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昭靠在穆司遠結實精壯的胸膛上,耳下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揚。
穆司遠嗅着她發間的清香,溫聲說道:“或許他們真的是來山裏採藥的吧。”
“可是聽他們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哎,採什麼藥能去那深山老林的。”錢昭昭想了想,依舊疑惑:“而且,我看他們也不像是懂醫術的樣子,還有上次給他醫治的時候,看得出那傷口是刀劍刺傷的,我感覺他們的身份也不簡單。”
她若有所思,穆司遠也不禁眸光微動,回想起來。
半晌後,他順了順錢昭昭的長髮,輕聲道:“我們跟他們不過萍水之交,別想那麼多了,睡吧。”
“好吧。”錢昭昭不再想那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今天在山裏折騰一天,還是有些累的,沒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色漸深,秋日的夜風細細碎碎的吹着,村民們都已入睡,南溪村一片安靜。
這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村子,他的身上還揹着另一個人。
人影見有了人家,趕緊隨便挑了一戶敲響房門。
砰砰砰——
敲門聲在院子裏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急促。
不一會兒,裏面傳來了農家漢子的聲音:“誰呀。”
沒有人回答,敲門聲還在繼續,李景山狐疑不已,遲疑了下後,還是去將院門打開了。
院門剛一打開,一個人影就朝他倒來。
李景山嚇了一跳,趕緊朝旁邊閃開:“我去,誰啊!”
“快,救救我家公子,咳咳——”小廝說了句話,就咳咳咳的劇烈咳嗽起來。
李景山嚇得不輕,剛好他爹村長也聽見動靜出來了,見他站在門口,出聲問道:“老大,誰啊?”
李景山驚魂未定的說:“不知道啊,兩個男人,好像還受傷了。”
“啥,男人,還受傷了?”村長嚇了一跳,趕緊穿好披在身上的衣服跑過來。
仔細一看,還真是兩個男人,上面那個還昏迷不醒的。
“快,快把人扶進去。”村長說着,就跟李景山一起將人扶進了堂屋。
“爹,這人傷成這樣,會不會斷氣了啊。”李景山看着那昏迷不醒的男人道。
小廝聽見這話,着急的抓住他:“他沒死,沒死,你們快救救他,求求你們了。”
“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村長扶着他坐好,腦袋轉動想着該怎麼辦,忽然他眼睛一亮:“老大,你快去把司遠媳婦叫來。”
“啊,叫她幹啥?”李景山不解,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叫大夫嗎。
“上次司遠能醒來,是她治的,她應該懂些醫術,你先去將她請來。”村長說。
這大半夜的,他們村裏也沒大夫,去其他村找也來不及了,還不如讓錢昭昭來試試。
李景山聽他爹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趕緊答應着跑了出去。
錢昭昭他們剛睡着沒多久,就沒外面的敲門聲吵醒了。
“唔,誰啊?”錢昭昭一個激靈醒來,聽着外面的敲門聲皺眉詢問。
剛剛打開房門,李景山就隔着半人高的籬笆柵欄壓着聲音衝他招手:“穆二,你媳婦呢。”
穆司遠:“??”
大半夜的來找他媳婦??
擡腳走過去,穆司遠問:“這麼晚,李大哥找我娘子有事嗎?”
“嗯嗯,快,讓你媳婦去我家一趟,我家來了兩個受傷了人,我爹讓我來叫你媳婦去看看。”李景山有些急切的說。
聽見是有人受傷,穆司遠眉頭皺起:“受傷的人,你們認識嗎?”
李景山搖頭:“不認識,不過那人已經昏迷不醒了,還是先讓那個你媳婦去看看吧。”
穆司遠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行吧,我去叫昭昭。”
錢昭昭看他回來,趕緊詢問:“相公,誰啊?”
穆司遠說:“是景山大哥,說他們家來了兩個受傷昏迷的人,想讓你去看看,去嗎?”
錢昭昭眨眨眼,剛想說不是應該去找大夫嗎,就又想起現在是大半夜。
“去吧,去看看。”錢昭昭掀開被子爬起來。
三人來到村長家,堂屋裏,村長已經找來了許久不用的煤油燈點上,微弱昏黃的油燈下,錢昭昭和穆司遠一進來,就看見了椅子上的兩人。
“是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
那小廝也看見了他們,因爲下午剛見過,這會兒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們,夫人,快,快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
他說着就要朝錢昭昭撲來,村長嚇了一跳,感覺按住他。
“錢氏,你之前治好司遠,我想着你應該懂些醫術,你來給他看看吧。”
“好。”錢昭昭沒多說,上前開始給昏迷的鳴鳳診治,
其他人都站在一旁看着,或着急活疑惑。
隨便檢查了下,錢昭昭說:“之前的傷還沒恢復,現在又受了重傷,你們是不是在山裏遇到野獸了?”
小廝忙點頭:“嗯嗯,我們遇到了老虎,公子他爲了掩護我跑,被老虎重傷了。”
說着他就哽咽起來。
要不是他憑着一口氣把公子背下山,這會兒說不定就被老虎喫來。
聽見老虎,錢昭昭和村長父子都是一驚。
錢昭昭給鳴鳳處理傷口,村長則是驚呼:“老虎!”
“山裏怎麼會有老虎?你們是在外圍遇見的還是深山裏遇見了?”李景山也問。
這要是在外圍遇見的,那可就危險了,萬一老虎下山,他們這一村的人怕是都得遭殃。
小廝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深山。”
村長父子這才鬆了口氣,視線落在錢昭昭身上。
看着她熟練的給男人治療處理傷口,甚至連銀針都用上了,兩人不禁再次露出驚詫的表情。
沒想到錢氏真的會醫術!!
剛纔叫她來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沒想到她真的會醫術!
那以後他們村的人生病啥的,豈不是就不用再去別的村或者是鎮上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