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娥解褲腰帶,本來打算那皮帶抽李牛皮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

    現在看來都是一切都是誤會,那也就沒必要繼續糾纏了。

    “哈哈哈,看來是會錯意了,我這皮帶也不用解了。”說着,秦素娥重新將褲腰帶放回腰裏,面帶微笑地將李牛皮從地上拉起來。

    誤會解開了,張狗蛋也舔着臉說道,“嘿嘿嘿,牛皮兄弟,既然是誤會,那剛纔我說的氣話也不作數,以後咱們還是好得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畢竟與李牛皮在一起這麼多年,哥倆早就處出了兄弟情。

    人生在世,有個知己不容易,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張狗蛋也不會說出那樣的狠話。

    既然矛盾消除了,他第一時間就想跟李牛皮和解了。

    “狗蛋哥,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以後咱們照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李牛皮也很珍惜與張狗蛋的感情,既然張狗蛋主動找自己和解,他也高興。

    說着,兩兄弟立刻抱在一起,冰釋前嫌,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即便被李牛皮罵作豬,但自己的男人張狗蛋都已經跟人家和好了,鄭月靜也沒必要再緊咬着不放了。

    她也與秦素娥對面一笑,看似一團和氣。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現在看來,除了張狗蛋你身體不行以外,其他都是誤會。”

    這話說得一點不假,除了張狗蛋的身子不正常,其餘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狀態。

    又一次被揭開傷疤,張狗蛋哪裏會罷休,“是誰在放屁?”

    四人聞聲望去,卻見秦獸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幾人。

    這小子下手了真夠快的,身後已經放倒了三五棵稍顯粗壯些的竹子。

    不用說,張狗蛋這短是秦獸揭的,如果找想報復秦獸揭他傷疤,就是給張狗蛋十一個膽兒,他也不敢找死。

    不想再遭受二次傷害,張狗蛋想岔開話題,“秦獸兄弟,不要取笑,咱們說正事,我們人到齊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就是了。”

    明知道張狗蛋話裏的用意,秦獸如實說道,“呵呵,吩咐談不上,讓你們到竹林來,就是大家一起動手,砍掉竹子拿回去,給你們建房子用。”

    一聽說給自己建房子,還用的是稀少的紫竹,鄭月靜和秦素娥別提有多高興了。

    說實話,山下的土房子她們早就住夠了。

    竹子做的房子,一聽就高大上。

    確實,竹子這個東西,在北方的最北邊,是個實打實的稀罕物。

    整個紅山鄉,就靠山屯這片山林裏有。

    這騙竹子自然不是野生的。

    想當初,這紫竹的根苗,還是秦獸的爺爺秦三風,費了不少周折,從別處花錢買來的。

    老爺子生性喜愛梅蘭竹菊,尤其對竹子,那是情有獨鍾。

    本打算買來竹苗栽種在自家院子裏,可秦三風轉念一想,竹子本就屬於風雨不息的山林,栽進院子,就少了那份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氣節。

    沒了氣節,竹子還能叫竹子麼。

    所以,最後老爺子忍痛割愛,悄悄把竹苗帶上迷魂嶺,種在了這片人跡罕至的林子裏。

    竹子做的房子冬暖夏涼,秦獸也是考慮到張狗蛋、李牛皮上有老,下有小,才捨得將竹子砍了給他們搭建房屋。

    幾人立刻趕過來,與秦獸一起砍竹子。

    鄭月靜趁着幹活的間隙,故意往秦獸身邊湊。

    也不管秦獸反不反感,秦獸去哪裏幹,她就跟到哪裏。

    盯在秦獸屁股後面,鄭月靜還不滿足,她想與秦獸說說話,聊聊天,聽一聽秦獸那帶有磁性的嗓音。

    於是,她鼓起勇氣,厚着臉皮說道,“秦獸你可真講義氣,我們家狗蛋跟着你,本來我還不願意,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打消了這個顧慮,狗蛋跟着你,我是一百個放心。”

    要說這鄭月靜還真夠絕的,自己想與秦獸接觸,卻將自家男人張狗蛋拉出來找話題。

    不過秦獸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實話。

    任何一個沒接觸過秦獸的人,當聽說他承包了一片山林,要帶着大家一起在山林裏發家致富,都會對這個剛成年的小夥子產生質疑。

    所以對於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秦獸也是心存感激。

    感激的最好方式就是回報大家的信任,面對鄭月靜,秦獸鄭重其事地說道,“嫂子請放心,既然大家選擇了跟我進這迷魂嶺創業打拼,作爲同甘共苦的一家人,我秦獸絕不會虧待了大家。”

    與秦獸四目相對,鄭月靜的臉“唰的”一下,紅得發燙。

    她的心裏,就像闖進了一頭迷路的野豬,開始橫衝直闖,跳個不停。

    這種感覺,讓鄭月靜欲罷不能。

    “以後你砍得竹子我全包了。”好不容易跟秦獸搭上了腔,鄭月靜可得好好表現一番,她趕緊將秦獸砍倒的竹子,牢牢抱在懷裏。

    秦素娥拿一棵就感覺有些喫力了,她卻一口氣抱了三棵又粗又大的,還口口聲聲要承包秦獸砍下的所有竹子。

    “難道是考驗我的耐力。”看着鄭月靜抱着一捆竹子,就像抱着一個孩子一樣輕鬆,秦獸腹誹道。

    原本自己只打算,將他們四人引進紫竹林,隨他們怎麼砍,自己就不管了。

    可現在半路殺出個女程咬金,秦獸可不想自己被一個女流之輩瞧扁了。

    “想跟我比,可別說我欺負女人就行。”他擼起袖子,決定跟鄭月靜比一比耐力,看看到底誰能幹過誰,到底誰先幹不動,敗下陣來。

    說幹就幹,秦獸揮舞着手中彎刀,埋頭將一棵棵挺拔的紫竹,全都放倒在地。

    三下五除二,沒等鄭月靜回來,秦獸已經將方圓五米之內的竹子,砍了個精光。

    望了一眼路盡頭,確定不見鄭月靜往回走來,秦獸假裝去張狗蛋跟前砍竹子,悄然來到他面前。

    “狗蛋兄弟,見了嫂子尊容,我才知道你絕對是一個忍耐力極好的人,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像拉家常一樣,秦獸壓低聲音說道,他生怕李牛皮和他老婆聽到。

    秦獸一句話說到張狗蛋心坎裏去了,“兄弟,你懂我。”

    說着,他眼含淚花,激動地握着秦獸的手說道,“做人難,做男人難,尤其做鄭月靜身邊的男人,難吶。”

    “還不是嫂子嫌棄你身子骨不夠硬實,她喫不飽飯,纔會嫌你沒本事。”秦獸一針見血,直接指出了張狗蛋的問題,“打鐵還需自身硬,你還得硬起來,用實力征服她,讓她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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