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司遠只說,他們家條件沒那麼好,若是他不下廚,就是他的妻子或者妹妹下。

    他不可能跟大爺似得天天等着她們做給自己喫,他也會心疼的的。

    這話讓那些大老爺們都沉默了。

    他們的思想都是,廚房那都是女人進的,男人下廚,那是沒出息的行爲。

    可被穆司遠這麼一說,似乎感覺就變了。

    他是心疼妻子,心疼妹妹才下廚的,他若是不做,就要妻子和妹妹去做。

    雖然正常,可他做不到。

    這證明什麼,證明他們夫妻恩愛,兄妹情深的。

    這是多少人羨慕的存在啊。

    後來大家對穆司遠下廚一事實在沒了任何說法,甚至巴不得他天天下廚。

    因爲他哪怕不煮麪,隨便做點別的,也比軍營裏的大鍋飯好喫。

    錢昭昭一邊吃麪,一邊聽着穆司遠給她說軍營裏的趣事。

    很快一碗麪便見了底。

    錢昭昭捂着嘴,打了個悶嗝,癱在椅子上。

    “真好喫,以後你要天天做給我喫。”

    “好啊。”穆司遠毫無怨言,甚至很樂意。

    旋即把自己還沒喫完的面往她面前推了推,問:“喫飽了嗎,要不要再喫點?”

    錢昭昭擺手搖頭:“不要了不要了,你喫吧,我飽了。”

    話落,又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不過爲了自己的形象,她是閉着嘴悶悶的打的。

    穆司遠看得好笑,三兩下喫完了面,然後去將碗洗乾淨,回來,牽起錢昭昭的手。

    “再去休息一下吧。”

    “好。”錢昭昭點頭,站起身來,然後雙手抱住他的腰,兩人相擁着回到了房間。

    不過睡了這麼久,兩人一時也有些睡不着了,便來到陽臺的躺椅上躺着,一邊看星星一邊聊天。

    “相公,你下午說,皇上會招你進京給你封官,真的假的,皇上跟你說過嗎?”

    穆司遠一隻手給她枕在脖子下,另一隻手輕輕順着她的秀髮,下巴抵在她額頭,鼻尖都是她發間的香味。

    聞言輕輕頷首,道:“嗯,皇上雖沒給我說過,不過有三皇子在,再加上我之前的功名,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應該要不了多久,聖旨就會到。”

    說着他頓了下,深吸口氣,緊了緊抱着錢昭昭的力道。

    “到時你與我一起進京,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語氣裏都是這幾年來的思念。

    錢昭昭心口一麻,脣角不自覺勾起。

    “好,再也不分開了。”

    兩人相擁在月下,月光撒在他們的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躺椅晃啊晃,沒多久,錢昭昭又泛起了迷糊。

    然而就當她要睡着時,小白不知道從哪跳了出來,在她腳邊蹭了蹭。

    “孃親~”

    錢昭昭瞬間清醒了,看着小傢伙糯糯的樣子,忍不住勾脣。

    “幹嘛呢,你還不睡?”

    “沒有孃親陪着,小白睡不着~”小白說。

    這幾年只要它跟孃親在一起,孃親都是陪着它睡的。

    現在爹爹一回來,孃親就跟爹爹睡了。

    那以後它是不是就不能跟孃親一塊睡了?

    錢昭昭有些無奈,不過心裏也軟軟的。

    “乖,那你到這來。”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小白頓時高興了,歡呼一聲,就爬上了躺椅。

    好在這個躺椅夠大,錢昭昭和穆司遠也不是身材肥大之人,睡下他們,再加上小白完全沒問題。

    對此,穆司遠雖然有些心裏泛酸,但也沒辦法。

    有小白在,他是做不了別的了,只能靜靜的抱着錢昭昭。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兒,錢昭昭便又開始泛起了迷糊。

    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等她熟睡了,穆司遠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躺椅,然後抱着她往房間走去。

    在他動的時候,小白就醒了。

    看着他抱着錢昭昭回房,小白也趕忙爬起來跟上去。

    然而,它剛跑到門邊,穆司遠就砰一下關上了房門。

    小白:“o_o”

    它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關上的房門,一瞬間委屈便席滿了心頭。

    穆司遠放好錢昭昭,給她蓋上被子後,這纔來打開房門,看着站在門口委屈巴巴的小白。

    他蹲下身來,溫和的道:“我回來了,以後她只能跟我同睡,所以你要習慣自己睡了,若是不習慣,也可以去跟心想事成它們睡,好嗎?”

    小白眼神依舊委屈巴巴,沒點頭,也沒搖頭。

    穆司遠摸了摸它的腦袋,留下一句:“乖。”

    就起身回房了,還關上了門窗,徹底隔絕了外面的小白。

    小白在陽臺上愣愣的站了許久,直到野雞,和四隻老虎來到它的身邊。

    野雞跳上它的背,好整以暇的道:“看吧,我就說別來打擾他們,碰灰了吧。”

    心想事成安慰它:“小白姐姐,你別難過,以後我們一起睡吧。”

    “是的,爹爹和孃親本來就是要睡一起的,你看我父親和母親就是。”

    說的自然是它們的虎父和虎母。

    二頭也湊上來道:“小白寶寶,你可以來跟我睡啊,我的懷抱永遠爲你敞開哦~”

    說着它微微擡頭,仰望天空,‘吟詩’一首:“啊~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麼區別嗎,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裏~”

    小白:“……”

    心想事成:“……”

    野雞翻了個白眼,從小白背上跳下來。

    “不跟你們說了,帶娃睡覺去。”

    家裏老母雞最近孵出了一窩小雞,但是那些小雞出來後,卻一點也不親它們老孃,天天纏着它,

    就因爲小雞出殼的那天,它因爲好奇心作祟,趁着老母雞不在,去試着孵了一下,結果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小雞就出殼了。

    然後就把它當成它們老孃了。

    它能怎麼辦,只能認命了。

    野雞回窩了,小白它們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也都認命的回自己的小窩睡覺去了。

    *

    翌日,錢昭昭老早的便醒了,她一動,穆司遠一跟着醒來。

    清晨的男人眼裏都透着醉人的迷茫,錢昭昭眨眨眼,咧嘴一笑。

    “相公,你醒了呀~”

    她聲音軟軟的,穆司遠身子一緊,抱緊了她。

    “嗯,醒了。”

    聲音格外的沙啞。

    成功撩到他,錢昭昭表示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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