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發現他到來後，老殿主迅速恢復平靜：“來了啊，我就知道你會來。”
“看來古斷劍背後的隱祕，您應該知道一些。”葉秋走上前，神情凝重。
“你說錯了。”老殿主道：“我對古斷劍背後的隱祕不感興趣，但對你身上的隱祕倒是頗有興趣。”
“殿主此話怎講？”葉秋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原本打算走近的他，剋制住腳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然，老殿主卻看穿了葉秋的心思：“你不用怕我，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只是好奇，天劫降臨後，古斷劍被毀滅前，你身上衝出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何物？爲何會在你身上？”
“那是女妖皇，我不知那東西是她留下的法器還是她的殘魂，總之一直在我身上，直至天劫降臨，她才離開，抵擋天劫。”葉秋道。
“原來如此。”老殿主雙瞳深邃：“看來你與女妖皇，有天大的因果，與古斷劍，也有天大因果，否則你不可能參悟得了完整版的山河劍道。”
山河劍道？
葉秋愣了下。
他沒想到，活了幾千歲的老殿主，竟然不知山河劍道其實是破天劍道。
看來，古斷劍中藏着的破天劍道，已經在歷史長河中沉默無窮歲月。
如果不是他登上祭壇觸發超凡祕境的話，這門無敵劍道，還不知會被埋藏到哪個年代去。
想到超凡祕境，葉秋一下又來了興致，望着老殿主，道：“殿主，因果之事玄之又玄，其實此時多說也無益。
但有另外一事，我卻是無比好奇，您對超凡祕境，可有了解？”
“你是想問古劍內部的那個劍界吧？”老殿主一語道破：“那個劍界，就是一片超脫時間之外的神祕空間，裏面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同。
我也曾嘗試進入，無盡歲月來，我試過無數次，但無一次能成功，沒想到你卻一次就成事，唉，時也，命也。”
“如果不是劍界，而是自身也能進入超凡祕境呢？”葉秋問。
“你說什麼？”老殿主瞬間眸光大盛：“你的意思是，你能不借助外力，自身進入超凡祕境？”
“或許是受劍界啓發，我或能做到。”葉秋沒有用太肯定的語氣。
老殿主聽到葉秋的回答後，整個人都激動的顫抖：“了不得，了不得啊，你竟能做到這一步。
古有傳說，太古時期，生靈能不受天地限制成仙，但即使是在那個年代，能成仙者也如鳳毛麟角，凡是成仙者，都有一個特性，他們皆可進入超凡祕境。
所以後來，能進入超凡祕境之人，男修士被稱爲天道之子，俗稱天子，也稱道子，女修士則被稱爲天女，妖族若出現此類生靈，被稱爲天妖或者仙妖，魔族則稱天魔。
除此之外，此類人還有一個統稱，被稱爲‘凡塵仙靈’，縱是妖族魔族的也可以這麼稱呼，因爲衆生的究極夢想，都是成仙。
每一個凡塵仙靈，都是天驕中的天驕，妖孽中的妖孽。
而你若真能入超凡的話，你就是大龍朝現存的唯一一個凡塵仙靈，是唯一一個‘天子’。”
老殿主做了詳細解說，讓葉秋瞭解到了具體。
葉秋暗暗振奮，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是否會有機會登仙？
在葉秋遐思間，老殿主接着道：“毫無疑問，天子天女，或者天妖天魔，此類生靈，已都涉及到更高層次的玄機，三言兩語也無法說清，你若真能入超凡祕境的話，最好是對任何人都保密，莫要與人提及自身情況，否則可能招來大禍。”
“多謝老殿主提醒。”
葉秋行了一禮。
葉秋的這一禮在此時行出，也蘊含着其他意思，沒有明說，卻是在希望老殿主也爲他保密。
老殿主盯着葉秋，看了許久，最後化成一聲嘆息：“如果早一點遇到你，你或許更適合繼承聖子位，可惜，可惜啊。”
“聖子最終要去的地方是虛空戰場吧？”
“清竹告訴你的？這丫頭不靠譜啊。”老殿主苦笑搖頭。
“前輩放心，若這是隱祕，我不會再讓其他人知曉。”葉秋道。
“也無妨了。”老殿主道：“聖子確實要去虛空戰場，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去。”
