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前輩,請恕我直言,你沒有資格做我師弟的師尊。”

    慕容傾城嚴肅道。

    北堂宿眉頭一皺,眼中寒光一閃:“慕容姑娘,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曉武道協會的分量,你師弟若不拜到我門下,他,恐怕必死無疑。”

    “你的真正目的並不是這個,而是想試探我師傅是何方神聖,想知道他怕不怕武道協會,對吧?”

    慕容傾城盯着北堂宿。

    北堂宿聞言,心中着實一驚。

    他已經掩飾的非常之好,沒曾想還是被看穿。

    但北堂宿不會承認,話鋒一轉,扯開話題,和慕容傾城交談。

    可字裏行間,處處是坑。

    只要慕容傾城稍微不慎,便有可能透露出師傅的一些信息。

    十分鐘過去,北堂宿見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起身淡淡道:

    “慕容姑娘,古人言,識時務者爲俊傑,如果你肯把你師弟交給武道協會處理的話,總督那邊,我會求情解決。”

    “一條老狗,面子能有多大?”

    一道淡漠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緊接着,葉秋走了進來。

    “師弟,這是黔州武道協會的副會長,北堂宿。”

    慕容傾城看似是在介紹,實則是在提醒葉秋提防。

    葉秋盯着北堂宿打量,北堂宿也在審視葉秋。

    沒錯,他的眼神,就是在審視。

    彷彿一個上位者,在打量階下囚一般。

    幾秒鐘後,北堂宿淡淡道:“你年紀輕輕,武道修爲確實不弱。

    但老夫奉勸你一句,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

    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懂得尊敬長輩。”

    “你與我無親無故,來者不善,還想讓我敬你爲長輩?你也配?”

    葉秋無所顧忌,面無表情,完全沒有把北堂宿放在眼中。

    北堂宿瞳孔一縮,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敢不把他這個武道協會的會長放在眼裏。

    “年輕人,我來這裏並不想與你們起衝突,你爲何說老夫來者不善?”

    北堂宿沉聲問。

    “你就是總督的一條狗而已,那羣廢物沒能奈何得了我,便讓你再來探路,對否?”

    葉秋盯着北堂宿。

    北堂宿臉色微變,嚴肅道:“我之來意你先不用管,你只需告訴我,你是否願入武道協會?”

    “不願意,滾。”

    葉秋沒給半點好臉色。

    這句話出口,縱是北堂宿,臉上也掛不住了,怒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對話嗎?

    只要老夫一聲令下,整個黔州的武道中人,都會對你出手。

    甚至,黔州之外,也有不少人願意幫助老夫,你等若是,要與大夏五分之一的武道高手作對,你確定這個後果,你能承擔?”

    “你是想自己走出去,還是我一腳把你踹出去?”

    葉秋眼神不善的盯着北堂宿。

    “豎子無禮,我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幾斤幾兩。”

    北堂宿握拳,含怒一拳轟向葉秋。

    葉秋一掌拍出,與北堂宿正面硬碰。

    砰的一聲,北堂宿被一掌震得倒退七步,差點站立不穩。

    而葉秋穩穩的站在原地,一步未動,高下立判。

    北堂宿眼神駭然:“你纔多大年紀,武道修爲怎麼如此可怕?”

    “不是我強大,是你太弱,活了大幾十年,見識短淺,坐井觀天。

    真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

    葉秋冷道。

    北堂宿聽得臉色大變,還從來沒有人,敢和他這麼說話。

    但此刻的北堂宿,着實不敢再叫板,被葉秋隨意一掌所震懾住。

    因爲現場不但有深不可測的葉秋,旁邊還有一個難以用常理度之的慕容傾城。

    一旦鬧僵,這二人若同時出手,他完全沒有半點把握對付。

    念及此處,北堂宿沉聲道:“既然你們不願聽取我的意見,那老夫祝二位前程似錦,遇險皆可化險爲夷,告辭。”

    話畢,北堂宿轉身便走。

    葉秋皺眉,已動殺心,想要出手。

    “師弟,不可。”

    慕容傾城急忙拉住葉秋。

    “三師姐,這個老東西不除掉,會成禍患。”

    葉秋嚴肅道。

    “不能殺。”慕容傾城道:“他是黔州武道協會的會長,身份不低,你殺一個郡守或許沒有人會追究。

    但,你若是殺了一個武道協會的會長,必定會引來大夏上面的嚴厲追責,影響甚大,因爲會長一死,武道界會起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武道協會會長的影響力,不會比總督弱多少,武道界一旦亂了,後果會十分嚴重。”

    慕容傾城的話,葉秋不太喜歡聽。

    在葉秋的人生信條裏,不管敵人是誰,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這等性格,是去祖龍山的五年間,被師傅親自灌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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