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兩個孩子哄睡後,顧青從針線盒子裏翻出一塊適合做香包的布料,他準備給肖武縫一個小香囊,裝些驅蟲的藥材,省的每次上山打獵都被毒蟲咬。

    肖武在一旁看着夫郎縫香包,有些好奇的問:“縫這個幹啥用。”

    “給你縫的,到時候去鎮上買些驅蟲的草藥放裏面,你上山帶着。”

    顧青沒擡頭,夜晚點着油燈,光線暗,稍不留神就會扎到手。

    肖武感到心不可言說地悸動,有一股暖流流入四肢百骸,最後聚集在胸口,有些發燙,他怎麼這麼好命呢,攤上這麼好的夫郎,幹什麼都惦記他。

    激動的抱住夫郎,開始啃脖子,把顧青嚇一跳,罵道:“一驚一乍的幹啥,別把孩子鬧醒了。”

    肖武身材修長,比尋常漢子高大,把顧青箍在懷裏,遮了個嚴實,血氣方剛的漢子抱住夫郎哪還捨得鬆手。

    “青兒,咱倆睡覺吧,明天再縫。”

    也不給顧青說話的機會,攬着夫郎躺下,便在夫郎脖頸處舔弄。

    “你若是再死命折騰,往後就不許碰我。”

    “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肖武此刻箭在弦上,自然得先把夫郎哄好。

    夜色靜謐撩人,肖家屋內時不時便傳出壓抑不住的呻吟,羞的就連天上的星星都躲進雲層。

    肖武在被子裏翻浪,一夜未停.....

    天還沒亮,肖武就被兩孩子哭鬧聲吵醒,體恤夫郎昨晚累了一夜,他起身穿好衣服,先給孩子換了尿戒子,然後端着盆去給孩子擠羊奶。

    回來了時候發現夫郎也醒了,他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青兒,早上想喫什麼?我去做。”

    顧青沒理他,肖武心道壞了,暗罵自己沒出息,昨夜又沒收住。

    “青兒,你生氣了?”肖武試探的問道。

    顧青涼颼颼的瞥他一眼,看着他無辜又討好的神情,顧青更來氣,每次都這樣,喫定他心軟了唄,他這次必須好好給他一個教訓,肖武看着夫郎的小眼神也不敢再多問了,眼下多說多錯,鑽進了廚房做飯。

    煙煙醒後,頂着亂糟糟的頭髮,神情有些驚慌失措,“小爹爹,我牙掉了,還流血了,會不會死啊?”

    “沒事,你這是換牙了,張嘴小爹爹看看。”

    顧青看了一眼掉了顆門牙,“讓你爹去鎮上給你買牙刷牙粉回來。”

    煙煙乖乖去傳話,“爹爹,小爹爹讓你給我買牙刷牙粉。”

    肖武聞言眼睛亮了,夫郎願意理他了,往竈底塞把乾枝就樂顛顛跑去找夫郎。

    “青兒,買什麼樣的牙刷牙粉?”肖武期待的看向夫郎。

    “煙煙告訴你爹,讓他看着買就行,不用什麼都問我。”

    肖武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他和夫郎說話居然要閨女傳話。

    肖武今天穿的是成親時買的湛藍色料子做的衣裳,襯的他挺拔的身軀,還挺像那麼回事,顧青目光向下,這腰臀,一弓身,就知道瘦而有力,再想到昨夜的折騰,輕“哼”了一聲,越想越氣,憤怒的瞪了肖武一眼。

    喫過飯肖武便上山打獵了,此刻他的心情鬱結叢生,胡思亂想無暇顧及其他,被樹杈劃傷了大腿,豁開個大口子,流血不止。

    他盯着傷口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了主意,他得趁現在回家,讓夫郎看到他受了傷,夫郎心疼他說不定就不和他計較昨晚的事了。

