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知道李家是不是能撐過來呢?
百年傳承下來的老家族,底蘊還是有的,只是缺乏一個機會罷了。
想到這,財神沉吟片刻便開口道:“先前我還想跟你說這件事兒呢。”
“但現在你既然主動問起了,那我就明說了吧。”
話音落下,財神輕咳了一聲。
緊跟着沉聲道:“代權跟那位顧先生談崩了,盛海恐怕會有大動作。”
“什麼?”聽到這話,李鳴一臉的不可置信。
畢竟顧雲之所以會去跟代權談判,說到底還是因爲自己。
但這麼大的事情,連外人都知道了,就他偏偏被人矇在鼓裏。
想到這,李鳴後背便忍不住滲出一片冷汗。
這意味着,他已經在某個圈子當中被排擠了。
甚至連消息渠道,都被人有意給封鎖了。
大驚失色的他,甚至都將自己先前問的事情給放到了一邊。
腦子裏全都是要怎麼解決消息渠道的問題。
但很快,電話中財神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喚醒。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着點兒。”
“盛海現在很亂,數不清的人正在不斷涌進來。”
“雙方現在都在玩了命的叫人,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爆發一場火拼。”
說完這話後,財神頓了頓,看向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
忍不住嘆了口氣緩聲道:“本來我覺得盛海還挺好的,但現在……”
“個人意見,如果最近沒什麼事情的話,你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現在是上位之間的事情,跟咱們這些在底下的人沒關係。”
“只要等他們分出勝負後,再回來決定效忠誰就行了。”
“如果繼續待下去,你恐怕會吧自己都給賠上。”
聽到財神的警告,李鳴有些欲哭無淚。
其他人如果說想跑,那還比較簡單,畢竟這些事情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代權也好顧雲也好,兩人都算是守規矩的人。
跟別人沒關係的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胡亂牽連。
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爲這就意味着李家恐怕是跑不掉了,一個人都跑不掉。
現在離家所有人都可能會成爲雙方桌子上的籌碼,被用作博弈。
想到這,李鳴便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口中更是呢喃道:“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儘管他聲音很小,但還是透過手機被電話另一頭的財神給聽得清清楚楚。
於是笑了笑後淡淡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您心中難道真就沒有底嗎?”
“差點兒忘了,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
“你跟咱們這些人不同,因爲顧先生也好,代老闆也好,他們都是因爲你。”
“所以他們的勝負,決定了你李家的下場,你恐怕是走不了了。”
說罷,財神幸災樂禍的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他做完這一切後,一個年輕人從半室外走了進來。
看向財神淡淡道:“白家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我以爲他們會堅持下去呢。”
“沒想到,居然會在盛海,養了你這麼一條狗。”
額角浮現出一片細密的冷汗,顫聲開口道:“你……你是代先生身邊的……?”
“嗯,看來你見過我,身份說得挺準。”
對方完全就沒想過隱藏身份,畢竟現在整個盛海都亂成了一鍋粥。
這時候要是想拿身份出來說話,簡直就像是開玩笑一般。
別人不找自己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單純一個和身份,又哪有手上的槍更讓人有安全感呢?
想到這,財神看向老人臉上神情中閃過一抹陰狠!
“是你想動我,還是代先生的意思?”
對面壯漢看着財神沒有半點服軟的跡象,微微點了點頭。
畢竟能被選中來參加這場遊戲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
對方要真能有本事,將自己給打發。
那從今往後,他也就沒臉再跟着顧雲等人了。
恰巧這些人也是這樣認爲,所以便想在確定動手後,第一時間就做掉代權。
這樣一方面可以讓外面那些興奮的人,立刻停止下攻擊。
還有就是可以利用代權這張牌,來進行一個短暫且有效的談判。
顧雲不喜歡動手,更不喜歡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
所以,如果可以選擇不動手的話,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
而且他也知道,代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極爲冷漠心狠手辣。
但只要不犯什麼錯,單單只是能力上的問題,他也不會過多說什麼。
於是沉思片刻後,財神看向對方無奈一笑。
“我有些話,肯定是不能跟你說的,但我可以跟你身後的老闆談談。”
“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這個機會嗎?”
身爲一個保鏢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老闆,但可惜,眼前這位不單單只是保鏢,還是心腹。
所以需要他隨時都能做出正常的利益任務,或者做主。
想到這,那人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承認您現在仍舊有身份跟資格,見我們老闆。”
“但是,不要帶東西,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話音落下,對方撇了眼先前財神坐的位置,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而財神見事情已經敗露,並沒過多想什麼,只是感到路誒按遺憾。
於是起身跟在對方身後,緩緩走進了電梯。
直到下樓上車以後,兩人很快便趕到一片別墅區內。
等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條走廊後,財神這纔看見正在打籃球熱身的代權。
兩人四目相對,代權笑了笑,對自己的保鏢擺了擺手。
瞬間,原本還人聲鼎沸的球場上,頓時所有人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見到代權手下這麼訓練有素,一時間財神竟想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但不料這些事情,早就對方的預料之中。
可現在,卻沒人談論這事兒。
財神於是起身開口道:“您要的東西,我這邊都能準備。”
“但是您也知道,加急是需要錢的,如果不是您要的話……”
有時候說話的藝術就在這裏,明明只是一點很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