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唔!”
張氏頓時驚恐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錢昭昭眸子微動,眼帶欣喜。
進山幾天,小白好像變得更有獸性了。
“錢昭昭,你快阻止它啊!”錢老大嚇得不敢上前,試圖讓錢昭昭阻止。
錢昭昭卻攤了攤手,故作驚嚇道:“大伯,小白髮起狂來我們也管不了的!”
爲了表示自己沒說謊,她還假意惺惺的叫了兩句:“小白,小白快起開,別嚇着人了。”
但小白無動於衷,並且更加兇狠的從錢來身上起開,朝錢老大跳去。
錢老大嚇得連滾帶爬的躲避。
錢家人尖叫不已,沒見過小白的客人們也是嚇得驚慌失色。
終於,錢家人在小白的恐嚇下,屁滾尿流的跑了。
混亂的屋子這才安靜下來。
小白抖了抖身上的毛髮,跳到錢昭昭身邊。
“孃親,你沒事吧?”
它回來的一路上都聽別的小動物說,有人來找孃親的麻煩了,嚇得它趕緊往家跑。
進屋看見是錢家人,再加上錢昭昭眼眶發紅,很明顯被欺負了,它生氣極了,第一反應就是咬死他們。
但又因爲孃親跟它說過,不能隨便咬人,它這才把咬換成了嚇。
“我沒事。”面對小白的關心,錢昭昭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眼裏滿是讚賞。
錢昭昭轉而看向被嚇到的客人,安撫道:“大家別怕,小白一般不咬人的。”
“今天的事讓大家見笑了,大家繼續坐席吧。”
衆人依舊驚魂未定,不過好在南溪村的村民幫忙安撫,很快現場就穩定了下來。
部分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喫飯,部分人則是目光復雜的看着錢昭昭,以及她身邊的小白,想問什麼,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實在是看錢昭昭和穆司遠臉色都不太好,他們還是去問別人吧。
就這樣,客人們都出去了,南溪村的村民們主動去幫忙招呼。
待客廳裏一時只剩下了錢昭昭,穆司遠,穆小香和鳴鳳,以及小白和李思琴三人。
錢昭昭不好意思的對三人道:“讓你們見笑了。”
李思琴上前拉起她的手,“你說的什麼話呢,我們是朋友,哪有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她臉上滿是心疼,還在心疼錢昭昭的從小到大的遭遇。
“是啊昭昭姐,我們是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去縣裏找我,或許很多事情我能幫得上忙。”寧秀秀也道。
錢昭昭張了張嘴,忽而笑了。
她還不知道寧秀秀是什麼身份,本來以爲只是鎮上哪個大戶的女兒,卻沒想到是縣裏的。
而現在在聽她這話,似乎,身份不太簡單啊。
然還不等她說話,嶽婷就忽然道:“秀秀,看你這話說的,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就算在厲害,也管不了人家穆夫人的家事啊。”
旋即又語重心長的對錢昭昭道:“穆夫人,不是我說你啊,雖然小時候過得不太好,但畢竟她們都是你的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也不能太絕情了。”
錢昭昭眉頭皺了皺,皮笑肉不笑:“呵呵,多謝嶽小姐賜教。”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那能以德報怨的主,現在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諷刺。
“昭昭姐,那你們先忙着,我們先出去了。”
李思琴看出錢昭昭她們還有事要說,主動跟寧秀秀出去了。
嶽婷有些不想走,可是李思琴都走了,她留下來又有點不對勁,只能不情不願的跟了出去。
這些屋子裏就只剩錢昭昭兩口子和鳴鳳穆小香了。
至於小白,從始至終都窩在錢昭昭懷裏。
“鳴鳳公子,你的藥材,找到了嗎?”錢昭昭主動詢問。
“找到了。”鳴鳳神色輕快,嘴角都是揚起的。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問道:“剛纔,是怎麼回事?”
錢昭昭笑了笑,不想多說:“沒什麼事,那你藥材找到了,要回去了嗎?”
可以看出鳴鳳找火陽草就是爲了治病救人的,至於救誰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是要回去的。
穆小香心口一跳,忽然緊張起來。
鳴鳳點了點頭:“嗯,這兩日就走,這些日子多謝穆兄穆夫人的招待了。”
穆小香心中頓感失落,愣愣道:“這兩日就走嗎,怎麼不等張大人一起?”
“張大人要等土豆收成才走,估計還有一兩個月,我自然是等不了他的。”鳴鳳說。
穆小香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有些失落,有些不捨,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說不清道不明。
錢昭昭眼神複雜的看了穆小香一眼,好像看出了什麼,可是……
小丫頭才十一歲不到啊!
她在心中嘆了口氣,收回視線,看向鳴鳳道:“既然如此,那就祝鳴鳳公子一路順風了,有空常來玩。”
“嗯,就是你們這新房建好,我都沒能住上幾天,怪可惜的。”鳴鳳打趣道。
說實話,穆家的這新房是他一步步看着建起來的,當初的圖紙他也看過,對房子的格局外觀佈置這些都感覺很新奇,因此對房子的成品也很期待。
而剛纔進來的時候他也在外面掃了一眼,光從外觀上來看,確實沒讓他失望。
只是可惜了,他馬上就要走了,下一次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住不上這期待已久的房子了。
“有什麼可惜的,以後機會多的事,有空常回來唄。”錢昭昭笑道。
“你這剛從山裏回來,應該也餓了吧,去洗漱一下,等下一起喫飯。”
“好。”鳴鳳點頭。
“我去給你打水。”穆小香站起身來,丟下一句後就小跑了出去。
鳴鳳並沒有看出什麼,也跟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穆司遠和錢昭昭,以及蹲在她懷裏的小白。
從錢家人走後,穆司遠就沒在說一句話,一直面無表情的坐在錢昭昭身邊,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錢昭昭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情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