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真真白了葉秋一眼,道出自己的擔憂。
葉秋笑了笑,但沒有解釋,也沒有給什麼承諾。
畢竟現在,若是說什麼承諾,倒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喫完早餐,葉秋和洪真真一起出門,送洪真真去上班。
一路上,洪真真的話很少,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開心。
直到抵達洪真真上班的大樓外,葉秋才問:“是不是早上的話,你聽了之後有些不舒服?”
“原來你還知道啊。”洪真真道:“你有女朋友,你卻老是撩我,不用負責的嗎?”
“可以負責,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其他女人的話。”
葉秋笑望着洪真真。
這句話在一般人聽來,可謂是非常大膽,非常狂妄,完全沒有道理可言。
洪真真一聽就傻了,愣了好幾秒,才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
從她的背影,葉秋看得出,洪真真非常生氣。
但葉秋卻不後悔,方纔的話,他就是故意那麼說,給洪真真打一劑預防針。
雖然哥有女朋友,但並不妨礙哥泡你,就是這麼霸道!
...
洪真真走進臺裏後,一直寒着臉。
路過跟她打招呼的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也不知平時經常都是笑吟吟的洪真真,今兒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洪真真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生氣,爲什麼會笑不出來,但她卻說不出心裏的感覺。
走了沒多時,洪真真迎頭碰上來楊萬力。
楊萬力也看到了洪真真,當即臉色漲紅的大聲問:“你還敢來上班?”
“爲什麼我不敢?”洪真真反問。
“你男朋友打了我,我到現在都還渾身疼,莫非你忘了?”楊萬力冷笑。
“哦,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男朋友,而且是他得了你,不是我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洪真真面無表情。
“你...”
楊萬力暴怒:“你特麼就是想耍賴是吧?行,你這個班你也別想上了,有我在一天,這裏就沒有你洪真真的位置,給我滾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聘請來的,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
洪真真冷道。
“笑話,想弄死你,簡直輕而易舉,洪真真,你若是識相,便自己收拾一下離開。”
楊萬力聲音陰惻惻。
“你...”
“你們在吵什麼?”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揹着手緩緩走來。
“爸。”
“臺長。”
楊萬力和洪真真,都急忙收斂了不少。
來人,正是帝京電視臺的臺長,楊洪。
也是楊萬力的父親!
楊萬力看到楊洪,當即便添油加醋的將昨天停車場發生的事告訴楊洪。
楊洪聽得眉頭緊擰:“難怪楊萬力昨天回來就悶悶不樂,洪真真,你是我們臺的重點扶持人物,不是不知道臺裏的規矩,合同裏明文規定,在合約期間,你不能談戀愛。”
“臺長,那不是我男朋友。”
“什麼意思?真要我辭職?行,我辭職就是。”
洪真真冷道。
“辭職就算了?還是你以爲換個地方就可以重新開始?洪真真,你還是太過天真,以我的影響力,完全可以讓你在這個圈裏混不下去,你聽得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楊洪冷笑。
洪真真眉頭一擰,這就是來自資本和人脈的力量。
和楊洪鬥,她確實鬥不過。
放棄主持事業嗎?
這或許,是而今唯一的路。
“洪真真,如果你肯低個頭道個歉,跟我在一起的話,一切都還有迴旋餘地。”
楊萬力趁機道。
“休想。”洪真真冷道:“就算我放棄事業,也絕不會屈服,告辭。”
“想走,恐怕沒這麼容易。”楊洪立即阻攔:“你和你男友蓄意謀殺,這是重罪。”
洪真真臉色一變,沒想到楊洪會如此咄咄逼人。
周遭,已經有一些工作人員在圍觀。
他們全都在看戲喫瓜。
“難怪洪真真之前臉色冷峻,原來是得罪了少爺啊。”
“這洪真真,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什麼東西啊,連萬力少爺都不放在眼裏。”
“終於要看到她完蛋了。”
一部分圍觀者,冷笑連連。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非常的同情洪真真,不過不敢幫洪真真說話。
洪真真臉色難看。
就在她不知,要怎麼解決此事時,一道聲音,緩緩傳來:“洪真真有多大的罪過,楊臺長不妨仔細說出來聽聽,要是我覺得你說的話有道理,那麼這個圈子裏容不下你,但人間可以留下你。
若你說的沒有道理,那人間也容不下你,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洪真真第一時間轉頭望去,看到葉秋快步走來。
同時,楊萬力也激動的大聲道:“爸,就是他打的我,就是他。”
“稍安勿躁。”
楊洪拍了拍楊萬力的肩膀。
旋即,楊洪盯着葉秋,冷笑道:“閣下是何方神聖?知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下。”
“哦,但說無妨,請。”
葉秋氣定神閒。
楊洪道:“這裏是帝京電shi臺,這意味着什麼你可明白?”
“不明白,就算明白也無妨,你是你,電視臺是電視臺,二者並無多大瓜葛。”葉秋微笑道。
“呵,一聽你說話,我就知道你是個毛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跟你多廢話,有什麼狂言壯語,你留着去跟府衙的人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下半輩子,會牢底坐穿。”
楊洪說話間,便要撥通一個電話。
葉秋也不阻止,自顧自的也打起電話。
他的電話,不是打給別人,而是直接打給夏祖。
夏祖冷不丁的接到葉秋的電話,顯得無比興奮:“你小子,總算是記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