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經理就急切地將外面的情況告知謝定堯。
“謝先生,外面來了很多記者。”
“前後門都被港媒堵了。”
港媒的八卦全國皆知。
謝先生首次帶個女孩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多家媒體都想搶到頭版頭條。
茶樓有前後兩個門,看誰能賭對。
“嗯。”謝定堯淡定地應了聲。
茶樓經理將話傳達到了,見人沒什麼特別吩咐就知趣地離開了。
“喫好了嗎?”謝定堯看看着,放下筷子的人,緩聲問她。
“差不多了。”姜霓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去?”謝定堯雖不急,但是外面的港媒會始終蹲守着。
兩人又不能一直待在茶樓裏不走。
不現實,也浪費時間。
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好。”姜霓抹淨嘴巴,勾上了包包。
她從座位上站起,謝定堯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
姜霓回望一眼,繞到他身邊,潔玉般的6手臂挽上了男人的臂彎。
謝定堯意外她的主動。
“謝先生,可以走了。”
雖然小姑娘主動挽住了他,但是他還是將女孩的手圈進掌心。
港媒瘋狂,他要保護好她,就算有計劃刻意曝光,也要減少對她的刺激。
離得近些,他好護着她。
姜霓沒有抽回手,對於謝定堯的靠近,她沒有特別排斥。
好像一開始就是,就像在京城酒店那次,他衝過來抱起她就跑。
她並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反抗。
奇怪是奇怪的,但原因相當難找。
——
謝定堯攜人出現在茶樓門口,蹲守已久的記者端着“長槍短炮”瞬間蜂擁而上。
咔咔的閃光燈直晃人眼。
謝定堯立刻將人護進懷裏,撫着她的後腦,儘量不讓她被拍到。
姜霓和男人離得太近,鼻尖都隔着衣服抵着他的胸膛。
隱祕的橙香強勢地衝擊,姜霓在想,他真得沒有用香水嗎?
一個男人,體香爲什麼會是淡淡的橙香?
上輩子是個柳橙精嗎?
謝定堯並不知道懷裏小姑娘的心裏活動,他忙着用肅冷的臉冷看着,快要將鏡頭懟在臉上的男記者。
他一眼看得人直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
港區一些老牌媒體,都自覺在外圈拍攝,邊拍邊在心裏吐槽勇衝上去的幾個頭鐵憨憨。
謝先生什麼人,誰衝前面誰死得快。
而且,他們覺得奇怪,到底的是誰帶頭來的?
平常哪家媒體敢來拍謝先生?
可一但有人帶頭,不再後面跟着,就會丟了先手消息,他們也只好硬着頭皮來了。
只求,謝先生事後追責的時候,對他們下手輕點。
謝定堯單手護着人的後腦,一手大掌蓋住人的鏡頭,帶人緩慢挪步艱難地鑽進了車裏,迅速驅動車輛帶人離去。
車一開,港媒各自散去,但還是有幾家大膽的新媒體驅車跟隨。
姜霓坐在副駕駛,揪着安全帶,一副受了驚嚇的緊張樣子引得男人心生憐惜。
就這小可憐的樣子,怎麼生出那強大的心臟,還要親自做餌釣魚?
有人給她撐過傘?
說的是那兩個意外生亡而無法葬進浩園的警校生嗎?
他們所遭受的具體細節,他無從得知。
否則她在遇見這種危險時,怎麼會不選擇逃跑走掉,而是迎面直上。
只是,人生在世。
這種事經歷一次就已經足夠讓人心驚的,現在竟然又要讓她重複遭受。
上天給予她財富樣貌,就要讓她遭受這種艱難嗎?
造物主造人還真是主打一個平衡。
——
謝定堯首次充當了人形atm,帶着姜霓高調地現身各大奢侈聚堆的商場。
謝定堯算是見識到真正意義上披個牀單都好看的人,說的就是姜霓。
他很耐心等她一次次換裝,然後從更衣室出來,在他面前展示美妙。
謝定堯覺得自己正在觀賞一場時裝秀。
她是矚目的模特,他是她唯一的觀衆。
套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她都能穿出獨屬自己的美妙來,讓他心甘情願地花錢買單。
他甚至有瞬間想爲她清空商場,但他們的目的不是逛街。
兩人從商場出來後,謝定堯帶她去看了車。
兩人從走進4s店到出來,不足二十分鐘,就開了輛嶄新的蘭博基尼跑車出來。
車和她眸色一樣,都是漂亮的綠色。
從晨間到午後,跟在兩人車被迫遊覽了一圈港區後的媒體,快要酸死了。
兩人在路邊飲品店享受着下午茶時,跟屁蟲的港媒們就着礦泉水在啃麪包。
燒了一天油,又喫一天狗糧,簡直委屈到了極點。
可是,他們還得跟,主編讓他們實時更新謝先生的動態。
爲了小錢錢,受億點點委屈,喫億點點狗糧又何妨。
夕陽的餘暉漸隱,華燈初上。
海面倒映着璀璨的霓虹星河,星辰落海,波光瀲灩裏,迎來黑夜。
兩人坐在能瞭望維港的海景餐廳,聽着現場交響樂,喫着牛排,喝着昂貴的紅酒。
姜霓挺直着小腰,小口地喫着男人替她切好的牛排,小腦瓜卻亂地不行。
因爲根據所謂的計劃,今晚兩人需要夜宿酒店,在酒店裏共度“荒唐”的三天兩夜,爲之後她獨自深夜買醉的戲碼做鋪墊。
對於威脅生命安全的東西,現在的姜霓能人狠話不多,毫不猶豫地將其摁死。
但是和謝定堯夜宿酒店?
姜霓不敢想像了,偷瞄了眼正在用餐的男人。
謝定堯敏銳地察覺到小姑娘遞來的視線,撩起眸,看過去。
可是,彷彿是他的視線燙人,對面的人兒“咻”地一下收回了視線,低眸不再看他。
從商場出來,小姑娘換下早上那件紅豔的裙子,穿了身星灰色的蕾絲旗袍裙。
漂亮的長髮被編織成中式的雙馬尾,耳後兩朵蓬鬆發球,兩條馬尾從後順着肩頭垂落。
仙氣十足的同時又保有她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靚麗可愛。
女孩子的髮型還真是多變。
在商場試衣服的時候,她換個風格,店員就給她換個髮型。
看得他那叫一個心眼迷亂。
此刻,視線裏小姑娘的臉頰旁只是有幾縷髮絲垂落,軟玉瑩香的小耳朵肉眼可見的正在變紅。
謝定堯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幾分。
夜宿酒店,還三天兩夜荒唐之旅?
到底是誰提的頭?
折磨誰呢?
這仇,他算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