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抵着穆司遠的鼻尖,兩脣之間的距離不過幾釐,說話時呼出的氣息也與穆司遠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穆司遠的心臟一瞬間便如電流劃過般,又酥又麻,軟成一片,聲音同時也沙啞了幾分。
“嗯,我們強強聯合,共創美好家業。”
話落,他便吻上了錢昭昭的脣。
兩人一番交纏,就在屋子裏的溫度急速升溫,馬上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時,穆司遠強迫自己放開了錢昭昭。
“你先去休息,等我晚點忙完了再陪你。”
縣衙事務太多,他今天就拿了一部分回來處理,得先處理好。
錢昭昭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纏着他。
“行,那你先忙。”
言罷,又在穆司遠的脣上親了一口後,她才站起身來,撩了撩頭髮,出去了。
穆司遠卻是被她撩得心猿意馬,好一陣才平緩下來,脣角含笑的繼續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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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鄧延和章餘兩個先生又是一早便來了。
穆司遠也去了縣裏上職。
錢昭昭這裏倒是迎來了好些個村裏大娘大嬸。
她們都是來打聽學堂爲什麼換先生一事。
昨晚孩子們放學回家,自然便把這事跟家裏人說了。
今日她們過來,詢問,錢昭昭也不意外,只說:“我家司遠他近日手頭上有些事,沒辦法在學堂教學,便新聘請了兩個先生來代替。”
“大家可以放心,這兩位先生都是精挑細選過的,無論人品還是學識都沒問題。”
幾人聞言,趕忙解釋:“你們請的先生,我們當然放心了。”
“就是就是啊,而且我家那小子昨天回去就一直在說那兩位先生好,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們就是想來問問,司遠他是不是有什麼事,需不需要我們大家幫忙,需要的話儘管說,我們大家隨叫隨到。”
“對,隨叫隨到。”
經過這次打仗後,整個南溪村村民都把錢昭昭夫婦當成了恩人。
尤其是再聽說周圍的村子都或多或少死了人,有些甚至一整個村子,最後就回來一兩個人後,錢昭昭夫婦的恩情更是讓他們畢生難忘。
要不是錢昭昭和穆司遠,南溪村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場戰亂。
所以,現在是隻要錢昭昭家有點什麼事,他們肯定卯足了勁來幫忙。
沒事也得來問候兩聲。
錢昭昭自然把大家的心思看在眼裏。
對於恩情不恩情的,她倒是不在意。
但是能清楚的感覺到大家的感恩之心,心裏多少還是欣慰的。
證明他們的真心沒有白負。
以後再遇到事了,他們依舊還可以跟大家一起面對。
“謝謝,謝謝各位大娘嬸子,大家的心意我們感受到了,不過大家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司遠自己能解決。”
衆人:“這樣啊。”
“那就好。”
“不過還是那句話,妹子你們只要有什麼需要我們大家幫忙的,儘管吱一聲。”
而衆人也在穆在院子裏嘮起了磕。
期間有人打聽穆司遠是去辦啥事了,錢昭昭卻沒有直說。
這種事,還是別從她嘴裏說出來的好。
雖然對這些村民的人品,她是認可的,但誰知道會不會有個別心態差的。
要她說出來了,人家以爲她在炫耀呢。
所以還是低調點好。
反正她們早晚也會知道的。
大家見錢昭昭不說,後面便也不問了。
衆人又嘮了一陣,看着差不多中午了,這纔回去。
然而,令錢昭昭沒想到的是,她早上還特意打馬虎眼不說的事,大家下午就知道了。
至於是從哪知道的,她不清楚,只知道一個早上纔剛離開的人,下午又都聚在了她家院子裏,甚至好多了不少。
全是來給她道喜的。
“妹子啊,我還說是啥事呢,原來是司遠他被聘請去縣衙裏當年師爺了啊。”
“就是啊,看你早上支支吾吾不說的樣子,我們都還以爲是啥不好的事情,結果沒想到是這樣的大好事,這怎麼還瞞着呢,應該告訴大家,讓大家都跟着一塊高興纔是啊。”
“可不,這可是我們村的大好事啊,以後我們村也是有當官的了。”
“呃……”錢昭昭一陣汗顏,趕忙解釋:“沒有沒有,這哪裏是什麼官啊,就是縣衙裏確認,縣令大人讓他去幫忙一段時間而已。”
大家卻不在意。
“幫忙那也是官啊。”
“以後咱走出去都倍兒有面!”
“就說司遠是咱們全村的希望,果然沒讓咱們失望啊,這還沒考上呢,就已經當上官了。”
……
錢昭昭無奈了,看大家這興奮的勁頭,估計她說再多也是枉然,乾脆隨他們去了。
但不得不說,聽大家這麼誇自己老公,心裏還是挺爽的。
比誇她自己還高興。
等到傍晚,穆司遠回來,錢昭昭便把今天大家來打聽,被她忽悠過去,後又不知從哪得知他去縣衙任職,然後來道喜的事給穆司遠說了。
穆司遠聽完,倒是面色平靜,一點也不意外。
“估計是從村長哪裏得知的。”
“今日縣衙讓各個村子的村長統計了各村人數,報到縣衙,村長看見我了。”
錢昭昭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麼,早上還在我這打聽呢,下午就都知道了。”
錢昭昭笑着搖了搖頭,旋即又問:“那村長看見你什麼反應?沒問問你怎麼在縣衙?”
穆司遠搖頭:“沒有,當時大家都挺忙的,他就多看了我兩眼,估計猜到了。”
就算沒猜到,隨便拉個人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
錢昭昭微微頷首,正要說什麼,外面就傳來了村長的聲音:“小香,你二哥在家嗎?”
“在家,剛回來,跟我二嫂在屋裏呢。”
說曹操曹操到,錢昭昭和穆司遠對視一眼,兩人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