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度誘哄 >第43章 折磨誰呢?
    兩人還在用餐。

    茶樓的經理就急切地將外面的情況告知謝定堯。

    “謝先生,外面來了很多記者。”

    “前後門都被港媒堵了。”

    港媒的八卦全國皆知。

    謝先生首次帶個女孩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多家媒體都想搶到頭版頭條。

    茶樓有前後兩個門,看誰能賭對。

    “嗯。”謝定堯淡定地應了聲。

    茶樓經理將話傳達到了,見人沒什麼特別吩咐就知趣地離開了。

    “喫好了嗎?”謝定堯看看着,放下筷子的人,緩聲問她。

    “差不多了。”姜霓輕輕點了點頭。

    “那我們出去?”謝定堯雖不急,但是外面的港媒會始終蹲守着。

    兩人又不能一直待在茶樓裏不走。

    不現實,也浪費時間。

    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好。”姜霓抹淨嘴巴,勾上了包包。

    她從座位上站起,謝定堯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

    姜霓回望一眼,繞到他身邊,潔玉般的6手臂挽上了男人的臂彎。

    謝定堯意外她的主動。

    “謝先生,可以走了。”

    雖然小姑娘主動挽住了他,但是他還是將女孩的手圈進掌心。

    港媒瘋狂,他要保護好她,就算有計劃刻意曝光,也要減少對她的刺激。

    離得近些,他好護着她。

    姜霓沒有抽回手,對於謝定堯的靠近,她沒有特別排斥。

    好像一開始就是,就像在京城酒店那次,他衝過來抱起她就跑。

    她並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反抗。

    奇怪是奇怪的,但原因相當難找。

    ——

    謝定堯攜人出現在茶樓門口,蹲守已久的記者端着“長槍短炮”瞬間蜂擁而上。

    咔咔的閃光燈直晃人眼。

    謝定堯立刻將人護進懷裏,撫着她的後腦,儘量不讓她被拍到。

    姜霓和男人離得太近,鼻尖都隔着衣服抵着他的胸膛。

    隱祕的橙香強勢地衝擊,姜霓在想,他真得沒有用香水嗎?

    一個男人,體香爲什麼會是淡淡的橙香?

    上輩子是個柳橙精嗎?

    謝定堯並不知道懷裏小姑娘的心裏活動,他忙着用肅冷的臉冷看着,快要將鏡頭懟在臉上的男記者。

    他一眼看得人直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

    港區一些老牌媒體,都自覺在外圈拍攝,邊拍邊在心裏吐槽勇衝上去的幾個頭鐵憨憨。

    謝先生什麼人,誰衝前面誰死得快。

    而且,他們覺得奇怪,到底的是誰帶頭來的?

    平常哪家媒體敢來拍謝先生?

    可一但有人帶頭,不再後面跟着,就會丟了先手消息,他們也只好硬着頭皮來了。

    只求,謝先生事後追責的時候,對他們下手輕點。

    謝定堯單手護着人的後腦,一手大掌蓋住人的鏡頭,帶人緩慢挪步艱難地鑽進了車裏,迅速驅動車輛帶人離去。

    車一開,港媒各自散去,但還是有幾家大膽的新媒體驅車跟隨。

    姜霓坐在副駕駛,揪着安全帶,一副受了驚嚇的緊張樣子引得男人心生憐惜。

    就這小可憐的樣子,怎麼生出那強大的心臟,還要親自做餌釣魚?

    有人給她撐過傘?

    說的是那兩個意外生亡而無法葬進浩園的警校生嗎?

    他們所遭受的具體細節,他無從得知。

    但那樣兩個鮮活的生命若是爲之泯滅,總會在她心裏種下些什麼。

    否則她在遇見這種危險時,怎麼會不選擇逃跑走掉,而是迎面直上。

    只是,人生在世。

    這種事經歷一次就已經足夠讓人心驚的,現在竟然又要讓她重複遭受。

    上天給予她財富樣貌,就要讓她遭受這種艱難嗎?

    造物主造人還真是主打一個平衡。

    ——

    謝定堯首次充當了人形atm,帶着姜霓高調地現身各大奢侈聚堆的商場。

    謝定堯算是見識到真正意義上披個牀單都好看的人,說的就是姜霓。

    他很耐心等她一次次換裝,然後從更衣室出來,在他面前展示美妙。

    謝定堯覺得自己正在觀賞一場時裝秀。

    她是矚目的模特,他是她唯一的觀衆。

    套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她都能穿出獨屬自己的美妙來,讓他心甘情願地花錢買單。

    他甚至有瞬間想爲她清空商場,但他們的目的不是逛街。

    兩人從商場出來後,謝定堯帶她去看了車。

    兩人從走進4s店到出來,不足二十分鐘,就開了輛嶄新的蘭博基尼跑車出來。

    車和她眸色一樣,都是漂亮的綠色。

    從晨間到午後,跟在兩人車被迫遊覽了一圈港區後的媒體,快要酸死了。

    兩人在路邊飲品店享受着下午茶時,跟屁蟲的港媒們就着礦泉水在啃麪包。

    燒了一天油,又喫一天狗糧,簡直委屈到了極點。

    可是,他們還得跟,主編讓他們實時更新謝先生的動態。

    爲了小錢錢,受億點點委屈,喫億點點狗糧又何妨。

    夕陽的餘暉漸隱,華燈初上。

    海面倒映着璀璨的霓虹星河,星辰落海,波光瀲灩裏,迎來黑夜。

    兩人坐在能瞭望維港的海景餐廳,聽着現場交響樂,喫着牛排,喝着昂貴的紅酒。

    姜霓挺直着小腰,小口地喫着男人替她切好的牛排,小腦瓜卻亂地不行。

    因爲根據所謂的計劃,今晚兩人需要夜宿酒店,在酒店裏共度“荒唐”的三天兩夜,爲之後她獨自深夜買醉的戲碼做鋪墊。

    對於威脅生命安全的東西,現在的姜霓能人狠話不多,毫不猶豫地將其摁死。

    但是和謝定堯夜宿酒店?

    姜霓不敢想像了,偷瞄了眼正在用餐的男人。

    謝定堯敏銳地察覺到小姑娘遞來的視線,撩起眸,看過去。

    可是,彷彿是他的視線燙人,對面的人兒“咻”地一下收回了視線,低眸不再看他。

    從商場出來,小姑娘換下早上那件紅豔的裙子,穿了身星灰色的蕾絲旗袍裙。

    漂亮的長髮被編織成中式的雙馬尾,耳後兩朵蓬鬆發球,兩條馬尾從後順着肩頭垂落。

    仙氣十足的同時又保有她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靚麗可愛。

    女孩子的髮型還真是多變。

    在商場試衣服的時候,她換個風格,店員就給她換個髮型。

    看得他那叫一個心眼迷亂。

    此刻,視線裏小姑娘的臉頰旁只是有幾縷髮絲垂落,軟玉瑩香的小耳朵肉眼可見的正在變紅。

    謝定堯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幾分。

    夜宿酒店,還三天兩夜荒唐之旅?

    到底是誰提的頭?

    折磨誰呢?

    這仇,他算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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