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了這麼一條粗壯的大腿,他們趙家興許還能更上一層樓。
可惜,陳家下手更快,陳蔓詩就要和顧雲結婚了,這陳家的眼光還真是犀利啊。
掛了電話,趙衛國已經在心裏琢磨開了,要不去陳家走動走動,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另一邊,鄭秋南撇了撇嘴,當狗腿子這種事兒,他還需要趙衛國教?他早就姿勢標準的跪好了好嗎?
回到包廂,顧雲已經在和陳蔓詩聊天,大多數都是陳蔓詩在說,顧雲安安靜靜的聽着,但是格外和諧。
陳蔓詩正在和顧雲講述她聽來的關於地宮的消息,都是一些過時的,並且不怎麼重要的事情。
顧雲聽的津津有味,這個圈子以前離他太遙遠了,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聽過。
什麼拍賣和著名女星的一夜,什麼一夜輸光所有錢,最後拿自己老婆抵債。
顧雲就像是瓜田裏的猹,喫的還是外面都喫不到的貴族瓜。
陳蔓詩:“其實我覺得其他都還好,但地宮有一個特別血腥的地方,仿羅碼的角鬥場。”
她以前留下的心理陰影,就是來自這個角鬥場。
曾經年幼的她被長輩帶來這裏長見識,結果第一場就看到了兩個簽下生死狀的拳手。
那畫面,太血腥了,兩人都想要把對面弄死,出手非常狠辣,幾乎都是衝着要害去的,沒幾下兩人就留了很多血。
最後,其中一個技不如人,被徹底打死在比賽場上,倒下的時候幾乎變成一個血人。
這一幕刺激到了陳蔓詩,回家之後陳蔓詩幾乎天天做噩夢,那個死掉的拳手每天都會出現在陳蔓詩的夢裏。
所以,陳蔓詩提起角鬥場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厭惡。
鄭秋南不敢苟同:“嫂子,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男人的魅力,用自己的力量戰勝敵人,這多酷啊。”
陳蔓詩瞪了他一眼:“以生命做賭注,這有什麼酷的?”
她反正是不敢苟同,並且很不認同這種思想。
顧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鄭秋南立馬察覺了出來,極力邀請他去見識見識。
陳蔓詩有些抗拒,彷彿是想到了那些噩夢,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但是看顧雲那麼有興致,也就沒有反對。
因爲,即便是地宮,生死鬥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因爲一旦開啓生死鬥,那就得分出生死才能結束。
不過,好處也是巨大的,勝利者能夠拿走那一局所有的賭注,陳蔓詩親眼見證的那一局生死鬥,勝利者就是這麼發家致富的。
顧雲看了看陳蔓詩蒼白的臉色,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真好奇的話,下次再讓鄭秋南帶他來好了,畢竟鄭秋南結交他的意圖那麼明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要是提出要求,鄭秋南是絕對不會拒絕他的。
陳蔓詩心裏暖暖的,剛好還蒼白的臉上頓時多了一絲紅暈。
她沒有想到,顧雲居然那麼體貼她。
地宮門口,對賭之後就消失了的海棠小姐等在那裏。
她看到顧雲,紅脣微微掀起一絲弧度,整個人魅力四射。
“顧少這是要走嗎?是我們地宮的招待不周嗎?”
海棠小姐款款走開,彷彿每一步都走在男人的心尖上,把周圍的人迷得暈頭轉向,估計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
“娘啊,早就聽說海棠小姐比狐狸精還要像妖精,這是什麼紅顏禍水啊,我好像愛上她了。”
顧雲還沒說什麼呢,鄭秋南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喃喃自語,還做出西施捧心的姿勢,非常辣眼睛。
海棠小姐聽到了鄭秋南的話,低眉淺笑,微風拂過額間碎髮,那種妖嬈魅惑的氣質被溫婉沖淡了幾分。
顧雲的眼神也有一瞬間的迷離,太太太特孃的勾人了!
顧雲默默唸叨了幾句色即是空,把目光收回來,又動了動手臂,暗暗抽了一口冷氣。
看來女人擰軟肉是天賦技能,就連陳蔓詩都無師自通了。
就在剛剛顧雲看直了眼的時候,陳蔓詩藉着衣服的遮掩,掐了他好幾下,而且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氣。
他覺得,手臂一定已經青紫了,現在都還一抽一抽的疼呢。
“那啥,海棠小姐是吧?地宮的服務很周到,我下次一定光臨。”
“顧少來不來,和我關係不大,我只是受人之託前來邀請顧少而已,不知道顧少願不願意賞臉。”
海棠小姐收斂了笑,那種魅惑人心的感覺頓時消失。
“海棠小姐還請說的明白一點,讓你來邀請我的人是誰。”
顧雲神色鄭重了兩分,雖然看不太出來,但他知道,能夠請動海棠小姐的人,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剛剛鄭秋南抓着機會,跟顧雲介紹過西嵐市有影響力的人,海棠小姐也在其中。
她不是政要,也不是白手起家的女富豪,只是一個荷官而已。
但她在西嵐市卻很能說的上話,得罪她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不管是誰都是如此。
鄭秋南當然也打過海棠小姐的主意,不過還沒行動呢,就被自家老爹趙衛國吊起來打了一頓,打完警告他不要去招惹海棠小姐。
連趙衛國都忌憚的人,鄭秋南明白自己惹不起,乖乖的歇下了心思。
“名字我不能說,顧少去了就知道,這是包廂的鑰匙。好了,話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是顧少的事情,我走了。”
頂着陳蔓詩不悅的目光,海棠小姐輕輕揮了揮手,利落的轉身離開,順便帶走了一羣男人的心。
這件事透着說不出的古怪,海棠小姐更像是個傳話機器,完全沒有干預他做決定的意思,話帶到就走人。
但如果僅僅是爲了帶話,那一開始又爲什麼做出勾引的舉止。
是的,就是勾引,顧雲已經明白了過來。
所以才覺得古怪。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去一趟,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