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雲看了他一眼,“人都是相互的。”
“什麼意思?”蒲風榷疑惑。
傅晏雲眼神帶着嫌棄,“你沒守護我,我幹嘛守護你?”
蒲風榷一哽,“這,這這……”
“那你之前也不知道我是你的守護天使呀,你幹嘛不守護我?”
傅晏雲輕掀眼皮,“那你幹嘛不守護我?”
【這誰能想到】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啊】
【笑死我了,情敵互相守護是吧】
【我守護你,你守護我哈哈哈哈哈哈】
【守護,這個詞就很微妙】
【我宣佈,今日最佳!】
【弟弟始終是弟弟啊】
【樂了,蒲風榷的表情取悅了我】
在場的所有人安靜了三秒,孟瑤首秀笑出來。
“絕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寧愉也笑出了聲,“你倆這互相守護還挺有默契。”
傅晏雲微微側身看向她,“嗯。”
蒲風榷:“??”
你還嗯?
你嗯什麼嗯?!
可惡!!討厭的情敵!!
“那你們互相打幾分?”文茉莉好笑道。
傅晏雲和蒲風榷快速互相對視一眼,眼裏的嫌棄不言而喻。
蒲風榷:“0分。”/傅晏雲:“1分。”
蒲風榷聞言一愣,看着傅晏雲。
寧愉有些好奇,“怎麼打1分?”
傅晏雲牽拉着眼皮子,淡定又緩慢的打了個哈欠,“鼓勵鼓勵。”
蒲風榷:“??”
這是在諷刺我???
更可惡了!!!
【笑裂了】
【傅哥有點腹黑啊】
【這是什麼鼓勵啊,這是下馬威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哥大氣!還給了1分】
【笑死我了,這1分還不如不給】
【要得就是這個感覺】
接着到了寧眉,不過衆人沒什麼興趣聽,寧眉假笑了半天,也沒說出自己的守護天使是誰。
文茉莉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寧眉問道,“茉莉也……沒有守護我嗎?”
“守護了呀。”文茉莉靠在椅子上,目光坦然,“你獨自去上廁所的時候,喝的飲料,還是我結的帳。”
寧眉:“……?”
她睡覺一僵,“什麼,什麼意思,那個不是免費的嗎?”
“誰和你說是免費的了?”文茉莉皺着眉。
寧眉手指在空中比劃,“我看見那些人去拿的時候,都沒有結賬啊。”
文茉莉語氣帶着不耐煩,“姑奶奶,別人騎馬,你騎嗎?別人算賬上,你怎麼算?”
“你拿了飲料就跟着高慶陽走了,人家工作人員半天找不到人,最後找到我這裏,讓我結的賬。”
寧眉羞紅了臉,心裏氣得不行。
寧眉:“……抱歉。”
文茉莉語氣隨意,“沒關係,把飲料錢給我就行,二十五。”
寧眉看着文茉莉的眼神陰鷙,“好。”
“下一個吧。”文茉莉瞥了眼她,側了側身子朝着孟瑤丁墨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丁墨好笑,用意識流跟文茉莉交流。
丁墨:你這是真敢氣她呀。
文茉莉:怕什麼?我肯定已經上了她的暗殺名單。
丁墨:有覺悟!
【真尷尬】
【寧眉也不問清楚,當時工作人員找到文茉莉的時候,文茉莉那纔是尷尬】
【emmm是不是說得有點過?】
【有嗎?那個工作人員說她找了好久也沒看見寧眉,應該是氣到了】
【換我也生氣】
到陸曜啓時,他言簡意賅的說出孟瑤,也按照和孟瑤的約定,打了九十分的高分。
要問爲什麼不是一百分。
他的解釋是:“可惜,我的一百分只想給寧眉。”
孟瑤:“……”
媽的下午那個正常人陸曜啓是死了嗎?
快速跳過陸曜啓,之後的三人也簡單說了自己的猜測。
賀清川猜測寧眉,打了八十分。
丁墨猜測秦慕苒,打了九十分。
秦慕苒猜測賀清川,打了九十五分。
至於爲什麼賀清川的分會這麼高,當然不是因爲秦慕苒還對他有想法。
“秦姐,簡單說說爲什麼打九十五分勒。”孟瑤有些好奇。
秦慕苒想了想,“他主動詢問我想喝什麼,在我說出茶之後,他能夠不怕麻煩找人借來一套茶具幫我泡茶,我覺得很好。”
寧愉大概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下馬回來時,看見賀清川給秦慕苒端了杯茶。
【今天一天,賀清川都好安靜,也不跟着寧眉走了】
【對,有點他首席律師的感覺了】
【感覺他邊冷靜淡定了好多,氣質也好了】
【果然,遠離寧眉是好事】
“行吧,那這次,評分最低的人洗碗,沒意見吧?”丁墨說道。
“誒,茉莉還沒有評分。”孟瑤突然想起來,寧眉還沒給茉莉打分。
寧眉只是趕緊離開,一眼也不想看見文茉莉,她快速的說了句,“七十吧,謝謝她幫我給錢。”
“不用謝,記得還就行。”文茉莉擺了擺手。
聞言,寧眉臉色由紅變青,拿出手機給文茉莉掃了個二十五塊過去之後,她轉身就朝着房車走去。
陸曜啓見此,追了上去。
至於剩下誰來洗碗,那當然就是傅晏雲了。
孟瑤四人對視一眼,拉着蒲風榷就往房車跑。
“誒誒誒——”蒲風榷驚恐萬分,“你們幹嘛!這是女生房車!”
孟瑤四人的動作一停,丁墨隨即又拉着蒲風榷往男生房車上走。
在蒲風榷想要掙扎開時,丁墨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往車上一提,“上來吧你!”
接着就是房車“砰”的關門聲。
飯桌前還剩下寧愉和傅晏雲賀清川。
賀清川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寧愉,苦澀一笑,他起身朝着傅晏雲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房車。
轉眼,只有寧愉和傅晏雲還留在原地。
寧愉和傅晏雲對視一眼,齊齊笑出了聲。
“需要幫忙嗎?”寧愉笑着問。
傅晏雲勾脣一笑,“當然。”
兩人端着餐具走出喫飯的棚子裏,突然發覺夜空中萬千繁星閃爍,點點星光匯聚成銀河。
寧愉望着銀河,眼睛裏盛滿了星星。
“可惜又慶幸。”傅晏雲低聲道。
寧愉轉頭看向他,“什麼意思?”
以傅晏雲的身高,當他低頭垂眉看人時,總有股居高臨下的味。
但此時此刻,眼前的人是寧愉。
他鬆鬆垮垮的站在寧愉身旁,姿態慵懶,眉目間帶着繾綣。
“可惜的是他們沒看見,慶幸的是,此時此刻只有你和我能夠欣賞這番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