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

    “他怎麼總髮瘋呀?”見沒人理自己,也不尷尬,“拓拓你怎麼又發瘋?”遂遂幸災樂禍跑進屋找拓拓。

    院子裏氣氛尷尬到空氣都即將凝固,一院子人頭腦都很懵,當然除了小池。

    肖武是最尷尬的,他整日防着牛糞叼走自家鮮花,結果自家養的豬惦記上人家白菜了。

    虎子這一刻突然能理解他肖叔爲什麼看他不順眼了。

    顧青沒想那麼多,孩子之間相處本來就很單純,只是院子裏一片死寂,沒人願意開口打破這份安靜。

    終於顧青實在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尬笑兩聲:“虎子你這番休假幾日?”

    “青叔兒,我明日就回鎮上。”虎子聞聲回神,規規矩矩答道。

    “那今晚叫你爹孃一齊來家中喫飯,青叔兒給你燉魚喫。”

    虎子下意識看了一眼肖武,見肖武沒什麼反應,重重的點頭應了一聲,“青叔兒,我這就去告訴我娘一聲。”說完忙朝院門口跑去。

    肖武心底嗤了聲,真沒出息,自家白菜都被惦記了,還有心思喫飯,簡直是個飯桶。

    “武哥,你去集市買兩條大魚回來。”

    肖武不情願的撇了撇嘴,若不是拓拓沒出息害他不佔理,那牛糞哪有機會喫魚,還大魚!!!

    “爹爹,我跟你一起去買魚。”遂遂聞聲噠噠噠跑了出來,笑眼彎彎的看着肖武。

    “你也是個沒出息的,不帶你。”肖武帶着情緒遷怒到遂遂身上。

    遂遂委屈的癟了癟嘴,架勢要哭,顧青急忙把手指豎在他嘴邊,搖搖頭道:“保持安靜!”

    遂遂更委屈了,撲到大哥懷裏尋求安慰,小池捏了捏他後頸肉,貼在他耳邊小聲說:“讓你胡亂說話,活該。”

    遂遂不明所以,哭喪着臉找不到人哭訴,只能孤零零的跑去老屋找小黃。

    ———

    河水比夏季冰涼,但還沒到冰手的時候,虎子娘在河邊搗衣時,恰巧碰到李婆子兒媳帶着小豆子來洗衣服,兩個人邊說邊幹,時間過得很快,小豆子和笒哥兒在一旁玩水,布料浸水溼了大半衣袖,臨走笒哥兒還有些不捨。

    虎子娘領着笒哥兒從河邊回來,碰巧遇到虎子,虎子接過木盆,笒哥兒在一旁喋喋不休,“小叔叔,我剛和小豆子抓魚了。”

    “抓到了嗎?”

    “沒有,但是小豆子說下次肯定能抓到。”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到家後,虎子娘讓虎子晾曬衣服,還囑咐千萬別淋溼苞谷。

    虎子家沒有苞穀倉子,他家院子大,苞谷都曬在院裏,這幾日雨水多,卷收及時,沒有淋到雨水,現在就等糧鋪來收了,莊稼人辛苦勞作一整年,最高興的就是這個時候。

    虎子曬好後,告訴她娘今日青叔兒請客爲他餞行,虎子娘樂得清閒,給笒哥兒換好衣服後讓他自己在炕上玩,她去知會顧老太太和素哥兒阿爹一聲。

    虎子和笒哥兒在炕上大眼瞪小眼,半晌虎子和嘀嘀咕咕不知和笒哥兒說了什麼,笒哥兒眨巴杏眼歪着小腦袋,似懂非懂問:“爲什麼?”

    “哎呀你就按照小叔叔說得辦,等小叔叔下次回來給你帶糖人喫。”

    “那我要大老虎模樣的糖人。”笒哥兒聽到糖人也不好奇了,立馬坐直身子談起條件。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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