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太子如期而至。
這次宋惜白沒有提前睡下,而是坐着等他,想商量一下怎麼試探貴妃。
結果,太子一進來,直接抱着宋惜白就往牀上一躺。
“誒……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呢!”
宋惜白推着那雙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的手,可力氣不夠,反而被撩起了火。
半晌後,她就嬌喘連連,身上沒半點力氣了。
“你……你能不能停一下?”
她推了推太子。
太子忙着頭也不擡,只回了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卿卿待會兒再說可好?”
宋惜白翻了個白眼。
哼!男人!
她勸不動,只能暫時將腦子裏的事拋開,雙手環住了太子的脖頸,閉上了眼睛。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襲來,宋惜白覺得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扁舟,晃呀晃,沒個停歇的時候。
經過兩天的磨合,兩人也算是找到了彼此的節奏。
這一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持久。
雲雨漸歇。
宋惜白趴在牀上,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一雙眼睛又媚又妖嬈,看得太子心又癢癢了。
見他眼神一深,宋惜白急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打住!今天到此爲止,殿下可不能貪一響之歡,總得爲以後考慮啊!”
太子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哪聽得進這些?
他隔着被子吻上了宋惜白的後背。
“卿卿不喜歡嗎?”
宋惜白滿臉糾結。
太子輕笑一聲,一雙手悄悄探入了被子裏,一把抓住了她的腰肢,然後慢慢往上摸索。
宋惜白銀牙緊咬,低喝一聲。
“元慎!”
太子顫了顫。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牀笫之事時,喚他的本名。
宋惜白努力轉過腦袋:“你能不能停一下?我跟你說,貴妃那邊……啊!”
她忽然叫了一聲。
太子把她連同被子抱了起來,然後一個轉身,兩人就換了位置。
“再叫一聲。”
太子懶着她的腰,低聲說道。
宋惜白眨了下眼睛。
“元慎?”
她輕輕地叫了一聲,語氣柔柔的,帶着一絲疑問。
下一刻,宋惜白忽然渾身一僵,不可思議地盯着他。
只是叫一聲名字,就能起作用嗎?
這是什麼趣味?
太子一雙手忽然上移,按住了宋惜白的後腦勺,往下一壓,接着。噙住了她的朱脣。
戰火重燃,宋惜白沒能堅持住,被太子一寸寸攻佔,直至最後丟盔卸甲,狼狽不已。
然後因太過疲憊,來不及說什麼話,就這麼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下意識看向窗邊,見天色微亮,不由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被子滑下,宋惜白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了中衣。
一想到宮女們進來換被褥時,看到牀上的“戰況”,宋惜白的臉,一陣陣發燙。
她氣惱地推了推睡在外頭的太子。
“快醒醒!”
太子睜開眼,懵懵的眼神看了宋惜白一眼,然後伸手把她拉入了懷裏。
這還沒睡醒呢!
宋惜白又好氣又好笑,手摸到了他的腰間,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塊肉,扭了一下。
“嘶!”
太子猛地睜大了眼睛。
宋惜白松開手,哼哼兩聲:“這下清醒了?”
太子的腦子頓了兩秒鐘,才真正清醒過來,然後抓過宋惜白的手,湊到嘴邊呵了一下。
“你手疼不疼?卿卿原來喜歡這種嗎?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宋惜白瞪大了眼睛,紅雲染上了臉頰。
“你瞎說什麼!誰、誰喜歡這種?我是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太子撐起一隻胳膊,側身面對着她。
“你說。”
宋惜白簡單地說了對太后的猜測,接着話語一轉,提到了貴妃。
“殿下你看,找個什麼機會才能見到貴妃呢?”
太子想了一下,說道:“馬上就是十五元宵了,往年父皇都會在宮裏舉行家宴,皆是貴妃和淑妃、德妃都會出席,屆時你也去吧!”
“元宵家宴?都有誰去?”
“除了后妃們,未成年的幾個皇子公主外,老二老三他們也會出席,不必擔心。”
宋惜白眉頭微皺。
這種大場合,貴妃不太會做什麼事,要怎麼試探?
太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卿卿不必太擔心了,這件事,孤已經派人去查了,你不必冒險。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宋惜白一想也是,查歸查,可要是太着急了,反而會露出馬腳來。
倒不如,就當做沒這回事,該怎樣還是怎樣,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
至少,現如今,是自己一方佔據優勢。
想明白後,宋惜白放下心來。
“那好吧!我聽殿下的。”
宋惜白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太子看得心神盪漾,手不由自主就摸了過去。
誰知,被宋惜白一掌拍開。
“殿下,時間不早了,該起了。”
宋惜白眼睛眯了起來。
太子遺憾地收回手,只得跟着坐起來,叫人進來服侍。
魏紅帶着宮女們在簾外忙活卻不進來。
穿好衣服、洗漱完,太子就走了,連早飯也來不及喫。
宋惜白輕鬆下來,坐到梳妝檯前。
拂柳走過來給她梳頭。
宋惜白想到了什麼,轉頭問她:“昨晚誰給我換的衣裳?”
拂柳歪了歪腦袋。
“是殿下呀!奴婢們進來時,殿下抱着主子,不讓我們進臥房,只叫我們趕緊備水。後來殿下抱着主子去沐浴了,奴婢們才得空收拾牀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