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大家都以爲,海軍是出錯了纔會那樣發佈高額懸賞金,針對的還是一個海賊新人,白鬍子忍不住開口了。
“古啦啦啦啦……”
他大笑起來。
“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可能出錯,唯獨那個傢伙不會。”
“能夠引起馬林梵多以及那個傢伙如此重視,這意味着鬼燈朧月這個小鬼,肯定有過人之處!”
“古啦啦啦啦……”
白鬍子大笑着,舉起巨大的酒壺又喝了一大口。
隨後他沉吟起來,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茫茫大海。
“一個新時代要崛起了嗎……”
白鬍子內心,沒來由地冒出來這麼一個疑問
在他幾十年闖蕩大海的生涯裏面,僅僅見過一次這樣的情況。
海軍是不會出錯的,尤其是在戰國的領導之下的海軍。
唯一能夠讓他們作出這種行爲的,就只有一種答案。
“上一次,出現新人的懸賞金直接超過五億貝利,還是在好幾十年前啊,古啦啦啦啦……”
“那傢伙至今也仍然是無法超越的存在!”
白鬍子大笑着說完,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聽到自己老爹這麼說,馬爾科以及其他的幹部們都感到十分的喫驚。
“老爹既然都這麼認爲了,下次我們遇到這個叫做鬼燈朧月的新人,可要加倍小心了。”
馬爾科半開玩笑地說道。
……
新世界的蛋糕島,正在對着眼前彷彿小山一般的甜品大快朵頤的夏洛特玲玲,忽然擡起頭。
陰森銳利的目光往宮殿外面看了出去:“鬼燈朧月?嘛嘛嘛嘛……”
“一個新人小子憑什麼能夠得到十億貝利的懸賞?這件事情要好好調查清楚。”
“嗯,我的紅豆年糕湯呢?”
剛纔還表現得挺正常的夏洛特玲玲,此時此刻卻露出了非常不高興的表情。
“紅豆年糕湯送上來了,媽媽。”
甜點三將星之一的卡塔庫慄,這時候提醒了一句。
夏洛特玲玲擡頭看到果然下人送來了自己想要的甜點,這才終於收斂起來臉上的不爽。
她咧嘴大笑,又開始心滿意足地胡吃海喝。
對於剛纔提到的鬼燈朧月的事情,早就已經拋到了腦後。
而此時另一邊,和之國的鬼之島。
“喔羅羅羅羅羅……一個新人小鬼?”
“馬林梵多的那些海軍廢物們,看來已經是被海賊嚇破了膽!”
“竟然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都已經可以輕易得到十億以上的懸賞了嗎!”
“喔羅羅羅羅羅……沒有必要因爲這種小事情而影響我們的計劃!一切照常進行!”
粗中有細的百獸凱多,此時此刻一邊暢快喝酒,一邊心中暗喜。
海軍本部的那些傢伙們被一個莫名其妙的新人吸引了注意力,這對於自己來說是天大的好消息。
意味着自己的生意可以更加順利的進行,不會有海軍蠢到在這種時候來騷擾自己。
想着凱多再次大笑起來,全程他都在考慮海軍是什麼反應,會採取什麼行動。
……
偉大航道。
朧月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爲了世界知名的“通緝犯”的事情。
船隻穿過無風帶之後,不僅安然無恙進入了偉大航道。
而且,他們這一次的旅程還收穫不小。
無風帶裏面的海王類果然數量衆多,而且體型龐大。
最難能可貴的是它們的肉質鮮美無比,比起大多數的海鮮都要更加的口感豐富獨特。
朧月打了一頭,現在還剩下大半隻被丟在船甲板上。
廚房裏,諾琪高正在忙碌着,將從海王類的身上切下來的高品質肉進行烹飪。
而娜美則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面,開始繪製關於偉大航道的海圖。
因爲要照顧她的工作,所以朧月控制船隻橫穿無風帶之後,並沒有立刻去其他的地方,而是先去了一趟顛倒山的入海口。
來自四海的四條海流,向上匯聚到山頂之後又從上往下形成了一條巨大的入海海流。
這一片區域的水文地理、氣候海況等等,都會被記錄下來,然後源源不斷地轉化成爲娜美繪製的航海圖上的重要信息。
朧月也不去打擾對方,自己悠然在甲板上曬太陽。
至於達斯琪,則是和她之前與朧月所約定的那般,每天除了基本的喫飯睡覺時間,就是在不斷地練習劍術。
她還在幻想着,自己通過三個月的刻苦修行就可以獲得打敗朧月的實力。
只不過和此前稍微有所不同的是,現在的達斯琪,心態已經發生了改變。
準確來說是她有點動搖了。
因爲親眼目睹了朧月是如何一招秒殺海軍本部的中將,讓那個知名的鬼蜘蛛中將連反擊的力量與勇氣都沒有。
“差距太大了啊……”
“即使是明明看起來毫無防備地站在那裏,可偏偏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無懈可擊的感覺。”
達斯琪一邊訓練,一邊偷偷地觀察朧月。
越看她就越是忍不住思考,越是忍不住思考和拿自己與鬼蜘蛛進行比較,她就越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這樣的男人,真的是我可以擊敗的嗎?”
達斯琪的內心深處,產生了深深的疑問。
她不再信任自己手裏的武器了。
“你想說什麼的話就直接過來跟我說就好了,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
“這樣會讓你看起來,像是一個女變態的。”
朧月的話讓達斯琪渾身一震,滿臉目瞪口呆錯愕不已的同時,她也是非常的驚奇。
明明,是面朝着天空躺在沙灘椅上面曬太陽來着。
爲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在偷看?
被朧月揭穿的達斯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不得不收回目光,裝模作樣地繼續認真練習劍術起來。
“我纔不是女變態……”
達斯琪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
可是沒一會兒,她的內心就再一次產生了那種不受控制的強烈衝動。
她就是想要偷看朧月的側顏。
偷看他到底在做什麼,甚至猜測他此刻腦海裏在想什麼。
連達斯琪自己或許都沒意識到,她的心思,早就已經被那天的朧月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