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香正在收拾碗筷,穆雨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
“小姑。”
穆小香動作一頓:“嗯,怎麼了?”
“二嬸他們又進山採藥去了嗎?”穆雨問。
穆小香點頭,繼續收拾碗筷:“是呀,你咋知道呢。”
“我看見她們揹着揹簍出門來着。”穆雨幫她一起收拾,然後又遲疑着問:“小姑,二嬸是不是在教你認草藥呀?”
“是啊。”穆小香隨口回道。
“那小姑能不能也教我認啊。”穆雨急切又忐忑的說。
穆小香手一頓,狐疑的看向她:“你也想認草藥?”
穆雨垂下眼眸,點了點頭:“嗯,現在爹不在了,家裏就剩娘帶着我們幾個,我也想要找點事情做,補貼家用。”
穆小香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半晌後,她道:“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想先問問二嫂。”
穆雨頓時高興擡頭:“真的嗎,謝謝小姑。”
*
錢昭昭和穆司遠帶着一狼一雞進了山,一路上,野雞都在嘀嘀咕咕。
“大妹子呀,你要找什麼藥,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要找什麼藥啊,你只有說了我們才知道你要找什麼藥啊,難道要讓我們跟一起當個無頭蒼蠅在這山裏到處亂轉嗎?”
“我要找一種叫火陽草的藥材,諾,看看。”錢昭昭從懷裏掏出一張早就畫好的圖紙,舉在野雞面前。
小白也把腦袋湊過去仔細瞧了瞧,然後眨眨眼:“看不懂哎~”
野雞也是歪着腦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是什麼東東,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錢昭昭收回手,故作鄙視道:“你看,就說你見識淺薄吧,虧你還說在這山裏混了好多年呢,連這火陽草都沒見過,嘖嘖。”
聽見她竟然鄙視自己,野雞當即不幹了,咯的一聲跳起來:“什麼什麼,誰說我見識淺薄了,不就是火陽草麼,我肯定給你找來!”
錢昭昭斜睨着它:“哦,是嗎?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哼,你等着吧。”野雞嘎的一聲飛走了。
“孃親,那火陽草到底是什麼呀,連雞姐都沒見過。”小白湊到錢昭昭身邊,好奇的問。
從它懂事開始,陪伴它最多的除了錢昭昭和穆小香,就是後來的野雞了。
野雞成天在它面前吹牛皮,說自己多麼多麼厲害,在這山裏多麼多麼牛逼,在這樣一天天的洗腦下,它也覺得野雞很厲害。
好吧,主要好似野雞懂很多它不懂的東西。
就不如每天晚上被穆司遠趕出來,它很不解他們在房間裏做什麼,爲什麼它不能跟孃親一起睡覺。
野雞卻一副很老成的樣子跟它說,它還小,不懂。
每當這個樣子,它就別提多好奇了,可是野雞又神神祕祕的不告訴它,還不讓它爬窗戶進去。
想到這些,小白幽怨的視線就又掃向穆司遠。
都是這個男人搶走了孃親,哼!
穆司遠:“???”
聽不懂動物說話的他一臉懵逼。
她們不是在說草藥嗎,怎麼這小白狼還瞪他了?
“唔唔,那孃親,萬一它也找不到怎麼辦?”小白又問。
“那就叫上別的動物一起找了。”錢昭昭說。
這山裏動物這麼多,總有見過這種草藥的。
只是,動物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她,除非……
要麼給好處,要麼……直接威脅。
不幫忙就嘎了它們!
“走吧,我們自己也去找,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找到別的好東西。”
錢昭昭又繼續往前走着,一路上都看到不少草藥,不過都是那種很常見的,別人看了都只會以爲是雜草。
這種現在穆小香每天都會採一些,所以錢昭昭沒采,兩人一狼直接往深山走去。
山裏動物看見她們,都在各種議論紛紛。
“快看快看,那狼怎麼跟在兩個人類身邊啊?”
“哎呦這小白狼好好看呀,好想跟它交配~”
“滾開,我先看到的!”
兩隻豺狗跟在她們身後,對着小白流口水,還差點打起來。
小白眨眨眼,好奇的問:“孃親,交配是什麼意思呀?”
錢昭昭:“……”
“別聽它們胡說,你還小,咱不學這些,乖哈~“
忽悠好小白,錢昭昭回過頭,眯眼看着那兩隻豺狗。
“你們,過來!”
差點打起來的兩隻豺狗一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豺狗一:“她在叫我們?”
豺狗二:“好像是。”
豺狗一:“她叫我們幹嘛,不會是看上我們了吧,聽那小白狼叫她孃親,哎呦喂,不會是想讓我們給她當狗婿吧。”
豺狗二:“滾滾,你才狗呢,明明是豺婿,不準跟我搶。”
豺狗二說完,咻的一下就竄到了錢昭昭跟前。
“岳母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豺狗一氣死,也咻的竄過來,一腳把豺狗二踹飛,然後如哈士奇一般狗腿的問:“岳母大人,你是不是看上我,想讓我做你們豺婿呀,我身體強壯,很可以哦~”
錢昭昭:“……”
救命,這兩隻是不是有那什麼大……病!
“孃親,什麼是狗婿呀?”小白又是一臉好奇。
別說它了,旁邊的穆司遠都是一臉懵逼。
不過他懵逼的是現在的情況。
兩隻豺狗跟上他們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本來還十分警惕的,害怕豺狗襲擊他們,卻不想會看到這一幕。
尤其是豺狗那狗腿的模樣,簡直……
穆司遠都沒眼看了,不過人卻是下意識的往錢昭昭身前站了幾分,手中握緊匕首,以防豺狗突然襲擊。
“就是狗腿子。”
錢昭昭倒是不害怕,將穆司遠推到一邊,又跟小白解釋了一句,這纔看向兩隻豺狗。
半蹲下身子,笑眯眯的問:“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