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麼。”錢昭昭滿意一笑,捏捏他的臉:“別想那麼多,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也是相輔相成的,我現在保護你,你好好唸書,以後考上狀元,當了大官,在用律法來保護我們,好不好?”
她仰着頭,與男人對視着,眼裏都是對他的肯定,臉上的笑容彷彿能很好的安撫男人突然自卑的心,讓他重新找到自己的價值。
穆司遠嘴角上揚,心口一片柔弱:“好。”
“真乖!”錢昭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穆司遠身子一僵,耳根瞬間發紅,不過好在天色昏暗,錢昭昭看不見。
“對了,今天你那匕首是哪裏來的?”錢昭昭突然問道。
今天穆司遠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都給她嚇到了,這會兒纔想起來問。
“在醫館看見那人隨身取出匕首後,我有些心動,路過鐵鋪時,就進去問了一下,剛好有一把,我就買下了。”穆司遠說。
他當時只是因爲錢昭昭救人時,第一句就問有沒有刀,他就想着自己隨身帶着的話,她以後就不用問別人了。
哪知道剛出了鎮就遇到了混混搶劫,剛好用來防身。
“這樣啊。”錢昭昭這纔想起,在路過鐵鋪時,他確實下去了一會兒。
當時她在另一家鋪子買東西,就沒在意,原來他是買匕首啊。
“相公,你真棒!”錢昭昭又捏了捏他的臉,巧笑嫣然。
穆司遠不自覺的臉色發燙,但眼裏卻是濃濃的情意。
原來與妻子還能這樣相處。
以前他所見到的夫妻,不是大吵大鬧,就是平淡如水。
就連他的爹孃,雖從未吵過架,平時也很恩愛,但是他從未見過娘這麼抱着爹的手,嬌軟的對爹說話。
而錢昭昭卻不同,她時不時的就會偷親他一下,還會抱着他撒嬌。
以前他從未期待過和哪個女子成親,就連爹孃給他說了一個,他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只要爹孃高興就行。
後來因爲他重病不起,大夫也說他不行了,那家人聽說後,來退了親,他也沒什麼感覺。
可是現在,他發現他喜歡上錢昭昭了,和她相處過後,他有歡樂,有擔心,會心動,會臉紅,甚至開始害怕她會離開自己。
明明這是一張人人厭棄的臉,可他從看見的第一眼開始,就沒有一絲討厭的感覺,現在更是喜歡上了這張臉。
尤其是那雙時刻閃耀着星光的眼睛。
穆司遠與她對視着,一時失了神。
錢昭昭見他不說話,眨巴了下眼睛,狐疑道:“你想什麼呢。”
穆司遠驟然回神,趕緊移開目光,臉頰有些發燙。
“沒想什麼,我們去歇息吧。”
錢昭昭:“好呀~”
兩人回了屋子,躺在寬大的牀上,錢昭昭緊緊抱着穆司遠。
有了昨晚的那一夜,今晚的他們放鬆多了,再沒了之前緊張兮兮的趕緊。
穆司遠環抱着她,嗅着她發間的清香,心情格外的平靜,本想着昨晚累着了她,今晚好好休息的。
一把抓住腰間作亂的小手,穆司遠沙啞着聲音無奈道:“你再鬧,可就不用在睡覺了。”
“呃……”錢昭昭一頓,訕訕的笑笑:“不鬧,不鬧,睡吧睡吧。”
她只是單純的想調戲一下純情老公,可沒有想在經歷一次昨晚那瘋狂的夜!
她這腰可還疼着呢!
錢昭昭老實了,可穆司遠被她挑起的火卻怎麼也壓不下去了,甚至還有些越來越旺的架勢。
就在錢昭昭迷迷糊糊要睡着時,穆司遠終於忍不住了;
“娘子……”
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錢昭昭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嗯?怎麼了?”
殊不知她這迷迷糊糊的聲音有多嬌軟,一下子成了最後的導火索,穆司遠直接擡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脣。
錢昭昭:“??”
她腦袋有些迷糊,還沒完全回神,人就已經淪陷在穆司遠溫柔的旋窩中了。
**
翌日,錢昭昭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穿好衣服,揉着痠痛的腰爬下牀,錢昭昭心裏直罵娘。
媽的,那男人哪裏是什麼病弱美男麼,簡直就是一頭餓狼!
她就不該給他開竅!
房門被推開,穆司遠端着盆熱水走了進來。
“醒來了,來洗漱喫飯吧。”
錢昭昭幽怨的瞪着他,走到桌邊坐下:“你給我洗~”
穆司遠摸摸鼻子,柔聲應道:“好。”
走到她身邊將水盆放下,錢昭昭先漱了下口,穆司遠才擰溼毛巾溫柔的給她擦臉。
“二哥二嫂,喫飯……了。”穆小香擡腳進來,就看到這麼溫情的一幕,小臉都紅了。
“啊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慢慢來,不急不急。”她又趕緊退了出去。
然後在門口捂着臉,嬌羞又豔羨:“二哥對二嫂好好啊~還給二嫂洗臉~”
二哥二嫂感情這麼好,她就放心了。
穆小香自己傻笑了一會兒後,去將飯菜端上桌。
屋裏,被穆小香打斷了那一下,錢昭昭不好意思的就要自己洗,穆司遠卻沒有給她。
很快洗好出來,對上穆小香甜蜜的笑臉,錢昭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喫飯吧喫飯吧,餓死了。”
三人坐下喫飯,過了一會兒後,穆小香纔想起什麼,突然問道:“二嫂,你身體還沒好嗎,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啊。”
以前二嫂每天都是很早起的,這兩天突然就睡到中午才起了,她擔心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剛剛因爲被二哥二嫂的恩愛給秀到,她都忘了問,這會兒纔想起來。
“啊?我……”錢昭昭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想說自己沒病,就看到小丫頭擔心的樣子。
“咳咳,我沒事啊,就是前段時間太累了,這兩天就睡得久了些。”
說着她還暗中瞪了穆司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