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下廚房,就像渡劫一樣,柳軟兒渾身上下都溼透,衣服上還會沾染許多灰沫子,擦都擦不乾淨。
可以說,做飯遭老罪了。
秦獸主動要求做飯,其實已經是個非常誘人的條件了,要不是心疼自己的女人,他纔不肯選擇做飯呢。
主動要求做飯?柳軟兒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小子能有這份心就好了,你哪裏懂什麼做飯。
先別管會不會,見秦獸開出了條件,柳軟兒立即停止了追逐,但她不接受秦獸提出的條件,“不行,做飯我還用得着你,光做飯難解我心頭之恨。”
光做飯還不行,秦獸翻來覆去想不出來,柳軟兒到底還想要什麼。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柳軟兒在樹林裏來了例假,聽百貨商店的胖婦女說了例假需要注意的事項,女人嘛,這幾天總會不舒服。
秦獸判斷,柳軟兒現在一定還在宮寒期,需要有人暖。
於是,秦獸鼓足勇氣,做出了巨大犧牲,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就再加一條,給你暖被窩,一個大男人給你暖牀,我豁出去了,這下總行了。”
聽了秦獸的話,柳軟兒氣得差點暈過去,“暖什麼被窩,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現在天氣熱得躺着不動就出汗,我用你暖什麼被窩。”
看着天上火辣辣的大太陽,秦獸撓着頭皮自言自語道,說得好像也是,畢竟現在是三伏天,即使宮寒,好像暖被窩也沒什麼用。
“那晚上睡覺,你趴我身上,我摟着你睡。”秦獸一臉真誠,似乎不像是在說笑。
有些人看似但貌岸然關心人,其實內心想的卻是如何佔便宜,算計人家。
在柳軟兒眼裏,秦獸此時就是這樣的人,“說來說去不還是想要耍流氓,佔我便宜,來呀,誰怕誰,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
秦獸一會要柳軟兒趴他身上,一會兒又要摟着人家睡,這不是佔便宜是什麼。
不過看柳軟兒這反應,她並不忌憚秦獸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相反,目前看着她倒是有幾分興奮。
連“誰怕誰”都喊出來,還叫囂着讓秦獸有本事,儘管放馬過來。
秦獸一聽腿都軟了,看柳軟兒這爲所欲爲的表情,自己這匹馬,指定征服不了她這片水草豐美的大草原了。
本想幫柳軟兒度過這幾天難熬的時光,現在看來一定是被她誤會了。
這個誤會,如果不趕快解開,對秦獸來說,可是有不少壓力。
畢竟柳軟兒可不是嬌小可人的身材,她的身姿比秦獸都顯得偉岸,真到那一步,秦獸指定喫不消,說不定腰都要折騰斷。
有些話,遮遮掩掩說不開,更容易出現問題,這個誤會必須當面說清楚,秦獸直截了當,“軟兒,我是怕你宮寒,想給你暖暖身子,其他亂七八糟的,我是一概沒想。”
爲什麼不想?
一聽秦獸對自己並無雜念,柳軟兒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卻什麼滋味也不是。
她納悶,秦獸這麼說,難道在男女方面不感興趣。
連半老徐娘都不放過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色心。
這麼說來,只有一種可能,這傢伙只對自己不感興趣。
柳軟兒語氣哀怨,帶着不敢說道,“我宮寒不宮寒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再熱,不也是白搭,還不是獨守宮房無人叩門。”
看着如同深閨怨婦一般牢騷的柳軟兒,秦獸聽明白了,她這是話裏有話,埋怨自己不主動了。
原以爲“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沒想到柳軟兒卻是“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看來她是想通了。
“既然軟兒你有這想法,爲何不早說。”秦獸一臉驚喜,忍不住反問道。
都怪自己年少無知瞎胡搞,未老先衰病來找。
“照目前這個情況看,你下半生恐怕已經沒有幸福了。”
醫者仁心,秦獸忍不住提醒道。
......
在衆人一片愕然中,秦獸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一一零嗎,我這邊有個重金求子的詐騙犯,人已經被我控制,他還有一個團伙,叫範仁,電話號碼是138438250xx。”
“你問我的電話,1xxxxxxxxxx,我叫秦獸,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
說完,秦獸掛斷電話,車廂內立刻響起一陣掌聲。
大家都對秦獸的助人爲樂和勇鬥罪犯的舉動,讚不絕口。
要把女兒介紹給秦獸的阿姨,又一次站了出來,
“小夥子,好樣的,阿姨沒看錯你,你的電話我記住了,回去就讓閨女聯繫你。”
一個老大爺也忍不住上前推薦自己的閨女,
“我也有個女兒,是練舞蹈的,大高個細長條,臉蛋就更不用說了。大爺就這一個寶貝女兒,你們如果能成,我一分錢彩禮不要,再送你們一套大房子。”
這麼多人送女兒,林熙一時也不知怎麼應對,顯得很是侷促。
這時一個打扮時髦,衣着亮麗的婦女湊到林熙跟前,夾着嗓子說道,
“哎喲,小夥子真優秀,想不到你還會看病呀,姐這幾天老是胸口悶,你幫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人已經飄到林熙身前,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她的發間散了出來,味道很是上頭。
秦獸終於看清了婦女模樣,
她大概五十來歲,皮膚卻很緊緻,身材也沒走樣,尤其胸口位置,簡直呼之欲出。
換作一般女子,
到了這個年紀,
再這般矯揉造作,
恐怕一車廂的人都要噁心到嘔吐,
可眼前的婦人,
卻給人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就像一個幫你認識新世界的知心大姐姐。
一句話,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姓乃曉萍,你可以叫我乃姐,來,先幫姐把把脈。”
說着,乃曉萍將自己保養的如少女一般的玉手,搭在了秦獸有些不知所措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