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柳軟兒攥在手裏,只感覺軟軟的,還很有彈性,摸上去還有一些不規則的紋路。

    “這可是個好東西,每個女人都需要的好東西。一旦接觸了這傢伙,以後你會越來越喜歡,每天都想要它。”被柳軟兒問起她手裏拿着的東西,秦獸興奮得不得了,眉飛色舞地誇耀了一番。

    這麼一說立刻勾起來柳軟兒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祕。

    聽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卻還有點情不自禁想看一看。

    “想看就看吧,城裏女人至少每人一件,那些都市麗人都愛瘋了這東西。我保證擁有了它,讓你愛不釋手。”一眼就看出了柳軟兒欲絕還迎的心思,秦獸開始大膽引導她勇敢面對這個新事物。

    還城裏女人人手一件,被秦獸說的這麼神奇,柳軟兒也顧不上害羞了,“看就看,誰怕誰”,一咬牙一跺腳,果斷將這個寶貝拿到竈火前光亮處。

    她立刻湊近了去看,卻見這東西竟是一個帶着兩個球形半圓的黑色絲織品,那不規則的紋路橫七豎八分佈在圓球之上,還有鏤空的部分,一併勾勒出賞心悅目的圖案。

    很多年之後,柳軟兒才知道這種款式叫蕾絲。

    但此時的她,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竟然不知道眼前之物究竟爲何物。

    說它是衣服吧,只有衣服的一半長度,說它不是衣服吧,卻是布料做成,左右還各有一個肩帶。

    女人對事物的敏感性,讓柳軟兒感覺這就是一件衣服。

    而且是穿在上半身的衣服。

    這麼絲滑的布料,卻被糟蹋成這副模樣,柳軟兒拿在手裏,心疼得埋怨起秦獸來,“你看上面還有很多洞呢,穿上它絕對露肉,這讓我怎麼穿得出去。”

    柳軟兒說的沒錯,這件衣服,對着竈火一看,到處都是星星點點的小窟窿,穿上它怎麼好意思見人,非被整個靠山屯的人笑掉大牙不可。

    一聽柳軟兒要將這東西穿在外面,秦獸都忍不住笑了,“嘿嘿嘿,誰讓你單獨穿了,這個衣服叫乳罩,和你的抹胸布一樣,是穿在裏面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知道了這東西不用穿在外面,柳軟兒纔算產生一點興趣,卻有了新的疑問,“乳罩?都罩住了,一聽這名字,就感覺勒得慌。”

    什麼玩意都罩住了,柳軟兒哪裏知道這只是一種叫法。

    秦獸一聽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罩住不假,但這東西彈性特別大,保證勒不疼也勒不腫,不信我給你試試看。”

    只見秦獸從柳軟兒手裏接過乳罩,左手右手各拉住一根肩帶,使出全身力氣,用力一拉,竟然將整個乳罩都纏在了自己胸上,纏了整整一大圈。

    他一鬆手,“唰”的一聲脆響,乳罩奇蹟般地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哇,這小東西還能變那麼大啊!”看到乳罩的彈性大到都能捆綁住秦獸的虎背,柳軟兒發出了不可思議的感嘆。

    再大也裝得下。

    親眼目睹了這東西如此神奇,她偷偷低頭看了看自己,抿嘴一笑,瞬間沒有了之前的顧慮。

    乳罩的好處自然不止柳軟兒看到的這些,還有一些優點不是用眼睛看的,那是要親身體會了才能感覺到的。

    “你可別小看了這東西,它不僅能隨着你的尺碼增大,還能牢牢護住你的煩惱,不讓它們亂跑,關鍵這東西特別透氣,夏天一點都不悶熱,以後你再也不會因爲起痱子癢得受不了了。”說着,秦獸將它重新塞到了柳軟兒手裏,“快穿上吧,從此告別又臭又長的抹胸布。”

    秦獸說的沒錯,這抹胸束得賊緊,纏得還長,密不透風,還不勤換洗,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

    那酸爽,比酸菜缸都有味道。

    “在這裏穿?”柳軟兒有點驚訝,反問道。

    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東西代替,柳軟兒也樂意接受,只是讓她在廚房裏換,她多少有點難爲情。

    見柳軟兒猶豫不定,秦獸關切地開導起來,“我又不是外人,你有啥好害臊的,再說了咱們這個廚房冬冷夏熱,這時候一進來就是一身汗,再不換上,恐怕你整個人都要被汗漬浸溼透了。”

    這句話秦獸倒是沒說謊,這一間低矮的茅草房,本身就不通透,作爲廚房更是讓人難受。

    一燒火四面狼煙驟起,濃煙不光薰得人摸不着方向,關鍵它還辣眼睛,嗆得你鼻涕眼淚一起流。

    像這種炎熱的夏季,煙熏火燎,人剛進去,就被熥出一身汗。

    別人不清楚做飯的煎熬,柳軟兒一天鑽進來三次,她比誰都清楚這份罪真不好受。

    看來秦獸的話,真說到柳軟兒心裏去了,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眼看上半身就剩一塊抹胸布了,柳軟兒這才注意到秦獸兩隻眼睛都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體,“把臉轉過去,你不許偷看”,她假裝生氣地撤下抹胸布砸向秦獸。

    關鍵時候被發現,秦獸只得不情願地背過臉去,正在這時,他的臉突然感覺到一陣呼啦啦的疼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嘶~”秦獸疼得叫了一聲,卻看見柳疙瘩正面對面站在自己面前,鬍子拉碴得像一隻公刺蝟。

    兩人的距離近到秦獸都能看到柳疙瘩鋼針一般硬的鬍子上,還掛着點點滴滴的小血球。

    很顯然,這些血都是自己的。

    見自己扎傷了秦獸,柳疙瘩十分驚恐,連忙解釋道,“好外甥,舅舅真不是故意扎你,廚房飄出來的味道,實在太香了,我是聞着味兒過來的。”

    秦獸從“真實惠”帶回來的剩菜,已經熱的差不多了,香氣確實衝出鍋蓋,飄得滿院子都是。

    他的解釋還算合理,秦獸擦了一把嘴,打算原諒他。

    多疑的柳疙瘩,怕秦獸不相信,又故意深吸了一口氣,手舞足蹈,假裝陶醉地說道,“好香...”

    與此同時,柳軟兒扔過來的抹胸布,像長了眼睛一樣,正好落在柳疙瘩的頭上。

    柳疙瘩“啊”了一聲,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沒想到這抹胸布的殺傷力這麼大,兩人趕緊蹲下身子,將柳疙瘩架出了廚房。

    好險,要不是舅舅高興地又蹦又跳,正好接住了抹胸布,那此時躺在地上的毫無疑問,就是秦獸。

    看着手拿乳罩,還沒來得及穿上的柳軟兒,秦獸連忙幫她套在了身上,“表姐,看到了沒,普及乳罩,勢在必行,要不然都容易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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