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慎盯着葉秋,陡然暴怒:“你還敢如此囂張,我跟你拼了。”
他衝向葉秋,不顧一切。
葉秋一腳踹飛李慎。
不過,葉秋力道把握的很好,沒有讓李慎受一點傷。
見李慎還想起身,葉秋平靜道:“你是廢物不假,但你若能拜我爲師,我可讓你脫胎換骨,有朝一日,你興許有機會隨我一起殺了總督。”
聽到此話,李慎整個人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原地。
“傻小子,你發什麼愣,還不快拜師。”
李振急忙大聲提醒。
李慎反應過來,眼中浮現狂喜之色。
這段時間,葉秋的諸多輝煌戰績,他全都知道。
如能拜師葉秋,必能學到非凡本領。
但李慎沒有被狂喜衝昏頭腦:“你..你是不是因爲我爸因你而死,所以你出於愧疚,才收我爲徒?”
“是。”葉秋一點都沒掩飾:“但只要你用心學,心態擺正,不胡作非爲的話,我會教你成材。”
“好。”
李慎一咬牙,噗通一聲,便跪在葉秋面前:“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三拜。”
砰。
砰。
砰。
李慎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葉秋伸手拉起李慎:“即爲你師,醜話我便先說在前,隨我學藝,一不可濫殺無辜,二不可仗勢欺人,三不可爲非作歹,此三條無論違反哪一條,我都會廢你道行。”
“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嚴格律己。”
李慎沉聲道。
“好。”
葉秋沒有多餘的話。
李月嬋等人,看到李慎的情緒平復下來,都鬆了一口氣。
“葉公子,小慎能拜你爲師,是他之福,是李家之福,你放心,李顯之死,我們都不會怪你,我們李家選擇了你,選擇與你共進退,便能接受一切後果。”
李振嚴肅道。
“多謝老爺子理解。”葉秋道:“接下來的幾天,先把李二叔的後事料理了,料理完後事,你們先搬個家,最近總督必有大動作,你們不宜拋頭露面。”
“好,我們聽葉公子的。”
李振道。
“嗯。”
...
接下來的數天,李家給李顯料理後事,做了幾天道場。
可等了許久,來的人,寥寥無幾。
如此境況,不可謂不慘。
“月嬋,爲什麼沒人來?李家的人緣,不至於差到這等地步纔對。”
葉秋小聲問身邊的李月嬋。
李月嬋嘆了口氣,小聲道:“最近幾天,我們家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已知道,我們跟你站在一起,得罪了郡守,得罪了總督,所以那些親朋好友都不敢來,生怕被牽連吧。”
“懂了。”
葉秋嘆氣。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人間,可謂演繹的淋漓盡致。
時間飛快流逝,兩個小時後,終於有客人到來。
“是我舅舅他們來了。”
李慎高興的迎了上去。
葉秋掃了一眼,來人有十來個,都神情嚴肅,拿着花圈。
簡單給李顯靈位前上柱香後,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人,轉身望着李慎,嚴肅道:“你家的事,我都已清楚,小慎,節哀。”
“大舅,我還以爲你們不會來了。”
李慎落淚,無比感動。
“你先別急着激動。”男人沉聲道:“我們此次來,一是弔唁一下你父親,二來,是我們家最近遇到難處,你們李家欠我們的那三百萬,也是時候歸還了。”
“啊?”
聽到此話,李慎呆住了。
李振等人,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李月嬋上前幾步,嚴肅道:“大舅,我們家確實還欠着你們三百萬,但是現在,您在我二叔靈前要債,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你可是小慎的親舅舅。”
“什麼親舅舅,親舅舅也要保命啊。”旁邊有一女人道:“你們李家現在招惹了總督,離覆滅已經不遠,我勸你們,最好懂點事,趕緊把錢還給我們,如果你們今天不還錢,可別怪我們大鬧靈堂。”
“大舅媽,您...您怎麼能這樣?”
李慎難以置信。
“別叫的這麼親熱,自從你媽去世後,你以爲你們家跟我們還真的有多親嗎?還錢吧。”女人不屑道,完全就是一副落井下石的嘴臉。
李慎悽慘一笑:“我算是明白了,落難之時,下刀子的往往就是自認爲是親人的人,我算是看透了。”
“隨你怎麼說都行,還錢纔是硬道理。”男人冷漠無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