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繩子綁着吊在兩邊的,有直接掛在馬身上的。
甚至馬的腦袋上還掉了兩棵大白菜。
當錢昭昭出來的那一刻,馬兒幽怨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你們這……”錢昭昭實在無奈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就連穆小香她們都有些傻眼。
“嘿嘿,昭昭你放心,裏面有位置呢,夠你跟司遠休息了。”張大娘樂呵呵的道。
王蓮花也附和:“是啊,而且你們也不能同時休息,還要拿一個人趕車,所以裏面的空間完全夠了。”
“就是你們這帶着小白去,真的沒事嗎?”有人問。
雖然他們相信小白不會隨意傷人。
可畢竟那麼一大頭狼呢,要是不小心嚇到人了可怎麼辦。
“沒事,有人的時候小白就躲在馬車裏不出來就好了。”錢昭昭道。
小白這會兒也從馬車裏竄了出來,來到錢昭昭身邊,用腦袋蹭着她。
錢昭昭摸着它精緻的腦袋,笑道:“而且有小白跟着,也不怕我們遇上危險了。”
衆人聞言,也覺有理。
“這倒是,畢竟京城路途遙遠的,就你們兩口子,還挺讓人不放心的。”
“是啊,讓小白跟着也好,只要不嚇到人,遇上危險的時候也能保護你們。”
“沒事沒事,咱們小白通靈性,肯定不會隨便嚇到人的。”
一時間大家也沒了顧忌,爲了錢昭昭和穆司遠的安全着想,都覺得要帶上小白。
如果可以,最好連那四隻老虎都帶上。
不過看着那塊頭極大的四隻老虎,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了下掛滿東西的馬車,錢昭昭無奈嘆口氣,也不多說了。
“好了,大家的心意我們也收到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到了京城會給大家來信的。”
反正再如何推辭,他們也不會把東西收回去,也不浪費那個時間了。
而且現在大家生活條件好了,也不缺這點東西,收下就收下吧。
就是確實有點佔位置。
“好好好,你們路上小心啊。”
“一路順風。”
“到了京城記得給我們來信。”……
一衆村民如同送孩子出院門的家長一般,將錢昭昭和穆司遠送出了村子。
馬車上,錢昭昭和穆司遠都坐在車沿上,看似在趕車,但其實馬兒根本就不用他們趕,自己就會走。
錢昭昭看着這吊滿了東西的馬車,無奈又好笑道:“咱們要真這樣趕着去京城,怕是在路上就得被人搶了吧。”
“等下到鎮上整理一下吧。”穆司遠說。
“也只能如此了。”
錢昭昭說着,嘆了口氣。
“哎,你說大家也真是的,本來咱們想輕裝簡行的,結果塞了這麼多東西,難不成我們這一路上都喫乾糧了不成。”
她到沒有埋怨的意思,就是有些被大家弄得哭笑不得。
確實,大家送的這些東西,要是不盡快吃了,時間一長,肯定是會放壞的。
可是要喫的話,她們也不可能一路上都喫乾糧。
穆司遠攬着她,柔聲安慰:“無妨,到鎮上以後看看,能帶的就帶,不能帶的,找個地方處理了便是。”
來到鎮上,錢昭昭找個了地方停下,然後把車上的東西全都取下來,再歸類整理。
最後挑了一些能帶的,比如路上能當零嘴兒喫的了,當土特產給寧秀秀帶去的了。
餘下了,就拿去店裏給夥計們分了。
店裏的夥計們還不知道自己東家要去京城了,看到東西給他們帶東西,還以爲是發福利了呢,一個個高興得不行。
旋即錢昭昭又去跟李思琴告了個別。
處理好一切後,錢昭昭和穆司遠再次啓程上路。
兩人邊走邊玩,一點也沒有出遠門的疲累,用了大概一個半月,這纔到了京城。
期間雖然遇上點小意外,但有小白在,再加上去錢昭昭的大力氣和穆司遠的腦子,到也順利解決了。
得到信的寧秀秀老早的就在城門口等着接他們。
看見他們的馬車來,寧秀秀趕忙跑着上前,一席淺粉色衣裙如桃花般隨風擺動,如若仔細看,就能看出她略微凸顯的肚子。
她身邊跟着的男子,也在小心翼翼的護着她的肚子,緊張的讓她慢點跑。
“昭昭姐,你來了,想死我了。”
寧秀秀跑到馬車邊,還不等錢昭昭下車,她就跺着小腳一臉興奮和激動。
錢昭昭看出了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趕忙跳下馬車,伸手扶住她。
“小心點小心點,你怎麼還跳起來了,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了不成。”
寧秀秀一愣,旋即咯咯笑出聲:“昭昭姐,你怎麼知道我肚子裏有孩子了?”
錢昭昭白了她一眼:“你昭昭姐是誰啊,再說了,看沈公子這麼小心翼翼的,猜也猜出來了啊。”
寧秀秀嘿嘿傻笑,小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
“沈譽,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昭昭姐的丈夫,穆公子。”
“穆公子,這是我丈夫沈譽。”
在寧秀秀的介紹下,穆司遠和沈譽相互見禮。
寧秀秀也拉着錢昭昭往城裏走去,邊走邊聊。
“昭昭姐,思琴怎麼樣了,她最近在幹什麼呀?”
錢昭昭扶着她,道:“還能幹嘛呢,就到處跑生意唄,她可是大忙人。”
寧秀秀:“唔,那她還沒找到心儀的對象麼,她都快二十了。”
錢昭昭無奈聳肩:“沒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要招上門女婿,又要跟自己兩情相悅的,哪有那麼好找啊。”
李思琴今年已經十九,按理說應該早就結婚,要是快的,孩子都得一兩個了。
可她卻是一點都不着急。
她家因爲沒有兒子,如今家裏的大小生意都由她來打理,所以她爹孃就想讓她招上門女婿。
她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偏偏她又不想隨便招一個,就想找個跟她兩情相悅的,這一拖,就拖了這麼久。
她自己倒是一點也不急,卻是把她爹孃給急壞了。
然而這丫頭有主見,說不找就不找,家裏催就乾脆出去做生意,好幾個月不回家,弄得她爹孃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