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流浪的星球……”
“這麼說,大筒木一族,一直都是依靠掠奪其他的星球的能量,來不斷地壯大自身。”
“至少在過去的數萬年的時光裏,沒有遇到太強大的抵抗力量。”
“真是個蠻不講理的種族啊。”
朧月發出這樣的感慨。
不過大筒木輝夜卻似乎對此不以爲然,她沒有接話,像是在思考。
“你在想什麼?”
朧月好奇問道。
“我在想,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這裏,等到大筒木一族的本家回來的時候,拿什麼來上交給他們?”
“與那些傢伙們的衝突已經不可避免了。”
“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夠抗衡他們。”
“啊,我知道。”
“所以才讓大蛇丸和阿瑪多,還有赤砂之蠍研究更強大的東西。”
“我現在很期待超級細胞的效果呢。”
朧月點點頭。
他忽然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看,大筒木輝夜的腦袋上,那一對看起來十分可愛,就好像是兔子耳朵一般的灰褐色犄角。
“我之前注意到,一式和浦式還有桃式、金式幾個人,腦袋上的角有些不太一樣。”
“有的大筒木族人有兩隻角,而有的只有一隻,這就是你們身份階級的區別嗎?”
其實朧月是知道一部分,關於大筒木一族以腦袋上的角來區分自身的身份階級的事情的。
他現在只不過是在拋磚引玉,試圖從大筒木輝夜的身上,得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另外也是爲了解開自己心裏的疑惑。
大筒木輝夜說她是大筒木一族之中的低級族人。
可是根據朧月自己的瞭解。
大筒木一族,宗家與分家之間的族人,正是以腦袋上的角來區分身份階級。
宗家的族人是被守護者,而分家的族人通常是守護者。
比如大筒木桃式和大筒木金式。
前者的腦袋上是兩隻角,而大筒木金式只有一隻。
正好兩個人又是主僕關係。
大筒木金式是大筒木桃式的隨從與護衛者。
從這裏可以很清楚看得出來,他們的角就代表着身份。
而這種階級可謂存在巨大的鴻溝。
身爲分家族人的大筒木金式,必須無條件保護大筒木桃式,無條件服從宗家族人的所有命令。
就是,宗家的族人要求他們去死,去犧牲自己來守護對方,也不能拒絕。
大筒木金式變成查克拉果實,被大筒木桃式喫掉,也正說明了這一層關係。
如果按照這個來推斷,那麼,大筒木輝夜,在大筒木一族之中的身份地位,至少也是宗家族人。
她不至於說,受到那麼慘的對待。
所以要麼她是在說謊,要麼,大筒木一族之中,除了分家與宗家之外,還有本家這種超越所有低級族人的存在。
當然一切都是朧月自己的猜測。
也有可能他的判斷是錯誤的。
大筒木一族的族人的頭上的角,只不過是一種純粹的基因顯性表達的生物特徵罷了,沒有其他的實際意義。
而此時,大筒木輝夜也是迴應道:“那些角,的確是區分大筒木一族的族人身份階級的標誌之一。”
“當然它們也還有着另外的一層功能,那就是儲存我們的‘楔’。”
“每一個族人的角,都蘊含着完整的楔之力的數據。”
“那是我們的力量來源之一。”
大筒木輝夜完全沒想到朧月在懷疑自己。
她老老實實地,將自身的祕密說出來。
聽到她的解釋朧月馬上又好奇地問道:“那麼,具體的區分方法呢?”
“長着雙角的族人,肯定比單角的要更厲害,身份地位也更高吧?”
“是的。”
大筒木輝夜沒有否認這一點。
“那麼你……?”
朧月下意識地,再次看向大筒木輝夜的雙角。
而大筒木輝夜則是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上方那彷彿是兔子耳朵一般的犄角。
隨後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大筒木一族的本家是凌駕於宗家與分家之上的存在。”
“即使我們宗家對待分家,已經算是高高在上,地位超然。”
“但在本家的面前,我們也和家裏面豢養的家犬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一次,大筒木輝夜展現出了過人的聰慧。
她僅僅是聽到朧月的一個問題,就已經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
所以主動進行了解釋。
朧月意味深長地看着大筒木輝夜,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她那般。
“大筒木一族的本家,能夠擁有那麼高的地位,不僅是因爲他們的實力吧?”
朧月又好奇地詢問道。
他很清楚,這種世家大族,有時候論資排輩是很荒謬的。
宗家的族人並不一定就比分家的族人強大。
就比如日向一族。
他們的宗家與分家就是這個情況。
身爲宗家大小姐的日向雛田,實力遠不如作爲分家長子的日向寧次。
但日向寧次身爲分家的族人,一輩子都只能屈居在宗家的大小姐之下,在有必要的情況下,必須無條件獻出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宗家的長子或者長女。
根據日向一族的情況,推斷作爲日向一族的起源的大筒木一族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
所以朧月纔有此一問。
他現在,對大筒木一族的本家是真的很好奇。
果然大筒木輝夜聽到朧月的話,馬上就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在大筒木一族內部,大筒木一族本家的成員,不僅是我們所有族人之中,實力最強大的存在。”
“而且,他們之中的很多,屬於大筒木一族的始祖級別的存在。”
“正因爲是始祖級別的大筒木族人,所以本家的成員,在整個大筒木一族之中所擁有的特權是最多的,實力也是最強大的。”
“並且只有他們,才擁有查克拉果實的分配權,在本家之外,宗家與分家都不過是本家的守護者……”
說到這裏,大筒木輝夜的眼眸透出一股濃濃的複雜情緒。
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曾經被大筒木一族本家,當作是工具人那般對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