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鄉村野漢:與表姐一起鑽進山林白手起家 >第114章 連懷孕的驢你都不放過
    “什麼一筆大買賣,還要帶那麼多人,搞得這麼神祕。”張麻子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往回走。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張大嘴巴,露出喫驚的表情,自言自語道,“糟了,這小子不會讓我們幹回老本行,帶着大夥去鎮上搶劫吧。”

    說着,張麻子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秦獸指揮大家打劫紅山鄉各路商鋪的畫面,他手中還拿着一米多長的大砍刀,稍有不從,就被他一刀劈作兩半,場面十分血腥。

    以他對秦獸的瞭解,這小子下手賊狠,這些手段,秦獸明顯使得出來。

    張麻子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纔出泥潭,又掉進了匪窩。

    這下倒好。

    從風沙口搬到了迷魂嶺,藏到這荒山野林裏上山爲匪,還從頭把交椅退到了老二的位置上。

    從決心跟着秦獸到迷魂嶺的那一刻,張麻子就下定決心,金盆洗手,從此不再做土匪,更不會再幹一件打家劫舍的勾當。

    他已經在心裏想好了,如果明天秦獸真是帶着大家幹壞事,他第一個不同意。

    反正自己爛命一條,無牽無掛,就算被秦獸活活打死,他也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打定主意,張麻子不再糾結,此時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視死如歸的悲壯,匆匆返回木屋,倒頭就睡,單等着明日一早與秦獸的對決。

    轉眼就是第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準時照進迷魂嶺,熱鬧的一天開始了。

    早起的蟲兒,正忙着蠶食新鮮的樹葉,而早起的鳥兒正忙着捉食早起的蟲兒。

    早起的秦獸,看了一眼睡姿迷人的柳軟兒不忍將她弄醒,自己悄悄下牀,來到拴毛驢的地方,開始餵驢。

    秦獸將割回來的青草,放到毛驢跟前,輕輕撫摸着驢背,有點慚愧地說道,“小毛驢啊,今天還要辛苦你陪我去一趟鎮裏,按理說你肚子裏已經有崽了,不應該再讓你出力馱運了纔對,但此去紅山鄉路途有點遠,少了你這腳力,我買回來的糧食,還真弄不回來。”

    聽了秦獸的話,毛驢重重喘了一口粗氣,拿長睫毛大驢眼狠狠瞪了他一下。

    看出來毛驢不是很情願的樣子,怕它發驢脾氣,再蹬自己一腳,秦獸趕緊躲到驢蹄子夠不到的地方,笑眯眯地安慰道,“你放心,這次回來,我給你買豆餅喫,好好給你補補身子。”

    這傢伙,真夠不要臉的,爲了達到目的,連牲畜都騙。

    明知道秦獸什麼德行,小母驢根本不聽他的花言巧語,只顧自己低着頭喫草。

    “喫吧,喫吧,喫飽了跟我去把紅參裝上,咱們就要出發了。”明知道小毛驢對自己不是很熱情,秦獸故意討好似地給它梳理着毛髮,把它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餵飽了小母驢,秦獸直起有些痠軟的腰肢,照着驢屁股拍了一下,“你是舒服了,把我累夠嗆。走,我領你去見幾個人。”

    秦獸立刻趕着驢車,沿着山間小道,一路爲半山坡趕來,這裏就是張麻子等人的住所。

    休息了一夜,這幫沒懶散慣了的土匪,一個個還在撅着腚睡大覺。

    就張麻子起了牀,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見秦獸牽了一頭驢過來,張麻子心裏一咯噔,好傢伙,昨夜把自己支開,他一個人到山下偷驢去了。

    看來自己真沒猜錯,秦獸這小子真做上土匪強盜了。

    來到房前的空地上,將毛驢拴在半截木樁上,秦獸看了一眼張麻子,有點氣憤,“太陽都曬屁股了,昨晚讓你安排的那幾個人呢,怎麼一個也沒到?”

    原本打算牽了驢,點夠了人數,裝上東西就出發,可現在除了張麻子,一個人影都沒有,秦獸怎能不生氣。

    這張麻子到底怎麼回事,一點話都不聽,擺明了是要跟自己作對。

    面對秦獸帶着怒氣的質問,張麻子絲毫不畏懼,撇着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叫他們幹嘛,是跟着你偷雞摸狗,還是打家劫舍啊,我的秦大當家?”

    什麼偷雞摸狗、打家劫舍?

    這可都是以前張麻子的營生。

    這傢伙的嘴臉變得也太快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現在都敢跟自己叫板了。

    秦獸聽得暈頭轉向,怒斥一聲,“張麻子,你昨晚回來是不是自己偷偷喝假酒了,要麼就是還想回去幹老本行了是吧?”

    “首先申明一下,我張麻子以前確實做過綹子,但咱可沒偷過驢,更不會帶着弟兄們去鎮上搶劫。”

    偷驢,去鎮上打劫?

    秦獸一頭霧水,這傢伙到底哪根筋出了問題,怎麼把自己當成土匪了,這不是賊喊捉賊麼。

    看着張麻子那股子傲慢勁兒,秦獸怒不可遏,“你以爲都像你啊,看上什麼就生搶,這毛驢是老子花錢買的,還有你說誰去鎮上就是搶劫,老子是去做生意好不好。”

    爺爺秦三風在世時就說過,人要行正道,才能走得平穩和長遠,多行不義必自斃。

    秦獸一直謹遵教誨,從未做過虧心事,更別說強取豪奪,無惡不作了。

    張麻子自己一身毫毛,還說別人是妖怪,被冤枉的秦獸,可一點也沒給他留情面。

    見秦獸滿腔怒火,自知已經激怒了秦獸,可張麻子不但沒有畏縮,反而冷笑一聲。

    “呵呵,編,使勁編。”突然,他指着毛驢的肚子,衝着秦獸吼道,“你當我是瞎子嘛,這頭驢肚子都鼓這麼高了,分明已經懷孕了,肚子裏揣着崽兒呢,誰會傻到把就要下崽的驢賣掉。”

    秦獸不想聽他的歪理,反駁道,“這有什麼稀奇,你不賣有人賣。”

    兩人的爭吵,瞬間把睡懶覺的人吸引了過來,大家紛紛跑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聚攏起來的人們,一下子將秦獸、張麻子和小母驢圍在了中間。

    畢竟都是農民出身,對牲口還是比較熟悉的,大家打眼一瞧,發現果然如張麻子所說,這頭母驢的確懷孕了。

    大家相信,按說以秦獸的能力,買頭驢應該還是可以辦到的。

    但身爲賣家,既然明知道母驢就要下崽了,何不等驢下了崽再賣,還能多得一頭小驢,簡直是一舉兩得。

    毛驢在農村可是大有用途,不僅能犁地耕田,還能馱運重物,所以即便是一頭小驢崽也能賣上個好價錢。

    說實話,明明可以賣兩份錢,換做誰,都不可能把帶崽的母驢賣掉,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纔算不清這筆賬。

    “連懷孕的驢你都不放過,還說不是你偷的,你休想蒙我。”張麻子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一口咬定秦獸手中的驢,就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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