“我能去嗎？”
“不能。”老殿主道：“進入虛空戰場，需要融合虛空戰場內的特殊道則，我們稱之爲‘虛空道’，沒有虛空道加身，就算是大龍朝的所有法王聯手，都無法撼動虛空戰場分毫。
‘虛空道’的收集十分緩慢，每五年才能攢夠二十人用的量，而這一次的量已經用完，你想進虛空戰場，得等下一個五年，但也未必會有機會。”
“進入虛空戰場後的好處是什麼？”葉秋問。
“虛空戰場是一個列仙、神魔等並存的時代留下的古界，那個時代，被稱爲仙古時代，許多那個時代的至強生靈都進過虛空戰場，所以虛空戰場內必定有不少列仙留下的痕跡，這些痕跡若能遇到，將是大造化。
除此之外，還能與上界生靈或者來自其他界的無上生靈交手，益處無窮，當然，也伴隨着無窮兇險，隨時可能會身死。”
“明白了。”葉秋有些嚮往：“虛空道可以模仿嗎？”
“模仿？”老殿主搖頭苦笑：“數千年來，有此想法的人不計其數，也有不少奇人這麼幹過，模仿虛空道的演化軌跡，模仿的惟妙惟肖，可在實際運用時，卻完全無效，無法憑之進入虛空戰場，這條路走不通。”
“唉，也罷。”葉秋嘆氣，有些遺憾。
他倒是真想去見識一下上界生靈，去領略仙古時代的列強留下的痕跡。
但很可惜，他錯過了最佳時機。
“你倒也不用失落，五年彈指間，下一個五年，我會爲你爭取。
現在你就安心聽我之言，助力聖子磨鍊戰力，對了，你領悟到了完整版的山河劍道，可願傳給聖子？”
老殿主盯着葉秋，開口詢問。
“當然願意，但傳不了。”葉秋嚴肅道：“那是一種無上意境，只能意會，不能口傳，口傳也傳不出那種道韻，所以，無法傳。”
“那倒真是一大遺憾。”老殿主嘆氣，沒有懷疑。
葉秋卻是暗鬆一口氣。
真不能傳嗎？
其實能傳，至少能也能夠大幅度的提升聖子領悟到的所謂山河劍意，只不過是葉秋不願傳。
畢竟，他葉秋與那聖子素未謀面，要讓他把破天劍道傳給他，這完全不可能。
這倒也不是葉秋自私，萬一聖子是個嫉賢妒能之人，亦或者是個好殺成性的暴戾者，傳破天劍道給他，便是禍害蒼生。
“葉秋，你這兩天接收的新東西有點多，不朽訣，山河劍意，還有超凡祕境，你接下來的時間，應該安靜下來，去消化這些東西，耐心沉澱。
聖子在下月中旬會出關，屆時，你莫忘了答應我的事，這段期間，你抽出空來，給至尊神殿的那些大老粗們上上文道課，這也很重要。”
“上課的事得看我心情，好了，老頭，我要去練功了，告辭。”
葉秋轉身就走，非常果斷，沒有一點猶豫。
殿外，林清竹在安靜等候，夕陽之下，她如畫中仙，縹緲脫俗，遺世獨立。
但看到葉秋出來，林清竹一秒破功，急忙迎上來：“葉秋，你和殿主聊好了嗎？”
“嗯，聊好了。”
“那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吧，我給你安排了一座單獨的大殿，平時沒有人打擾你，這可是長老級的人物纔有的待遇哦，瞧我對你多好。”林清竹輕笑。
這一次，她沒有去問葉秋和老殿主聊了些什麼。
葉秋也沒有多言，跟隨林清竹，很快進入一座幽靜大殿。
“葉秋，你看看還需要些什麼東西，只要我能做的，保證都給你安排上。”林清竹笑吟吟的望着葉秋。
葉秋摸着下巴，想了想後，道：“給我挑選兩個甜美女弟子過來，平時我修行累了，可以讓她給我捏捏腿揉揉肩啥的，疏鬆一下筋骨，這對修行可大有益處。
偶爾你過來看我，還能有人給你泡杯熱茶，你覺得如何？”
林清竹微微一怔，旋即甜甜的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保證給你安排到位。”
葉秋錯愕：“這也行？真給安排嗎？”
“真給你安排，你就安心等着吧，保證膚白貌美笑容甜美，給我半個小時，我就給你帶過來。”
林清竹轉身，風風火火的去辦事。
葉秋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嘴角不自禁的揚起。
林清竹爲了留下自己，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什麼要求都答應。
“我是不是應該對她更溫柔一點？”
葉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