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站在這裏?”
秦邵烽一把拉過顧茜,坤子星都一愣,這男人佔有慾也太強了吧。
“剛纔出來找你,”顧茜指了指那邊錯愕的焦霖,“碰到…焦總。”
就這麼一會,焦霖臉色已變了幾變,當秦邵烽望過來時,他換上禮貌的笑容,友好地打了招呼,“二少,久仰。”
久仰?
秦邵烽腦海搜尋一番,記憶中並沒和他打過交道。
不過,焦霖……焦家,確實聽說過。
看他疑惑,焦霖貼心的解釋:“二少可能不記得我,我小時候,可是很仰慕你的。”
秦邵烽不可置否,小時候仰慕他的人可多了。
他只是覺得,這焦霖認識顧茜,很可疑。
“對了,這位小兄弟是……你們朋友?”
焦霖言笑晏晏,把目光看向坤子星。坤子星雙手插兜,臉色微冷,聽到這男人問起他,眉頭緊鎖。
秦邵烽刀子一樣的眼神從焦霖臉上剜過,氣氛一時間有點僵滯。虧得焦霖在這樣的眼神下,還能維持住臉上的笑。
漫長的審視後,只聽得秦邵烽簡明扼要一個字,“嗯。”
也不看焦霖什麼表情,三人一起回到了包廂。
“阿星,你認識剛纔的人嗎。”
坤子星端着酒杯,搖搖頭。
他總共來京市也沒幾次,焦霖這張混血感的臉,要是他見過,不可能沒有印象的。
“噢……”顧茜有點疑惑,總覺得焦霖剛纔的異常不像是裝的。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
喝的有點微醺的大東,打了個嗝,看向他們倆。
秦邵烽這時,莫名對另外兩個也喝了點酒的男人道:“以後你們主子出去,最好隨時跟着。”
嗯?顧茜一愣,看向他。
“你也是,我不在,別亂走。”秦邵烽也轉過頭,恨鐵不成鋼對顧茜道。
今晚他恰好顧茜的兩個保鏢請都放了假。
秦邵烽本來覺得,有他在,顧茜不會有危險。
沒想到就離開一會,顧茜就被奇怪的人纏上了。這丫頭,果然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顧茜乖乖點頭,巴掌大的臉貼着男人健壯的胳膊,笑的眼睛彎彎,“那我以後都跟你走!你保護我!”
嬌柔的嗲聲聽在耳裏,跟沒斷奶的貓兒似的,秦邵烽忍不住颳了刮她的鼻子。淨會撒嬌是吧。
坤子星看着兩人親密的互動,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送坤子星迴酒店,約好第二天來找他,秦邵烽開車送顧茜回去。
林曼華看到秦邵烽,還熱情地邀他進來坐坐。
“林姨,我怕進去了,就捨不得回去了,還是明早再來吧。”
林曼華一愣,又覺得有趣。
聽說這孩子特別高冷,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不知道,顧茜是怎麼征服這座雪山的。
…
某保齡球館。
宋逸陽帶着大東在玩球,坤子星和顧茜似乎累了,站在旁邊交頭接耳,似乎很開心。
“烽哥,這小子誰呀,和你家茜茜挺熟的呀。”
“她朋友,以前競賽一起認識的,來京市玩一段時間。”
“噢,慶省還有這樣的人物。”
穆戈有點驚訝,秦邵烽這種性格,竟然會眼睜睜看着顧茜和別的異性走的這麼近。
“烽哥,你真是變了很多。”
秦邵烽莫名其妙。
穆戈正想提醒點什麼,旁邊的章旻突然湊過來,眨了眨眼,“你不懂,老大這招才高呢。”
看穆戈馬大哈似的,一臉迷茫,他做了個手勢,“以退爲進!懂不?就是先故意示弱,麻痹敵方,等此人放鬆警惕了,再突然給他一棒槌,務必一擊即中!讓他立即死翹翹!你的明白?”
“咳。”聽完解釋的穆戈很是懷疑。
雖然他知秦邵烽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但是事實真相絕對不是你解釋的這樣吧。
“茜茜,阿星,給!”
秦邵烽對那邊相談甚歡的兩人送了兩杯汽水。
顧茜一蹦一跳的,滿臉開心。
坤子星心情也不錯。
這些天,秦邵烽真的說到做到,每天都先來接顧茜,再接坤子星,反正不管坤子星有什麼需求,他都答應,並且能夠總能辦的最好。
簡直把坤子星的在京日程,安排的明明白白。
坤子星也沒脾氣了,雖然依舊看秦邵烽不順眼,但對方也沒招惹他,他自然也不能拿他怎樣。
再說,顧茜現在跟秦邵烽好的蜜裏調油的,他能做什麼?
“喂,兄弟,過來喝點!”
穆戈朝着坤子星帶來的兩個保鏢招招手。
因爲是開安保公司的,加上從交談中得知這倆跟着坤子星的保鏢,也是退伍回來的,穆戈幾人自然對他們多了幾分親切。
“對了,明後兩天,我有點其他事辦,茜茜,你們就不用陪我了。等我忙完再聯繫你。”
顧茜應了,也沒多問,“有需要幫忙,隨時找我。”
雖然她也幫不了什麼忙,但是她有萬能的秦邵烽呀。
這時,穆戈走過來,邀請坤子星,“再來一局?”
這個年代,保齡球在內陸還是個新鮮事物,渝市甚至沒有保齡球館,坤子星在宋逸陽幾人的帶領下玩了兩局,特別上頭,自然不會拒絕。
甚至想着,是不是也可以回渝市也建立一個保齡球館。正好以球會友,應該會生意不錯吧。
一羣人玩的正歡,完全沒有看到,隔壁那幾個大學生,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其中一個人,還拿着相機拍來拍去。
…
深夜,京市某深宅高院。
焦霖把信封中的照片攤開,擺在桌上,斟酌着問:
“姑姑,這個男生,是不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面前的女人,旋轉着盛着紅酒的高腳杯,上挑的細長丹鳳眼,特別有韻味,然而除此之外,她其他五官,都平平無奇,如果不是化了妝,放在人羣裏,這就是最普通的長相。
她偏過頭,拿起其中一張,那雙眼睛,似乎透過照片上的男生,她似乎陷入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
“…姑姑?”
焦霖等了許久,卻不見回答,忍不住出聲喊道。
女人這才定了定神,語氣不悅道:“誰說我找他的?”
焦霖微愕,半響,他低下頭,“是我逾越了。”
他想解釋什麼,女人卻揮了揮手,似乎就沒了品酒的心情,“下去吧,我想靜靜。”
“是。”
焦霖退下去時,只覺得面前的女人,莫名臉上多了一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