靜,便上前替他接話道,“我等早年時,受金家之恩,如今是來回報他們的。”
“只是家中有所變故,晚了些年歲。”
那兩人察覺到葉昭他們身上氣勢磅礴,知曉他們是修仙者,跟着一陣長吁短嘆。
“還請節哀。”
“這凡人的壽數太短,也怪不得幾位。”
他們告訴了墓地的去處。
金林衫謝過了他們,隨後四人一同往郊區的方向趕去。
郊區野草叢生。
他們所在之地,那片雜草早已沒過了腰。
金林衫一路沉默,所過之處的雜草。皆被他一一清理乾淨。
他所做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是怕驚擾了什麼。
然而這一幕落在葉昭等人眼中,只顯得格外落寞。
等他們終於到了一處巨大的土包前面時,金林衫驟然是雙眼泛酸,無聲落淚。
此處的土包足足有半人高,前方只有一塊破敗的殘木,書寫金家家主之墓!
要知道,金家可是當今皇城首富!
哪怕是當年,也是如此,經商權謀,揭頂起皇城半邊天空!
而堂堂金家家主,去世後竟然只得瞭如此一塊破敗殘缺之地!
他的兒子也遭人算計,若非運氣使然遇了一貴人,恐怕如今早已是魂飛魄散!
可悲!可嘆!
金林衫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捏緊!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了這恨意之中。
卻不曾想,遠方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其響亮的敲打聲!
那邊有一夥人。
他們手中都捏着洛陽鏟一類的工具。
即便是發現了葉昭等人,挖坑刨墳的動作,也一刻不停!
見他們翻了一個金家人的牌匾,金林衫頓時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心頭!
他毫不猶豫一拳搗出!
隨即,一道道金光順着他出拳的姿勢,驟然將那些人打翻在地!
兩個領頭一樣的人見狀,立馬跳了起來。
“好小子,竟敢壞我的好事!”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連我們都敢招惹,我看你們是不想在這裏混了!”
那人一邊說着,直接抽出了背後的砍刀,在葉昭面前用力晃了晃,試圖鎮住他們!
有一人則是藏匿了氣息,悄悄的繞到了嵐薇薇後方。
眼看他高舉起了手中麻袋就要動手,卻不曾想葉昭的視線驟然將其鎖定!
他甚至沒看清這個公子怎麼出手的,就是覺得眼前一花,便飛向了半空!
嵐薇薇早就因爲金林衫的遭遇,心中只覺不平。
聽到這邊動靜,冷哼一聲,抽出符篆,“果然是一羣小賊,手段陰險的很!”
“跟你們這羣人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炸!”
話落,她手裏的黃符驟然飛出去,往那人腦門上一貼!
只聽得轟隆一聲,周圍炸出了一片片火花!
那羣人見狀,也不再客氣,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武器,衝了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就讓爺爺我教你們做人!”
然而,他們沒能靠近,就被驟然出現的雷霆拍倒在地!
與此同時,金林衫出手也是毫不猶豫,雙拳揮舞,一拳一個,通通撂倒在地!
等這羣盜墓賊被收拾的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的時候,纔算是真正花了神。
爲首的那個人被打掉顆牙,說話含糊不清道,“我們可是銀家的人,你們這樣囂張,小心銀家家的人來找你們!”
嵐薇薇冷笑一聲。
“這帝都城只有一個金家,哪來的銀家?”
“你們可別在這裏搬弄是非!”
然而,這話被盜墓賊中的其中一個聽見,激動了起來。
他頓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驟然跳了起來,開口道。
“大人!大人且慢!我有一事要說!”
“是我,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