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招,就將一個彪形大漢打得失去還手之力。

    速度快得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麼。

    衆人一片譁然。

    想不到這小子還真不是吹牛,果然有兩把刷子。

    再也沒人敢耍威風。強出頭了。

    見秦獸一直往前衝,張麻子心裏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原本以爲亮出自己土匪的身份,再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能嚇退這小子。

    畢竟這個方法,他百試百靈,在風沙口一帶還沒失手過。

    可到了秦獸這裏不好使了。

    這小子扎人的勁頭,比自己都狠。

    看來,這次真碰到硬茬子了。

    就這身手,別說自己這幫廢物手下了,恐怕自己親自動手,也不見得能抵得住一招半式。

    這一退可把盯在他屁股後面的賴二毛,嚇出一身冷汗,“張大哥,錢都收了,你可要信守承諾,護我周全啊。”

    這小子真本事沒有,卻賊眉鼠眼,練就了一手察言觀色的本事。

    他明顯感覺到張麻子有些膽怯,想打退堂鼓。

    被賴二毛架着,張麻子一拍胸脯說道,“放心好了,二毛兄弟,我張麻子將‘信義‘二字,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怎會丟下你不管。”

    說着,他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怕什麼,這小子又沒有三頭六臂,但咱們有,你們三個一起上,把他的胳膊、腿統統給我打斷。”

    大哥吩咐,不敢不從,緊挨着張麻子的三個人,不得不出列迎敵。

    正如張麻子所說,他們三個人一起上,或許還有戰勝秦獸的可能。

    但如果違抗張麻子的命令,不去與秦獸搏鬥,立刻就會被他一刀捅死。

    橫豎都是死,不如在這個毛頭小子身上,碰碰運氣。

    三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每人都抓着一條長凳,從三個方向,向秦獸發起攻擊。

    光看眼色還不夠,三人齊聲喊道,“兄弟們,一起上。”

    死死將秦獸圍在中間,三條板凳同時從天而降,狠狠向他的頭上砸去。

    再看秦獸,哪裏有半點懼色。

    只見他勻速向其中一人靠去,貼着那人的身子,一邊抵擋板凳砸着自己,一邊將籤子插進了那人的肚子裏。

    “哎喲,媽呀。”隨着一聲慘叫,被刺傷之人立刻痛苦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由於秦獸的躲閃,其餘二人一板凳砸了個空,卻看見自家兄弟已經被刺穿了腹部,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沒了主張。

    見手下站着不動,張麻子暴跳如雷,“愣着幹什麼,給老子上呀”,他又回頭看向其餘人,大喝一聲,“你們幾個也別閒着,抄傢伙一起上。”

    又有兩人加入了戰鬥,加上剛纔的兩個,現在是四人圍攻秦獸。

    後加入的兩人,眼看板凳對付不了秦獸,就索性拔出腰間別着的斧頭來。

    “就你們這些飯桶,只會虛張聲勢,就算連你一起上我又有何懼。”秦獸指着張麻子的鼻子罵道。

    被秦獸如此挑釁,張麻子不但沒有生氣,還厚着臉皮,往自己臉上貼金,“打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說着,又往後撤了兩步,大手一揮,下了命令,“給我上。”

    手下聞言,不敢怠慢,怯生生地盯着秦獸的下盤,你拿凳子砸大腿,我用斧頭砍褲襠,四個人一起朝下三路襲來。

    明知道秦獸手上功夫了得,自己不是對手,不如退而求其次,攻擊他的下三路。

    畢竟秦獸還沒出過腳,相比腳力薄弱。

    不如賭一把,萬一賭對了,把秦獸制服了,可就立大功了。

    如此陰險的招式都用上了,也就這幾個無恥之徒,能做得出來。

    眼看幾人行爲如此卑鄙,秦獸再也沒有顧忌,他猛地往後一退,躲開攻擊,怒聲道,“是你們逼我的。”

    秦獸沒有再給他們還手的機會,一個餓虎撲食,迅速翻滾過去,一個掃堂腿,在地上轉了一圈,將四人全部放倒。

    沒想到這小子腿上功夫,也這麼厲害。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幾人這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見手下這般潰不成軍,張麻子顏面盡失,“你們幾個廢物,平時喫得多拉得多,關鍵時刻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快起來,給我上。”

    哪裏還等他們起身,說話間,秦獸已經發起二次進攻,手起刀落,乾淨利索地將籤子一一插進了他們的要害。

    “媽呀,我的命根子!”四人頓時捂住自己的褲襠,哭爹喊娘,而鮮血已經順着褲腿,嘩啦啦流了一地。

    “我也不殺你們,不過我要奉勸各位一句,以後你們見了女人繞着走就行了。”秦獸擦拭着籤子上的血跡,輕描淡寫地說道。

    等等,見了女人繞着走?

    四人面面相覷,驚恐萬分。

    可惡!

    他這是把四人全閹了!

    以前好歹還能夾着尾巴做人,得罪了秦獸,連尾巴都沒用了。

    這小子不光武藝精湛,下手也太狠了。

    一上來就給人來了招斷子絕孫。

    這是哪裏來的賽太歲,人世間的活閻王。

    眼睜睜看着手下雞飛蛋打,張麻子再也沒有囂張的氣焰,開始向秦獸求饒起來,“小兄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知道你也是一條好漢,不如咱們拜個把子,你放心,從今以後,保你喫香喝辣還有女人耍……”

    張麻子嘴像連環屁似的,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秦獸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不打不相識是吧,好像咱們還沒交過手,來呀,動手吧。”秦獸眉宇間驟起一團怒火,他一心只想教訓這個喫他大黃的土匪頭子。

    自己五六個手下,一起出戰,都接不住秦獸一招半式。

    傷的傷,殘的殘。

    讓他與秦獸交手,豈不是自尋死路,張麻子怎麼會傻到以卵擊石。

    “刀劍無眼,你我既然已經是好兄弟了,再打打殺殺,傷了誰都不太好吧。”說着,他快步來到桌子前,斟滿一碗酒,笑嘻嘻地遞到秦獸面前,“這大半夜的,看你也打累了,不如先坐下來喝杯酒解解乏。”

    看着鍋裏熱氣騰騰的狗肉,秦獸怒髮衝冠,一腳將酒碗踢翻,指着張麻子和賴二毛罵道,“誰稀罕你這貓尿,你們兩個畜生,還我大黃命來。”

    說着,他握緊快當籤子,奮力向二人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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