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鄉村野漢:與表姐一起鑽進山林白手起家 >第33章 咱們的賬,現在就要算清楚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時候還從我的身世說起,其實我是一個孤兒......”正當張麻子鼻涕一把淚一把,開始描述自己悲慘的身世時,秦獸上去就是一耳刮子,“我讓你把大黃變出來,不是讓你編出來,你跟我在這講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呢。”

    說實話,秦獸自身也是個孤兒,他最討厭有人拿這個博同情。

    “別打了,那我長話短說。”張麻子一手捂着臉,一另一隻手擋着秦獸,繼續說道,“那年我十歲,被一個響馬收留了,帶進了風沙口,從此我也是一個綠林好漢了,這是我做老大的第十個年頭,被賴二毛花重金請來平事,沒想到就碰到你了,差點沒把我平了。”

    說了半天,連個狗毛都沒說,關於大黃,更是隻字未提,秦獸忍不住又揚起了巴掌,“找打是不是,我讓你說狗的事,你怎麼老提自己,難道你吃了我的狗,自己變成狗了?”

    “反正命運已經在你手心裏攥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只是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也讓自己能多活這麼幾分鐘。”張麻子也不怕秦獸的大耳刮子了,乾脆將臉伸到他的面前。

    他以此明志,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把話說完。

    看着張麻子鬍子拉碴的大肥臉,秦獸腦海裏第一個蹦出來的畫面,竟然是豬腚。

    “現在知道惜命了,做壞事時怎麼沒想起來。竟然敢打進柳家,不光打傷我舅舅,還敢打傷我的狗。今天不把前因後果講清楚,我給你沒完。”這次儘管秦獸怒氣衝衝,卻並未再動手打張麻子的臉。

    想象着巴掌像暴風雨一樣襲來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張麻子一臉詫異,確定了秦獸真不打他,就緩緩將頭縮了回去。

    一副“不是我不給你打,是你自己不想打”的表情,有些受寵若驚,又多少帶點滑稽。

    張麻子滿臉堆笑,“其實都是誤會,我早知道柳疙瘩這個賭鬼是你舅舅,別說賴二毛花錢請我,就是天王老子求我幫忙,我也不敢上門催債啊。”

    上門催債?

    秦獸心裏一驚。

    只知道柳疙瘩有個賭博的壞毛病,他怎麼會想到舅舅都借上高利貸了。

    高利貸這東西,古今有之,但凡沾上它,大多都是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下場。

    千不該萬不該,舅舅怎麼也不該借高利貸啊。

    而且借的還是村長兒子的。

    好喫懶做,不務正業,柳疙瘩哪有錢還債啊。

    本來賴二毛就對柳軟兒垂涎已久,豈不是要用女兒抵債。

    可不能讓這個卑鄙小人得逞。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秦獸現在關心的是,舅舅到底借了多少高利貸,他拉着張麻子問道,“誤不誤會,不重要了,我就問你,我舅舅借了賴二毛多少錢。”

    畢竟口袋裏還揣着兩千塊錢,爲了表姐柳軟兒不被欺負,秦獸決定幫柳疙瘩還清這筆賬。

    幫人催賬,當然知道僱主借出去了多少,張麻子伸出兩根指頭,“借的倒是不多,聽賴二毛說,也就兩千來塊...”

    兩千塊?

    秦獸內心一陣嘀咕,我這便宜舅舅,真是坑外甥的一把好手,怎麼就知道我腰裏裝着兩千塊。

    這錢還沒捂熱乎呢,秦獸還真有點捨不得。

    可一想到如花似玉的大表姐,他咬了咬牙,扯着嗓子喊道,“賴二毛,我舅舅借你的兩千塊,今天我替他還了,你現在就滾出來,立個字據,咱們做個瞭解。”

    喊了半天,門並沒有開。

    但屋內的賴二毛卻有了動靜,“你一個外來戶,窮小子,哪有什麼錢,休想放空話將我騙出去,我纔不上你的當呢。”

    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一直看不起秦獸。

    別說相信秦獸能拿出兩千塊錢,就是拿出二百塊,都有可能是上墳燒的紙錢。

    這時,張麻子坐不住了,繃着臉說道,“你這話別說他不信,換我也不可能信,你舅舅家我去了,那傢伙窮得,小偷去了都得哭着扔兩個錢再走。”

    默默無聞將手伸進褲襠裏,秦獸做了一個招呼張麻子湊過來的手勢,“來,看看這是什麼。”

    張麻子不知道秦獸讓自己看什麼,十分好奇地將臉湊了上去。

    “啪”秦獸猛地從褲子裏伸出一隻手,狠狠甩在張麻子臉上。

    “啪啪。”還沒等張麻子反應過來,已經又捱了兩下。

    這下,他徹底被打蒙了。

    但他可以肯定,秦獸絕不是用巴掌打的自己,手裏絕對有東西。

    他感覺到了那東西硬邦邦的,很有分量,並且有一紮多長,看上去灰不出溜的。

    莫非這小子是用那東西打的我!

    張麻子首先想到的就是男人的“特長”,緊接着腦海裏出現了秦獸手拿短棒抽打自己的畫面。

    真是奇恥大辱,張麻子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歇斯底里地喊道,“秦獸,你欺人太甚,大家都是老爺們,我就是死,也不能輕易忍受你這份侮辱。”

    “怎麼,兩千塊就侮辱你了,那你爲了兩千塊錢的高利貸,去我舅舅家將人打傷,這算不算對我的侮辱?”說着,秦獸停止了抽打,將手中之物放在了張麻子坐的凳子上。

    什麼,秦獸的意思,剛纔他手裏拿的是錢,還是兩千塊!

    張麻子迫不及待朝凳子看去,頓時驚呼一聲,我的乖乖,還真是一摞錢。

    “如果拿錢打我也算侮辱,那我真想一直這樣被你侮辱下去。”張麻子笑嘻嘻地搓着被打腫的半邊臉,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羞恥感。

    張麻子把什麼是“見錢眼開”,都寫在了臉上。

    他接着說道,“至於你舅舅,他欠了錢不還,捱打屬於活該了,我也是他人辦事,再說了,不教訓他一下,他還會去賭去借,我這是在幫他。”

    打了人,還強詞奪理,秦獸早就聽不下去了,面無表情地反問道,“這麼說我還要替舅舅謝謝你的良苦用心?”

    張麻子擺了擺手,推辭道,“那倒不必,江湖兒女,做好事從來不留名,更不圖報答。”

    怎料秦獸突然畫風一轉,語氣強硬地說道,“放心,我心中有個原則,不愛欠別人的,不還我睡不着覺,但也不願意讓別人欠我的,別人不還,我同樣睡不着覺。”

    此言一出,屋裏屋外的人,都不發一言,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說着,他將桌子重新擺正,又拉了一條凳子放在桌子旁,自己坐在凳子上,一字一句說道,“咱們的賬,現在就要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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