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天地,宋惜白跟着太子繞過屏風,來到了桌邊坐下。

    接着,拂柳充當全幅人,按照步驟喊着吉祥話。

    宋惜白的蓋頭被掀起,她看到了太子滿臉的欣喜,眼中熠熠生光。

    隨後兩人分吃了幾樣菜,又喝了合衾酒,進行了結髮禮,也就是取了幾根紅線,將兩人的髮束綁起來,又剪下,最後裝進了一個精緻的荷包裏。

    拂柳做完,正要把荷包拿開,卻聽到太子說道。

    “這個留下,孤要貼身帶着。”

    拂柳捂着嘴喫喫地笑,把荷包放在了桌上。

    另一邊,魏紅收拾的牀鋪,灑了乾果等物,等到宋惜白坐過去後,她不知從哪裏捧了一碗餃子過來。

    宋惜白納悶地看着她。

    都喫飽了,還端餃子過來幹嘛?

    魏紅催促:“主子,喫一個,這是規矩。”

    “好吧!”

    宋惜白無奈,用勺子舀了一個小巧的餃子送進嘴裏,咬了一口後,突然眉頭皺了起來。

    一旁的拂柳已經迫不及待了:“主子,生不生?”

    宋惜白突然就反應過來了,臉騰得一下子紅了,但還是說了句。

    “生。”

    兩個宮女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奴婢們不打擾兩位主子了。”

    魏紅拉着拂柳,快速地退了出去。

    馮公公早她們一步出了屋,關好了房門,然後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了門口,準備守一晚上。

    屋內,宋惜白摸了摸發燙的臉,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在前世什麼沒見過呀!這麼點小場面,怎麼能退縮呢?

    可當太子抱住她時,宋惜白還是驚得跳起來。

    “等一下!”

    太子忍住了,問她:“怎麼了?”

    宋惜白指了指牀鋪。

    “這麼多果子還沒收拾呢!”

    說着,她推開了太子,掀開被褥,一把一把地抓着乾果,想放到桌子那邊。

    太子扶額,一把拽過她往後一拉,然後大袖一揮,把所有乾果擼到了地上。

    “明日叫宮女們收拾就行了,惜惜,孤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好久了。”

    宋惜白心想,可不是嗎?前後加起來,都快一年了沒碰女人了,怪不得這麼猴急。

    “殿下,你慢點……這釦子不是這樣扯的。”

    太子解了半天釦子沒解開,惱地直接上手就撕。

    宋惜白又好氣又好笑,拍開他的手,然後又抓了過來,帶着他的大手,一點點地解開了釦子。

    褪去外裳後,太子環抱住她,將她輕柔地放倒在了牀上。

    密集的吻,落在宋惜白的發間、眉眼、耳畔,又順着耳垂一路往下,帶起星星點點的火。

    蠟燭靜靜地燃燒着,屋內春光無限。

    直至一對蠟燭燒到了底,兩個被汗水打溼的才稍稍分開。

    天將將亮的時候,睡得正熟的宋惜白,忽然感覺到肩頭一冷,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太子正坐着穿衣。

    “已經早上了?”

    她急忙坐起身來。

    被子從身上滑落了,露出了半個身子。

    宋惜白臉驀地一紅,急急忙忙撈過被子擋住。

    太子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湊過來把她的肚兜繫好。

    “孤這兒有上好的白玉膏,待會兒叫人給你送過去。”

    宋惜白調整了一下呼吸,結果就發現他的手在自己後背開始下移,反手就拍開了那隻搗亂的手。

    “不是要起牀嗎?別鬧。”

    折騰了一晚上還不夠嗎?

    宋惜白揉了揉自己的大腿,覺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太子咂吧了一下嘴,目光一移,落在了宋惜白的胸前。

    “你這肚兜的樣子,還挺特別的。”

    宋惜白心想:這不是肚兜,這是吊帶。

    她彎下腰去撿牀榻上那一堆衣服,結果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嘶了一聲。

    太子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你再睡會兒,孤叫人進來收拾。”

    宋惜白紅着臉,把被子蓋到了下巴頦,點了下頭。

    太子三兩下穿好了中衣,朝外頭喊了一聲。

    門口的馮公公立刻抖擻地站起來。

    “殿下,起了?”

    “叫那兩個宮女進來伺候熹良娣。”

    馮公公應了一聲,轉身去叫人了。

    魏紅和拂柳睡在臨時安排的下人房內,一晚上基本上沒怎麼睡好,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激動是覺得太子對自家主子的太子太好了,這簡直都快趕超太子妃了。

    至於擔心,則是擔心半夜有什麼需要,所以兩人輪流守夜,頭髮都沒散,馮公公一叫,立刻就起來了,套上外裳就往外走。

    輕手輕腳地進了屋,魏紅先小跑到了牀邊。

    “主子?”

    拂柳慢了兩步,看到屏風旁的太子,草草地行了個禮,也跑到了牀邊。

    兩個宮女關心主子的時候,太子已經走到了門口,吩咐馮公公去取白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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