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孟瑤點頭。
幾人沿着來時的路,朝着酒店走去。
剛走到酒店外,就看見寧眉和陸曜啓以及pd從車上下來。
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
因爲寧眉去醫院的原因,節目組關閉了她和陸曜啓的直播間,所以並不知道寧眉三人發生了什麼。
但從pd眼中的尷尬可以看出,矛盾發生在寧眉和陸曜啓身上。
寧愉冷淡的看了眼寧眉和陸曜啓,隨即轉身走進酒店。
“愉姐,你們多久走?”孟瑤好奇的問道。
寧愉也不知道,她看向身旁的傅晏雲,歪了歪頭,“多久?”
傅晏雲擡手看了眼心率手錶,“大概九點。”
寧愉點頭,孟瑤也不再問,只是拉着寧愉一臉依依不捨的樣子。
【九點啊,剛好直播關閉】
【可以可以,不放過愉姐的每一秒出鏡】
【嗚嗚嗚嗚嗚嗚又要等五天啊】
【這五天,度日如年,讓我如何熬過去】
【愉姐就要進組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戲,在哪兒拍,能不能偶遇】
【愉姐後援會有通知嗎?】
【還沒,應該是保密的】
雖然有部分嘉賓今晚就離開,但節目組還是安排了房間。
寧愉回到房間稍微休息之後,拿到了節目組送來的信封。
工作人員表示,這次的信箱安排在酒店天台,爲了避免嘉賓兩次跑天台麻煩,投信時,只需要將信交給工作人員即可,取信時才上天台。
寧愉快速寫完信,將其交給等待的工作人員。
確認好行李收拾完之後,寧愉待在房間等待通知取信。
八點,寧愉接到取信的通知,走出房間上了天台。
酒店的樓層不算高,但在康城裏,已經算是矚目的建築。
來到信箱處,寧愉打開自己的信箱,這一次,裏面只有兩封信。
寧愉拿出來看向兩封信的封面,沒有蒲風榷。
這是終於想通了?寧愉挑眉。
他就着信箱旁的燈盞,打開了賀清川的信。
如果不出所料。
“對不起。賀清川。”
【三天了,三封信,三次對不起,賀清川是開始後悔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才三天,他罵寧愉的時候,豈止是這三句對不起可以抵的?】
【嘖,火葬場啥的,已經不喫香了,現在流行揚骨灰,一點希望都不能給】
【哈哈哈哈哈哈哈,讓他痛不欲生,抱憾終身!】
【絕】
【想來也挺可憐,當然,前提是他被寧眉下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寧眉下蠱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吧?】
【那可不,特別是陸曜啓,表現得更明顯,我都想喊大師來瞧了】
寧愉嫌棄的將賀清川的信塞進信封,正準備打開傅晏雲的信時,身後天台的門被打開。
寧愉回頭看去,“晏雲哥?”
“你怎麼上來了?”
不是說好一個一個通知取信嗎?
咋個還遇上了?
“你沒看手機?”傅晏雲推着行李箱,朝着她走來。
寧愉疑惑的摸出手機,果然看見傅晏雲先前發來的微信。
【傅晏雲:時間提前,八點一十在天台見面。】
時間提前爲什麼在天台見面?
“怎麼是在天台?”寧愉問出心中的疑惑。
傅晏雲看了看時間,“有人來接,沒時間解釋了,你先下樓去拿行李,我在天台等你。”
“哦哦。”寧愉只好拿着信小跑下樓。
碰巧此時的電梯還在一樓,寧愉懶得再等,直接從樓梯下去。
【這麼急啊,攝像師都只能跟着跑】
【爲啥在天台啊】
【搞不懂】
【哦豁,這麼早就走,待會看不見愉姐了】
【嗚嗚嗚嗚嗚,愉姐,我捨不得你】
【打住!我們要愉快的送愉姐離開】
【什麼送她離開啊,她只是回家而已】
另一邊,傅晏雲看着寧愉離開後,轉身走到信箱處,打開了信箱。
他伸手一摸,眉毛微挑。
手中捏着兩封信。
正在看直播的觀衆樂了。
【誰敢給傅哥寫信?】
【孟瑤她們三個沒有可能,不會是寧眉吧】
【哦喲哦喲,她膽子挺大,之前沒被教育過是吧?】
【這誰知道呢,我好好奇呀!傅哥快打開看看!】
傅晏雲拿着手中的兩封信,走到燈盞前,準備和寧愉一樣,就着燈盞的光看內容。
剛將兩封信封面打開,他動作一頓。
只見手中的兩封信,一封寫着寧愉,另一份寫着蒲風榷。
傅晏雲:“……?”
【這特喵誰能想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幹什麼呀!】
【風風,你這是……這是……這是彎了嗎?】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投錯信箱吧?】
【怎麼可能,是工作人員幫忙投的】
【那咋回事,不是同性之間不能互投嗎?】
坐在後臺的張導嘆了口氣,他也不想讓蒲風榷投啊。
可是這小子用戀綜主題曲威脅他,說不給投就不唱。
馬上就要發歌了,蒲風榷要是不唱,他上哪兒找人去?
這不,只得讓工作人員幫忙投了。
傅晏雲盯着蒲風榷三個字幾秒,正準備打開時,身後天台的門被人打開。
他停下動作,回頭看去。
只見賀清川走了進來,他看着傅晏雲拉着行李箱在天台,步子一頓,繼而淡定的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傅晏雲點頭,將手中的信合上,放進兜裏。
賀清川沒再說話,安靜的走到信箱處,他微微彎腰打開信箱,見裏面躺着一封信時,頓時愣住。
【不容易,他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收到一封信】
【我以爲這次也沒有呢】
【說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
賀清川將信封拿了出來,打開封面,上面寫着寧眉兩個字。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脣角微勾,似是苦笑。
擡頭時,他看向不遠處站在的傅晏雲。
此時的傅晏雲正望着天空,察覺到賀清川的視線,他回望了過去。
見賀清川手中拿着一封信,傅晏雲的眼神在信上停了一秒,繼而看向賀清川。
賀清川眼眸隱晦,他晃了晃手中的信,朝着傅晏雲道,“是寧眉,不是寧愉。”
【他在解釋?】
【是怕傅哥誤會嘛】
【哦莫,我也覺得可憐了】
【看見是寧眉的時候,我感覺他挺失望的】
【我也!】
【只有我覺得有點好笑嗎?他其實不用解釋的,畢竟愉姐的信在傅哥兜裏】
【你一說還真是哈哈哈哈哈】
傅晏雲緩緩點頭,語氣平淡,“我知道。”
賀清川抿了抿脣,“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
【更慘了家人們】
【這個對比】
【傅哥:我知道,信在我這兒】
【奪筍吶】
傅晏雲和賀清川相隔五六米,誰也沒動,誰也沒再說話。
天台上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