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喫飽喝足後,兩人躺在炕上,顧皓塵直勾勾盯着素哥兒,素哥兒反手捂住他的眼睛,“閉眼睡覺。”
顧皓塵心裏着急,他想說些什麼又不在該說什麼,此刻無比懊惱自己嘴笨舌笨,憋了半天,來了一句,“餛飩挺好喫。”
素哥兒沒忍住,小聲笑了出來。
餛飩挺好喫,虧他說的出口。
他還生氣呢,不想替他找補,是顧皓塵要哄自己,纔不關他的事。
“你若是想留在家過年就留,只要你高興,就算我一個人在餘干孤苦伶仃,無人陪伴也沒關係。”顧皓塵強顏歡笑道。
“那好,你擇日便啓程回餘干吧,我和笒哥兒過完年再回去。”素哥兒答的乾脆。
顧皓塵倏地坐起來,不敢置信夫郎真的要拋下他,可事兒是自己提的,他脣瓣微動,掙扎半晌,“你…真要留下啊?”
素哥兒萬分無辜地偏頭看着他,眼睛睜的圓溜溜的,顯得特別真誠,“對啊,你不是也想讓我留下嗎?”
顧皓塵臉上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半垂眼簾,心裏有些惱火,到底是誰說的以進爲退啊?夫郎根本不喫這套,這下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瞟了夫郎一眼,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素哥兒佯裝沒聽見。
顧皓塵挑了挑眉,再嘆。
素哥兒沒反應。
再嘆。
素哥兒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補不補覺?不補我去找笒哥兒了。”
“補!”顧皓塵利落的躺下。
“素哥兒。”他側身小心翼翼扯了扯素哥兒衣角。
素哥兒背過身沒理他。
“素哥兒?”
素哥兒閉上眼平復了一下情緒。
“素夫郎?”
最終素哥兒忍無可忍,翻身騎在他腰間,雙手把他的臉揉的變形,“你到底要幹嘛!”
顧皓塵看着夫郎兇巴巴的模樣,被可愛的心癢難耐。
他偷偷伸出手抓出夫郎一隻手,遞到脣邊討好的親了一口,“我不想讓你在家過年,要不等過年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不好,你堂堂顧大人說話不算數,也不怕被人笑話。”素哥兒皺了皺鼻子,笑意卻悄悄彎了眼睛。
顧皓塵又坐起身,表情嚴肅的好像要上戰場,一板一眼道:“我就是說話不算數,但保證就這一次,你別留下過年了好不好?”
素哥兒看着他,心裏要樂死了。
“看你表現!”素哥兒挑了挑眉。
“你希望我怎麼表現?”顧皓塵期待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躺下睡覺。”素哥兒無奈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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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爹孃早早的去了肖家,長工虎子和肖家大小姐煙煙正坐在葡萄藤下聊天,虎子興致勃勃的告訴煙煙,他在自家院子裏栽了好幾棵樹她保證喜歡。
“煙煙你喜歡什麼樹?等明年我多種幾棵。”
煙煙眨了眨眼,故意逗他,“我喜歡搖錢樹。”
“好,那就種搖錢樹。”虎子答的乾脆。
虎子爹在院子裏收拾魚,恰巧聽到虎子的豪言壯志,對兒子的行爲歎爲觀止,搖錢樹都說種就能種。
“我現在學着自己做飯呢,等咱倆成親了我天天做給你喫。”虎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煙煙,忍不住邀功。
虎子爹心塞的厲害,實在聽不下了,端着魚盆回了屋,他孃的,在家時一頓飯沒做過,還沒成親把這點活都攬過來了,丟人實在丟人!
屋子裏顧二孃虎子娘和顧青三人坐在炕上打牌,肖武在廚房忙碌,虎子娘納悶的問:“魚都沒收拾完進屋幹啥?”
“外面有髒東西,說話噁心人,我受不了。”虎子爹粗聲粗氣道。
“哦,對二,報單。”虎子娘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又投入到打牌中。
肖武在廚房聽得直皺眉,髒東西?噁心人?是虎子沒錯了。
“你切菜,我收拾魚去。”肖武搶過盆走去了院子。
肖武眯着眼見葡萄藤下的兩個人,還算規矩,就是有些礙眼,“虎子,你去喊你哥和哥夫過來喫飯。”
“肖叔這魚都沒收拾完,他倆來也喫不上啊。”虎子不解的撓撓頭。
“讓你去就快去。”煙煙小聲道。
虎子走後,肖武半眯着盯着煙煙看,煙煙被肖武看得不自在,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