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經成爲他們這些人的核心了,大家都是因爲他才聚在一起的。
現如今,他的安危已經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想到這裏,韓成看向顧雲的眼神中,毫無遮掩的浮現出了憤怒的神色。
顧雲見狀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韓成爲什麼會這樣。
隨即開口道:“首先,我絕對沒有輕視忠叔的意思在內。”
這些有底蘊的大家族管家,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白手套。
要是沒點本事的話,憑什麼爬上這樣的位置?
顧雲並不是傻,但他就是想跟這位忠叔見見。
而且有紅姐在一旁盯着,他相信這個忠叔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韓成聞言苦笑了一聲,看向顧雲開口道:“現如今他們纔是陷入被動的那一方。”
“既然如此,何必要搭理這個所謂的忠叔?”
“又有什麼理由,非要去跟對方見一面呢?”
顧雲看着韓成,知曉對方是在爲自己的安危考慮,但還是忍不住回道:“我不想丟口氣。”
此話一出,韓成愣住了。
而辦公室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安緩緩推門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金三也跟着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都選擇了沉默,站在一旁。
而辦公室內,顧雲目光冷靜的看着韓成開口道:“我說,我就是單純不想輸這口氣。”
“我想要盛海,這點我從未對任何人隱瞞。”
“不管是誰來問我,我都會說我想要盛海。”
說到這裏,顧雲沉默片刻,眼神中閃過一抹黯然。
“但是他們都只會看着代家,即便那個代權在我們眼中就像個孩子一樣可笑。”
“但他們還是看着代家,因爲有個老傢伙站在他那邊。”
韓成有些明白了顧雲的堅持,沉默着聽這些話。
顧雲見他不開口,苦笑一聲後緩聲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算上陰謀詭計的。”
“既然他要跟我這樣玩,那我就陪他玩玩好了。”
隨着話音落下,先前一直沒說話的顧安輕咳了一聲。
瞬間,顧雲跟韓成兩人都朝着門口看了過來。
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金三跟顧安已經來了。
頓時,顧雲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雙目直直的看向顧安。
後者雖然心中無奈,臉上卻掛着淡淡的笑意。
儘管什麼都沒說,但顧雲就已經知道,他是支持自己的。
韓成則是打量着金三,後者跟他對視,兩人眼神中都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
有些事情的確不能完全用陰謀詭計來贏。
韓成在聽到顧雲這話後,就已經知道,自己攔不住他的。
金三又是一個聰明人,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自己站在一起。
於是韓成嘆了口氣後,便沉默着走出了辦公室。
顧雲看着他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等到他離開以後,纔看着顧安開口道:“你們都聽見了?”
“一點點,不是很多,但我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顧安說完這話後,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顧雲。
“所以,咱們接下來要去跟那個老傢伙見面嗎?”
既然事情阻止不了,那就想辦法解決吧。
於是也走上前坐在顧安對面,看向顧雲開口道:“要想預防也簡單,提前服用阿托品就好了。”
“解毒藥?”
“不然呢?”
金三看着顧雲詫異的神色,不禁笑了笑。
隨後開口道:“還是早有準備的要好。”
顧安從始至終都保持着沉默,聞言只是看着顧雲,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顧雲聞言則是微微沉思片刻後,搖頭道:“算了,這件事情我自由主張。”
“到時候,顧安陪我一塊兒去就好了,你們都在公司等着。”
金三看着顧雲,沉默良久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不管是我還是白狼他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而且咱們公司下面還有很多人,他們都在看着你。”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你的身體但凡有點什麼不對,咱們公司股價都會掉。”
“甚至還會影響到無數人的飯碗,你明白嗎?”
這是第一次金三跟顧雲強調他的身份變化,因此顧雲聽得極爲認真。
他以爲自己已經明白了,可現在想來,卻是那麼的淺白。
自己現在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但細細想來,好像也是。
如果自己有個什麼意外的話,白狼等人就會失去飯碗了。
於是隨即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金三深深看了眼顧雲,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辦公室。
顧安這才緩聲道:“其實事情沒必要鬧成這樣。”
“只要我去幹掉那個老傢伙就好了。”
老實說,對於顧安而言,要想做成這件事兒真不算很難。
就像顧雲上次從雲嵐回到盛海一般,只要提前安排人狙擊的話,一樣能將事情簡單化。
但這已經影響到了圈子規矩,所以顧雲不能這樣做。
笑着看了眼顧安,他什麼也沒說。
只是隨手給劉詩雨回了個消息,讓她通知代權,自己會去赴約。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忠叔耳中。
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上,忠叔微微眯着雙眼,忍不住笑了笑。
匆匆趕來彙報消息的代權見狀,也跟着笑了起來。
“看樣子,這姓顧的傢伙,膽子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大啊?”
隨着代權話音落下,忠叔瞥了他一眼。
嘴角含笑道:“年輕人有衝勁,正常。”
“那咱們要不要趁此機會……?”
說到這兒,代權用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
他已經眼饞顧雲的公司很久了,如此雄厚的實力就放在那兒,誰還不會眼紅呢?
但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忠叔卻擺了擺手淡淡道:“不必,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說完,便直接對代權下了逐客令。
然後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靜靜的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離開後的代權,扭頭深深看了眼忠叔的房間。
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毒的神色。
他已經被壓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因爲還想靠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