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山,野雞就掉進了一個陷阱裏。
“咯咯咯——”
一陣雞飛亂跳後,野雞生無可戀的躺在坑裏。
“我就知道,一進山我就沒好事!”
小白站在坑邊,一臉關心:“雞姐,你沒事吧?”
野雞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死,還活着!”
“那雞姐你是自己飛上來還是我拉你上來呀?”小白問。
野雞:“你讓我躺會兒吧。”
哪裏跌倒的,就在哪裏躺下!
它不想努力了!
愛誰誰吧!
小白眨眨眼睛,看看前方一望無際的森林,又看看野雞,最終還是說道:“哦,那雞姐你躺着,我要先走了哦,我要趕緊去給孃親採藥呢。”
天大地大娘親最大,誰也不能阻止它給孃親採藥,再不採天就黑了。
眼看着小白真的就想這麼走了,野雞趕緊跳起來:“誒你別別別,你先拉我上去呀!”
這種悲傷的時候它需要有活物陪着,不然萬一遇上比它更厲害的野獸覓食,它會更悲傷的。
走了兩步的小白只得又掉頭回來,無辜道:“那我怎麼拉你上來呀?”
“你你你想想辦法,找藤條,找木棍。”
最後的最後,小白用一根木棍將野雞拉了上來,一狼一雞繼續往山裏走去。
“嗐,白白小可愛。”
突然兩隻黑物跳了出來,一臉邪笑的擋在它們面前。
仔細一看,竟是當初那兩隻想要給孃親採火陽草的豺狗。
“是你們?你們要做什麼?”小白板着臉問。
到底是狼,這狼臉一板,兩隻豺狗頓時訕訕。
“嘿嘿,我們沒有要做什麼呀,這不是見小可愛你進山了,來跟你打個招呼麼。”
“是啊,對了,岳母大人呢,岳母大人沒來嗎?”
兩隻豺狗左顧右盼,尋找錢昭昭的身影。
小白搖頭道:“沒有,我們是來給孃親採藥的,你們要幫我們一起採藥嗎?”
不幫的話就別擋它道,它很忙的。
一聽可以幫它忙,兩隻豺狗頓時眼睛大亮。
“好呀好呀,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採藥呀。”
“你要採什麼藥,我們幫你呀。”
它們願意幫忙,小白當然高興,可是自己只知道草藥的模樣,也不知道草藥叫什麼,它不禁苦惱起來。
就算知道草藥叫什麼,告訴這兩隻狗婿,它們也不一定知道章什麼樣啊!
野雞看出它的苦惱,好心提醒:“你可以畫給它們看,或者回去拿你孃親的圖紙給它們看。”
“對耶,我可以畫給它們看。”小白眼睛一亮,崇拜的看着野雞:“哇,雞姐,你好棒耶!”
“哼哼!”野雞傲嬌的扭扭屁股:“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
“嘿嘿~你是我雞姐!“小白傻傻一笑,舉起爪子在旁邊的雪堆上畫了起來。
很快一棵草藥的模樣就成型了,竟跟錢昭昭畫的一般無二,野雞都看得一陣傻眼。
沒想到狼也有畫畫的天賦,嘖嘖嘖!
“哇哦哇哦,媳婦你畫得好好看!”
“你滾開,明明是我媳婦,寶寶你畫得好好,還有嗎,你一起畫了,我們全都給你找來。”
小白還不知道媳婦是什麼,只當是一個稱呼,並沒有很在意,繼續畫了起來。
有了兩隻豺狗的幫忙,它們又呼籲來別的小夥伴,很快就不少的動物都幫着一起採草藥,整個山頭都熱鬧起來。
**
這邊,錢昭昭她們跟昨日一樣,先來糧鋪,買了一百斤糧食。
掌櫃的看見她們,還是跟昨日一樣,沒有很熱情,也沒有別的不好的情緒。
好像還是把她們當成普通的客人一般,這倒是出乎錢昭昭的意料。
至於米價,自然也是跟昨日一樣的價錢,只不過今日沒有打七折。
錢昭昭也沒在意,畢竟人家要賺錢麼。
昨日有大小姐發話,今日沒有,他不打折也是正常的。
付了錢,拉着糧食來到鎮外,這裏的難民們已經等着了,甚至很多其他地方得到消息的難民都趕了過來。
來到昨日的位置,錢昭昭三人將東西搬下車,昨日的碗筷留給了這些難民,鍋和桶錢昭昭她們倒是拉了回去。
現在東西一搬下車,就有難民主動上前,提着桶去打水。
穆司強和穆小香開始生火,錢昭昭左右看了一圈,發現等着領粥的難民比昨日多了不少,不免有些惆悵。
這樣下去,她就是有再多的銀子,也禁不住耗啊。
重重嘆了口氣,只能盼着災情趕緊過去,朝廷趕緊想辦法解決災情,安置這些難民吧。
不一會兒,李思琴的馬車也來了。
看見錢昭昭她們果然在,李思琴很是高興,讓下人把糧食搬下車,自己則是來了錢昭昭這般找她說話。
“昭昭姐,你們今天怎麼這麼早呀?我剛纔去糧鋪沒看見你們,還以爲你們還沒來呢。”
“沒有啊,跟昨天一樣的時間呀。”錢昭昭道。
李思琴愣了愣,這纔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那是我來晚了。”
“也沒有,我們也是剛到,你來得不晚。”錢昭昭淺笑道。
這時兩個難民打了水回來,她打開米袋,準備洗米下鍋。
只是,當米袋打開的那一刻,她卻頓住了,眉頭皺了起來。
“昭昭姐,怎麼了?”李思琴疑惑的問。
穆小香和穆司遠也側眸看來。
錢昭昭沒有說話,而是抓起一把米放到鼻尖聞了聞,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米有問題。”
“啊?什麼問題?”李思琴一臉不解。
難民們也是滿臉疑惑。
穆小香和穆司遠走了過來。
“難道是發黴了?”穆小香道。
錢昭昭搖搖頭,又抓了一把聞了聞:“不是,是被人下藥了。”
此話一出,衆人全都震驚不已。
“下藥?不會吧,什麼藥?”李思琴不可思議的問。
這米應該還是在李氏糧鋪買的,若是被下藥了,那豈不是糧鋪的人下的?
她們李氏糧鋪怎麼能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