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葉秋離開,蕭劍如釋重負,不斷的擦着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少東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年輕人小聲問。

    蕭劍嘆了口氣,道:“走吧,我們該離開了,楊祕書留下即可。”

    “少東家,難道您真的甘心就這麼把大廈拱手於人嗎?如果我們現在立即行動,還是有機會奪回來的。”

    年輕人咬牙道。

    “糊塗。”蕭劍沉聲道:“此話不可再說,我可以這麼跟你講,在黔州,無人能和葉秋較量,誰敢跟他對着幹,誰便必死無疑,而且這棟大廈,本就是我們通過不義手段得來,現在還給葉家,無可厚非。

    至於那先前便支付的幾十億,權當是一個懲罰,一個教訓,是罪有應得,從今日開始,蕭家不會再行任何不義之事,也不允許任何人亂來,誰若不聽,便逐出蕭家。”

    年輕人聞言,低聲道:“少東家,您的父親都是死在葉秋手裏,難道你...”

    “閉嘴。”蕭劍打斷其話,嚴肅喝道:“我再說一次,一切都是罪有應得,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是我們被滅族,你或者我,是唯一倖存者,學成歸來後,你會不會報仇雪恨?呵,以你我之性格,恐怕就不會如葉秋這般留手,而是會直接誅殺一族,懂我意思了嗎?

    葉秋既然放我們一馬,那便說明他心中還有底線,我們萬不可再做錯事,但凡錯一點,整個蕭家恐怕真的要被殺的血流成河。”

    聽到此話,會場所有人,都感覺頭皮發麻。

    “少東家英明,是我狹隘了。”

    “少東家言之有理,我們都不得再得罪葉秋。”

    衆人紛紛表態。

    ...

    外面,葉秋迅速趕赴郡守府。

    抵達郡守府外,葉秋髮現外面空無一人,大門也是直接敞開,無人看守。

    此等情景,葉秋一看便知是郡守府刻意爲之,彷彿在告訴他葉秋,有膽你便進來。

    葉秋擡步,走進郡守府。

    府內的情況,與外面則成兩個極端,到處都是端着槍的戰兵。

    臨近郡守府大堂時,大堂外更有七名武道高手站立。

    當看到葉秋的身影,所有戰兵都緊張的擡起槍,對準了葉秋。

    同時間,葉秋到來的消息,也被迅速傳了進去。

    “哈哈,葉秋啊葉秋,你還真敢孤身前來送死,不得不說,你確實很有膽魄。”

    楚天雄的大笑聲陡然響起。

    緊接着,葉秋看到郡守,走出了大堂。

    葉秋眸光一掃,隱約看到大堂之內還有人。

    但葉秋並不在意,眸光徑直落在楚天雄身上:“五年前,你把八荒圖送到了何處?”

    “不知道。”楚天雄直接搖頭,眼神冷冽的道:“別以爲我是在忽悠你這個將死之人,我是當真不知道,當年拿到八荒圖後,有個神祕人便來將八荒圖取走,我只是派幾個人跟隨護送而已,但那幾個人的下場想必你也知道,早已死於意外。”

    葉秋聞言,眸光一冷,一步步走向楚天雄:“將當年真相告知於我,你,或可沒有痛苦的死去,否則今日,我會將你郡守府屠殺殆盡,再讓你變成殘廢之身,在痛苦中活着。”

    “哈哈,無知豎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楚天雄大笑,完全無懼。

    因爲大堂之中,還有中北王之子帶着兩大宗師級人物坐鎮,外面,則是上萬戰兵,除此之外,還有七個大武師級的武道高手。

    他就不信,如此之強的戰力,還不能誅殺一個葉秋。

    “殺了吧。”

    此刻,從大堂之中,傳出一道清冷聲音。

    “遵令。”

    楚天雄點頭,而後大手一劃,做了一個斬殺的動作。

    砰砰砰...

    隨着楚天雄手勢落下,無數的子彈,密集的射向葉秋。

    葉秋神色冷峻,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

    而那些子彈,全部打空。

    下一秒,砰的一聲,楚天雄被葉秋一腳踏在腳下,一口血噴了出來。

    楚天雄嚇得臉色煞白,急忙擡手大聲道:“停止開槍,都速速停止。”

    衆戰兵看到郡守被鎮壓,盡都緊張起來,不知所措。

    七個大武師,更是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葉秋無視所有人,直視楚天雄:“再給你一次機會,當年事,元兇究竟是何人?如果你不說,我立刻屠你郡守府。”

    “葉公子,你...你別衝動,當年之事,我當真不知元兇是何人,我也是聽令而動。”

    楚天雄急忙道。

    “聽誰之令?”葉秋逼問。

    楚天雄眼神一閃,急忙大聲道:“世子救我。”

    “你這黔州郡守,確實有些廢物。”

    一道冷漠聲音,從大堂傳來。

    緊接着,一個白衣青年,帶着兩位宗師,閒庭信步一般,從大堂走出。

    葉秋轉眸,淡淡的掃了白衣青年一眼,平靜問:“你是何人?”

    “中北王是我父親,我名燕無道,你或可跪拜磕頭,恭稱一聲世子。”

    燕無道淡淡道,傲氣凌雲,如九天雄鷹,高高在上,完全沒有把葉秋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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