    肖武回到家,坐在炕沿邊,故意把傷口露了出來,結果夫郎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早上若是小小的委屈,那這會兒的委屈就有些難捱了,連眼也憋地泛紅。

    肖武站起身,伸直受傷那條腿,抿了抿脣開口:“我受傷了。”

    顧青聞言連忙看向他的腿,傷口很長,但不算深,但卻一直在流血,沒有凝固。

    顧青深吸一口氣,恨不得踹他一腳,回來這麼長時間就一直硬挺着也不吭聲,但眼下顯然不是踹他的好時機。

    顧青從櫃子裏翻出止血的藥粉,“上炕來,我給你上藥。”語氣平和冷淡,感受不到一絲情緒。

    肖武有些慌了,眼神忐忑不安,“青兒,你…你別生氣了,就看在我受傷份上成不。”

    “肖武,你是不是拿身體威脅我?你喫定我會心疼了是不是?”

    肖武這些真慌了,他家青哥兒還是第一次叫他大名。

    “我……我不是威脅。”肖武有些心虛低頭小聲嘟囔。

    “不是威脅?那爲什麼回來這麼久都不處理傷口?”

    “我若是不幫你處理傷口,你準備怎麼辦?”

    “你不管我,我就挺着。”肖武這句話答的理直氣壯。

    他微抿了抿脣,垂眸帶着幾絲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若是夫郎都不管他了,那這傷處理不處理都一樣,反正也沒人心疼。

    顧青被他氣笑了,四個孩子的爹置起氣來,還不如煙煙懂事。

    偏顧青還喫他這套,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往後再折騰我,你就自己睡。”語氣卻惡狠狠地帶着威脅。

    肖武動了動脣還想解釋,看到夫郎臉上柔和之色不變,意識到夫郎可能是不生氣了。

    “這褲子怎麼缺這麼大塊布?

    “回來的時候,着急我就扯掉了。”肖武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顧青白他一眼,“給你穿什麼都白瞎,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顧青此刻安安靜靜的給他包紮,肖武看着夫郎目光純淨,柔和認真的模樣,心裏涌上一股慶幸,還好夫郎還心疼他,願意原諒他,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池還沒到中午,滿臉興奮的跑了回來,“小爹爹,夫子給我放假了,他夫郎懷寶寶了。”

    顧青聞言,也跟着高興,素哥兒懷孕是大好事,他下午得抽空去看看。

    顧皓塵家這會兒擠滿前來道喜的人,素哥兒內斂有些不知所措,顧皓塵心疼他,含糊的應付幾句把人都送了出去,家裏四個老人都開心的不得了,虎子娘更是把壓箱底的嫁妝簪子給了素哥。

    虎子還不忘提醒他娘,給煙煙留點,虎子娘啐了虎子一口,罵道:“你長相隨了你爹,智商也隨你爹,煙煙瞎了眼能看上你。”

    虎子爹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虎子這智商怎麼可能是隨了他,明明皓宸纔是隨他。

    原本高興的事,卻因爲孩子性別產生分歧,顧老太太有六個兒子,唯獨沒有女兒,虎子娘生了兩個兒子也沒有女兒,顧老太太和虎子娘都希望第一胎是個女娃娃,眼下要給小娃娃做衣服,也都挑鮮亮料子用。

    虎子爹一看就不高興了,女兒又什麼好的,長大還得嫁人,要生就生兒子,虎子娘警告他不許去素哥兒面前胡說,虎子爹是敢怒不敢言。

    下午顧青帶着上次生產剩的一片紅參給素哥兒送了過去,素哥兒眼下還不敢下牀,許是前陣子幹活累到了,如今胎還沒坐穩,大夫讓他少動,躺着養胎。

    自從知道素哥有身孕後,別說顧皓塵和虎子娘,就是虎子爹也不讓素哥兒伸一下手,素哥常年幹活的人突然閒下來,還有些不適應,只能在家給未出世的小娃娃縫衣服和小被子來打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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