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愉微微歪頭,眉眼間帶了抹若有似無的慵懶春色,她脣角彎起,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當然可以,先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爲煙雨癡,我爲煙雨狂,我爲煙雨框框撞大牆!!!】
【殺了我給你們助助興】
【一口狗糧倍兒香!!】
【八二年的狗糧是吧】
【這他媽誰敢不磕?】
【對不起,我又爬回來了,我以後再也不爬牆了[爆哭]】
【你這個叛徒,還有臉回來?】
【對不起[飆淚][彎腰][鞠躬]】
【算了,饒你一命,不能有下次了啊】
聽見寧愉答應了傅晏雲,卻沒有答應自己,陸曜啓好不容易恢復自信的臉,又黑了下去。
甚至可以滴墨。
這時,烈風突然走到胭脂身邊,頭向前伸着,和胭脂耳鬢廝磨。
胭脂黑亮的眼珠似乎露出嫌棄,但在烈風的不斷觸碰下,胭脂輕喘一聲,蹭了回去。
“咦,這匹馬……”工作人員突然出聲。
“這馬好像是烈風啊?”
烈風?
其餘人疑惑的瞅了瞅傅晏雲身下的黑馬。
“嗯。”傅晏雲道,“是它。”
工作人員聞言,驚訝道,“老闆不是不讓人騎嗎?”
“什麼意思呀?這烈風是很寶貴嗎?”蒲風榷疑惑問道。
工作人員搖頭又點頭,“烈風就是胭脂的丈夫,夫妻馬中的雄馬,它之所以叫烈風,就是因爲它性子烈,速度又疾快。”
“就連老闆想要騎它,也得看它有沒有興趣。”
說到這裏,工作人員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傅晏雲,“傅老師,真不愧是你呀,烈風都願意讓你騎。”
傅晏雲摸了摸烈風的後背,“它很聽話,並沒有所說的那麼烈。”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我認識它這麼多年,您看我信您的話嗎?
【不愧是夫妻哈哈哈哈哈哈哈】
【烈風好帥啊,胭脂又很好看,這一對還挺配】
【嚇死我了,差點以爲你要磕它們】
【有這個想法】
【……】
【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
“到場外去,怎麼樣?”寧愉問,“那邊地方大點。”
聞言,傅晏雲側頭看向工作人員,眼神詢問。
“可以。”工作人員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你們注意安全就行。”
傅晏雲微笑點頭,“多謝。”
說罷,傅晏雲和寧愉同時揮鞭,馬兒們愜意又自由的在草原上馳騁。
馬場出口處,此時正被短小的柵欄圍住。
寧愉和傅晏雲緊緊握住手中的繩子,身體傾斜,馬兒們用力一蹬,載着背上的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成功跳躍出了馬場。
一黑一棕兩匹馬兒狂奔着衝下草坡,細碎的青草被馬蹄踏得飛揚起來,盈盈飄落。
兩騎相爭,倏忽前後,騎術不分上下。
馬場裏,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遊客,齊齊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他們望着遠處的兩人。
後臺裏,張導握緊手中的保溫杯,和副導演並肩坐着,呆呆看着屏幕。
直播間裏,彈幕滾動慢了下來,觀衆們停下了打字,靜靜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藍天,白雲,草地。
他們策馬揚鞭,坐騎高嘶,馬蹄飛揚,浩蕩於天地間。
【嗚嗚嗚嗚愉姐傅哥,能不能考慮一下攝影老師,他們騎不來馬】
【媽的直接就飛出去了,只能看遠景】
【雖然遠看真的很唯美,但是我更想看近景啊!】
【這不是最主要的,家人們,他們又把麥關了】
【史上關麥最多的戀綜,沒有之一】
【他們知不知道我們是直播!?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
【能不能坦誠一點!!】
等兩人再騎回馬廄時,大家已經坐在休息亭裏,只是寧眉不見蹤影。
賀清川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茶具,正在泡茶。
陸曜啓坐在一邊,氣氛壓抑。
其餘人正說說笑笑。
“喲,捨得回來啦?”文茉莉第一個出聲,她調侃道。
孟瑤也跟着說,“哎喲,騎得那叫一個快哦,嗖的一下就跑出去,都來不及說話。”
“人家想跑多遠跑多遠,跟你說什麼話?”秦慕苒笑道。
正在泡茶的賀清川手指一頓,繼而拿起茶壺倒茶,將其中一杯放在秦慕苒面前。
“謝謝。”秦慕苒道
賀清川微微點頭。
寧愉因爲騎馬,臉色微紅,倒也看不出有沒有害羞。
她和傅晏雲快速下馬,工作人員自覺的過去將馬繩接過。
胭脂似是知道要和寧愉分開,緊緊靠在寧愉身邊,任憑工作人員怎麼拉也不走。
烈風對傅晏雲沒什麼留戀,見他下來之後,原地輕快的踏了幾步,往胭脂走去。
“胭脂乖,咱回去。”工作人員哭笑不得的安慰胭脂。
但它並不搭理,朝着寧愉不停喘氣,表達自己的不捨。
寧愉擡手示意工作人員別動,她輕輕梳着胭脂的鬃毛,語氣溫柔。
“胭脂聽話,你的主人還等着你回去,下次我再來看你。”
烈風好似聽懂了寧愉的話,馬頸上下晃動,跟點頭一樣。
傅晏雲見此,低笑一聲,“看看人家胭脂,再看看你,都不知道和我道別一下。”
烈風點頭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了眼傅晏雲,吐了口氣,又快速轉頭看向胭脂,後蹄走了兩步,將屁股對準傅晏雲。
傅晏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傅哥什麼時候被人嫌棄過】
【不,是被馬嫌棄過】
【笑死我了,胭脂和烈風好有靈性】
【搞得我心癢癢,好想去這裏摸了摸胭脂,它好乖啊】
【那也要胭脂肯親近你】
【果然,沒人能逃過我愉姐哈哈哈哈哈哈哈,馬也不行】
【這是被美女姐姐吸引了吧】
在寧愉的幾番安慰下,胭脂終於捨得離開。
它最後盯着寧愉看了幾秒,在了寧愉的微笑裏,它轉身離開。
烈風見此,朝着寧愉吐了口氣,好似再說拜拜,接着追上胭脂,親暱討好的往胭脂身上蹭。
寧愉望着離去的胭脂,嘆了口氣。
她有些想念師父養的青雲了。
也是這樣,每次分開時總是賴在她身邊不走,要勸好久才捨得離開。
“很喜歡?”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寧愉沒有回頭,倒也知道是誰,“嗯,喜歡。”
傅晏雲垂眉看着面前的寧愉,語氣低緩沙啞,帶着哄人的意味。
“嗯,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